無限之鳳舞九天 fate zero 11 間桐雁夜

作者 ︰ 庭外流魂

即使是在白日里,冬木市的山道上依然人跡罕至,尤其是在這接近那鬼屋般的間桐邸的附近,就更是杳無人煙了。也就是在這無人的山道上,一只像是黑蟑螂一樣的刻印蟲大搖大擺地穿過街道,穿過間桐邸鐵柵的空隙,鑽進間桐家的宅子里。

此時的髒硯已經穿好了一套舊和服,拄著拐杖端坐在房子的起居室里。見著那只刻印蟲爬進來,他對著蟲子一攤手——蟲子後腳蹬地猛躍,一下子跳到了髒硯的手掌上。

髒硯手掌上的肌肉一陣蠕動,竟開始跟蟲子同化了——不過十幾秒鐘,那只黑色的刻印蟲就像落進流沙里的石子一樣,沉進了髒硯的手心里。

回收了蟲子之後,髒硯心有不甘地嘆惋道︰「真是厲害的角色,老朽好不容易才埋入遠阪家丫頭身體里的生命本源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拿出來了?果然,比起遠阪家的小丫頭,那個女人在作為材料方面比她更優異。只是她那份莫名其妙的力量……想在老虎嘴里拔牙可不容易啊!相比起來,櫻那丫頭就安全得多了——哎……實在是難以抉擇的取舍啊!……」

還不等髒硯發完牢騷,就听門口「 ——」的一聲,一個身材高瘦,相貌生得忠厚老實,眼里卻滿是怒火的青年闖了進來。

「櫻呢?!!!——」青年一進門就沖著髒硯怒吼道。「回答我!髒硯!!!——」

「雁夜——」髒硯對青年的態度似乎很不滿意,「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嗎?」

不錯,這名被髒硯稱之為「雁夜」的青年全名叫做「間桐雁夜」。雁夜是當帶你間桐家的次子,在戶籍上,他被登記為髒硯的兒子。而在家族的族譜里,髒硯卻是他的祖父,可是,間桐家三代以前的家主卻都寫著髒硯的名字,這讓雁夜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和髒硯是什麼關系。他只知道,面前這叫做間桐髒硯的老木乃伊,其實是一個從幾百年以前的第一次聖杯戰爭就存活至今老妖怪。

「少羅嗦!快回答我!」雁夜對髒硯的斥責顯得很不以為然。

而髒硯似乎也沒有跟雁夜計較備份禮數的心思,他先前的那聲斥責,與其說是對雁夜對自己無禮的憤怒,倒不如說是在調侃和嘲弄這個心思單純善良的青年。

「自從把她從遠阪家帶回來,就一直讓她在地窖里跟蟲子們玩兒著……」髒硯猙獰地笑著說道。

「你……」雁夜聞言,瞳孔猛縮,額上也滲出了絲絲冷汗——咬碎銀牙,握斷剛拳,青年心頭的憤怒無以言表。

不過好在髒硯的下一句話讓雁夜的火氣給消泯了下去︰「本來我是想這麼跟你說的,只可惜……」接下來,髒硯把夢星闖進蟲窟,救了櫻的事情告訴了雁夜。

「櫻……她被人救走了……」雁夜聞言又驚又喜,先前滿是怒火的眼楮里也迸射出了希望之光。

「哼——」只是,關于櫻被夢星救走這件事,對雁夜來說是驚喜,對髒硯而言就只是恥辱了。「真是沒有想到了,竟然會有這麼不知死活的女人,膽大到敢來搶我間桐家的財物。」

「你想干什麼?」听出髒硯話里的殺意,雁夜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你說該怎麼辦呢?」髒硯得意洋洋地笑著,看到雁夜滿臉的憂慮,他仿佛是找到了一件可手的玩具一般。「遠阪家的那小丫頭有著很好的素質,只要稍加教就能很好地繼承我們家族的魔術。可那個女人卻把她劫走,她這是在斷送我間桐家魔術師的血脈,這樣的女人勢必得承受我族的憤怒和報復。而之後,我族將把櫻回收……」

「不可以!你這老不死的!」不等髒硯說完,雁夜就大罵道。

櫻和凜的母親葵,與雁夜葵是青梅竹馬。雁夜一直很喜歡葵,可是這份感情卻沒有被察覺。比雁夜大三歲的葵平日里總是像親姐姐一樣溫柔地對待他,設身處地地為他著想,可是這份感情卻不是愛情。葵選擇了與遠阪家的家主遠阪時臣結婚,後來又生下了凜和櫻。可即使如此,雁夜還是以他的方式照顧著遠阪母女們。他內心細膩,對凜與櫻各自的喜好十分清楚,每次從外地回來後都會送孩子們喜歡的禮物,深受凜與櫻的喜愛。對于這兩個可愛的女孩,雁夜也發自內心地關愛著他們——這算得上是一種對于葵的愛屋及烏。可久而久之,雁夜對于櫻和凜的這份疼愛已經遠遠超出從前只是變相的對葵的關心,他早已把這兩個女孩當成自己和葵的女兒。

「間桐家的魔術師?」雁夜嘲諷地對髒硯說著,「你真的這麼想在間桐的血脈里留下魔術師因子嗎?……少欺神騙鬼了!你這老不死的,你這麼做不過是為了你自己那自私而又骯髒的願望罷了!」

「呵呵呵,」髒硯似乎並不打算反駁,他只是嘲諷地看著雁夜,問他︰「你這是在斥責我嗎?就憑你?你以為到底是誰的錯,才使間桐家淪落成了這樣?」說到此,老人態度一緩,如同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一般對雁夜語重心長道︰「雁夜……要是你不出走,老實留下來繼承家業,繼承間桐家的秘傳的話……我族也不會弄得連一個繼承人也要從遠阪家過繼過來……」

「少演戲了!老吸血鬼!」但雁夜卻不怎麼接受髒硯的假惺惺,「你這不過都是為了你自己的不老不死!……你才……你才想要那個聖杯的吧?」

「呵呵呵呵……」髒硯裂開嘴笑了一陣,算是默認了雁夜的說法,繼而又轉移話題道︰「60年一度的聖杯戰爭終于要來了。可是這第四次的聖杯戰爭,間桐卻沒有人可以參加。別說你了,就連你哥哥鶴野的魔力也無法完全驅使那些英靈化身的。不過,就算這次戰爭放棄了,六十年以後的下回也會有勝算。遠阪家的女兒一定能為我族生下優秀的魔術師吧!作為一具擁有很好素質的容器,還是值得期待的。只可惜,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卻將這容器從我族手上奪走,所以,回收……」

「別踫她們!」不等髒硯把話說完,雁夜就一聲吼了出來。

「嗯?」髒硯對此並不以為然,他說︰「這恐怕由不得你了吧?」

「……」雁夜一時間無言以對,他定了定神,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然後滿臉木然對髒硯說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言,一旦聖杯到手,遠阪櫻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吧?而那個帶走她的女教師,你也沒有報復她的必要了吧?」

「你在想什麼?」對于雁夜會做出這樣的發言,是髒硯始料不及的,一時間對雁夜的打算來了興趣。

「一筆交易而已,髒硯。」雁夜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我會在這次的聖杯戰爭里把聖杯帶回給間桐家,以此作為釋放遠阪櫻的條件,還有,你以後也不能去騷擾那個帶走櫻的女教師。」

「嗯?……」髒硯沉吟一陣,依著雁夜對葵的感情,他會他會舍身出來保護遠阪葵的女兒並不稀奇,只是他那個女教師也這麼關心干什麼?

髒硯並不知道,雁夜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深知聖杯戰爭的困難和危險,也深知自己的斤兩和髒硯的手段。且不說自己能不能拿到聖杯,即使自己拿到了,那也絕對會耗盡自己的生命。自己若是死了,誰又能保證髒硯會信守諾言呢?即使髒硯真的守諾放櫻離開間桐家,櫻以後的生活又怎麼辦呢?回遠阪家,雁夜斷然不想再把櫻送回那個將她送進虎口的遠阪時臣手里。如此一來,那個肯為櫻以身犯險的女教師變成了聖杯戰爭結束後照顧櫻的不二人選。因此,他需要那個女教師平安無事。

不過,世事真能如雁夜所期盼的那麼順利嗎?

「呵呵哈哈哈哈……」髒硯又猙獰地笑了幾聲,他嘲諷地對雁夜說道︰「你在說什麼夢話啊?到今天,此時時刻,你這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魔術修行的失敗者,想要在短短幾十天里就成為的?……」

「你不是有能讓那些不可能成為可能的秘術嗎?」雁夜反駁髒硯道︰「你最拿手的‘蟲術’啊!」

「……」髒硯聞言一愣。

雁夜卻是無比堅定地對他說︰「快在我的身上植入刻印蟲吧!間桐的執念就由間桐自己去實現好了,不要把無關的人也牽扯進來。」

「雁夜……你不想活了嗎?」老人的語氣顯得有些悵然。

「沒想到,你還會關心我啊!父親大人……」雁夜的這聲「父親」叫得很是桀驁。與其說是在感激髒硯對他的關心,倒不如說是對髒硯鐵石心腸的一種反諷。

「呵呵呵……很好雁夜。」但髒硯卻不在乎這些,「听上去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還是值得試一試。雖然比起你,我更加期待下一次的戰爭。可你若真的能在我的蟲窟里呆上三天不發瘋的話,我就認可你的毅力,允許你參加這次的戰爭。當然,我還是會試著去回收櫻,如果你不能把聖杯拿回來的話,那我將繼續對她的教。如果你成功了,會就放了她,當然,也會放過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怎麼樣,雁夜?」

「好吧!」雁夜咬牙切齒地回答道,「不過,你得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要再去看看櫻。」

「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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