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就告訴我,你們一直說的聖杯戰爭究竟是什麼?」
在第一夜的聖杯戰爭結束的第三天,在夢星的家里,系著圍裙,戴著一副平光眼鏡的夢星笑眯眯地對已經酒足飯飽的和韋伯說道。只是看著夢星的那笑容,莫說還只是青澀少年的韋伯•維爾維特,就是早已久經沙場的亞歷山大大帝卻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兩人到了這時才明白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道理。
………………
話說這事情怎麼會發生成這樣的情況呢?一切還得從兩天前,和韋伯把夢星送回家說起。
那次,他們兩人用神威戰車把夢星送回家里以後,夢星便邀請他們兩天後來家里做客。說是要好好答謝他們送自己回家的恩情。
能夠得到這天上僅有,地上絕無的美人的邀約,無論是亞歷山大大帝還是少年韋伯都顯得有些受寵若驚。于是,兩人爽快地答應了夢星的邀約,並且在今天來到了夢星的家里。
在這里,他們受到了夢星的熱情款待。在認識了夢星這麼久以後,韋伯第一次認識到夢星除了琴技以外,一手廚藝也是出類拔萃的。尤其是她燒的一手中國菜,那更是「色」、「香」、「味」、「意」、「形」樣樣俱全……美得韋伯直呼夢星不愧有二分之一的中國人血統。
整整一個上午,和韋伯嘴里吃著夢星親手烹制出來的佳肴,耳朵里听著夢星彈奏的樂曲,一旁還有櫻這可愛的小丫頭陪襯——兩人可謂是玩得不亦樂乎。
可是,當他二人正樂在其中時,夢星卻向他倆提出了在文章開頭提出的那個問題。夢星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這些,因為冥冥之中就有一種感覺,催促著夢星走進這場戰爭里。甚至于夢星她還覺得,這些天孩子們的失蹤也跟這聖杯戰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夢星小姐……這恐怕……對不起……」韋伯面對著夢星的笑臉,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面對著一直如同大姐姐般關心著自己的夢星,她的要求韋伯怎麼好拒絕?但是,韋伯身為魔術師,從小就被灌輸著這樣的思想——魔術是這世界上的秘術,是不能夠讓處于魔術世界之外的人知曉的。
不過,好在相對于韋伯的拿不起又放不下,他身邊還有一個膽大而果斷的男人——「為了你自己的平靜生活,我勸你還是少打听這些的好。」經過了短暫的猶豫之後,異常沉著的對夢星說道。
「大帝閣下,你覺得我現在的生活是平靜的嗎?」不過,夢星也是爭鋒相對地向闡明著自己的立場︰「或者你覺得,我這樣的人是一個能夠過得上平靜生活的‘正常人’嗎?」
夢星盯著那雙閃過一絲精芒的大眼,頓了頓繼續說道︰「自從一年前我失去記憶以來,身上的怪事一個接一個出現。即使我再不願意承認,可這一個個事實卻在把我跟‘正常人’的距離越拉越遠。有時候午夜夢回,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陌生得可怕。但只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在我還有記憶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是一個普普通通上班下班的小學教師,亦或是操持著家里的某人的妻子。眼見著一個接著一個的謎團在自己的身上出現,我只能試著主動去接觸那些所謂的神秘——當然也包括你們的聖杯戰爭。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加全面地了解我自己,找回那份我所失去的記憶。」
「是嗎?」輕輕嘆了一聲,「人們因為經歷了許多的事情,才擁有了今天完整的自我。過去的記憶——對于往事的回憶都是寶貴的,如果沒了,那麼人就不能稱之為一個完整的人了——是這樣嗎?所以你不顧一切地想要找回你的記憶?」
「……」夢星沒有答話,只是用一個堅定的眼神回應著,她的回答一目了然。
「不過,我還是剛才那句話——聖杯戰勝是魔術師和英靈們之間的殺戮,介入這場競賽也就意味著你也將成為這無盡殺戮中,殺人或者被殺的一員——這樣你也想知道你所想要的一切?」
「……」夢星毅然點了點頭。
「好吧!至少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介入這場戰爭的資格……」
「R………你……」就心性而言,青澀膽小的韋伯還真沒有勇氣去打破魔術師之間既定的規則。當夢星目擊了前夜聖杯戰爭的全過程之後,韋伯沒有如同往屆聖杯戰爭中的參與者一樣,驅使著將目擊者擊殺,已經弄得他連續兩天來提心吊膽了。如今又見自己的似乎有意圖把聖杯戰爭的原委全部告訴夢星,于是馬上拽住了的胳膊,想要阻止他。
可結果卻又是「 ——」的一聲,韋伯被的中指彈中了腦門——還一下子被彈得癱坐在了椅子上,在旁邊小櫻的陣陣驚奇中和似笑非笑里,縮在椅子里不敢言語。
處理完了嗦嗦的,嚴肅地對夢星說道︰「聖杯戰爭雖然只是七個魔術師和七個英靈之間的爭斗。但古往今來,能夠在‘戰爭’中取得勝利的強者都不是單打獨斗的獨行俠。即使是再頂天立地的英雄,在戰爭里也是需要‘盟友’的。你昨晚的表現足以艷驚四方,可我還是想親手求證一下——如果你是一個足以在這聖杯戰爭里自保的強者,那我認可你為我的盟友,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訴你。如果你昨晚的表現只是曇花一現,那麼,你最好還是不要再想著去觸踫自己不該接觸的‘神秘’,安安心心過自己的平靜日子吧?……準備好了就來院子里找我——」說完,便站起身,大踏步離開了屋子。
「夢星小姐……」韋伯滿眼憂慮地盯著夢星。找剛才的話來看,他是想親自跟夢星過過招。且不說或是夢星的真正實力究竟如何,單單是看著一個身高七英尺的彪形大漢和一個美麗「柔弱」的女子打架——這怎麼看也是送羊入虎口。
只不過,夢星的決心卻是不容動搖的。而且,面對帶給自己的強大壓迫感,夢星竟然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必勝的信心。
她解了圍裙,又對韋伯說︰「韋伯,你照顧櫻留在房里,我去去就來。」
「……」相對于的手指頭,夢星那凌厲而堅定的眼神以及她那不容置喙的氣場更讓韋伯啞口無言。縱然有千般不情萬般不願,他還是怯生生地把想要跟著夢星一起出去的櫻攬在了懷里,不讓她跟出去。
目送著夢星的背影,韋伯發狂似的大罵道︰「瘋了……瘋了……你們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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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後,率先從院子里回到了屋子里。只見他此時已經月兌去了新買來的現在服飾,換上了千年前曾陪他征戰的披風和鎧甲。黑著一張臉,面目有些頹廢。
「大叔……夢星老師呢?」擔心夢星的狀況,櫻一下子從韋伯身邊跑過來,抱著的膝蓋問道——對于身高只有一米的小櫻而言,現在的她只能夠夠得著眼前的巨漢的膝蓋。
模了模自己腰後的佩劍,有些吞吞吐吐的說︰「我用這把凱爾特長劍砍她……」
「……!!!」、「……!!!」櫻和韋伯都嚇了一跳。
「砍在了她的左手上,結果……」這時緩緩將長劍抽出了劍鞘。
「咦?……」看到手里的劍,櫻和韋伯都不由得張大了嘴巴。若現在有一個雞蛋在手上,覺得可以毫不費力地把雞蛋塞進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嘴巴里。
「呵,我還以為亞歷山大大帝的佩劍是什麼神兵利器,原來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啊!」這時,夢星也踩著優雅的貓步,施施然回到了屋里。
原來,此時手里長劍的劍身上已經星羅密布地開滿了裂紋,劍刃上也大大小小地砍出了許多缺口。原本一把看上去削鐵如泥的寶劍此時已經滿目瘡痍,仿佛只要再往什麼硬物上頭劈一下就要斷裂似的——整把劍已然是崩毀了。
「不……這沒什麼……只要有這小子的魔力補充,這把劍不消半天就還原了。」看看韋伯,心疼地收起長劍。而後又像一個大孩子似的朝夢星抱怨道︰「奇怪的是你才對吧!我的凱爾特長劍可是連岩石都能斬斷的名劍,可是你這條左手——我真懷疑你這條胳膊是什麼東西做的……」抱怨完了,又深吸一口氣,坦然道︰「不過,我說話算話——歡迎你的加入,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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