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次的聖杯戰爭中,渾身上下都包裹在黑漆漆盔甲里的算得上是最為神秘的英靈。撇開聖杯戰爭進行至今,尚且沒有人能洞察他的真實身份這點不說,單是他那匪夷所思的,讓那不可一世的金色王者也忌憚三分的離奇技能,就足以令參加本次聖杯戰爭的任何一位英靈不敢小覷他。
在所有英靈第一次齊集的那一夜,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無論拿起什麼或是踫到什麼,都能將其變為自己的寶具——無論是路邊的電燈柱或是牆角的磚頭,甚至是別人的寶具被他握在了手里,也會成為他的武器而被使用得如魚得水。
如今的他俯身趴在殲擊機的機翼上,這20世紀的新型兵器固然也成為了手里的寶具。
破曉的晨光沖撒濃霧,剛剛還只是天空里一個不起眼黑點的飛機眨眼而至。飛機的駕駛員早已被那泰山壓頂般的魔力震暈了過去,此時的飛機完完全全在的控制之下。
狂暴地叫囂著,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幾乎壓過了飛機發動機轟鳴——「吼——」還不等飛機飛近,機翼下面的兩排機關炮就迫不及待地向地下的眾人們吞吐起了條條火舌。
「噠噠噠噠噠……」機關炮瘋狂地在眾人身前掃過,打得眾人腳下的路面飛濺出塊塊水泥,乍看之下,威力無比。
不過,在人類歷史的長河里留下赫赫英名的英靈尤其是現代人的兵器可以傷到的?雙手的大劍、單手的長劍、雙槍輪番舞動,只聞陣中 里啪啦一陣,大堆大堆的子彈被三為英靈擊落了下來。只不過,駕駛著飛機一輪狂轟濫炸不中,立刻就調轉機頭,拿出金屬風暴的打法,對底面的英靈和魔術師們開始了第二輪掃射。
「噠噠噠噠噠……」三位英靈不由得一皺眉——若不是為了保護身為凡胎的不被飛機上的機關炮打死,他們三個哪里會弄得這麼狼狽,被人家一人憑借一台20世紀的先進兵器就壓制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這時,哥德爾大聲喊了一聲︰「大家散開——聚在一起只會成為的活靶子。各家保護好自己的!!!——」
「喲!!!——」征服王大聲應和一聲表示同意。
「那你……」也挽起了愛麗斯菲爾的胳膊,她看了一眼哥德爾,明顯是在擔憂沒有的它如何在這好似飛龍吞吐龍息一般的恐怖兵器下存活。
「交給我好了!」大喝一聲,「哥德爾閣下為我等帶來了先前一戰的勝利。身為騎士,即使刀斧加身也勢必報答閣下恩情!」
商量好了對策,幾人又勉強抵擋了一陣。80年代末戰斧式殲擊機畢竟不是直升機,無法懸浮在空中不動,對目標實行定點打擊。它在眾人頭頂呼嘯而過,趁著它在空中盤旋調頭的一瞬間,場中的六個人分三組一哄而散。
散開之後,殲擊機也調整好了方向,朝著眾人俯沖而來。、、也都紛紛擺好了架勢,做好準備迎接操縱下戰機的第三輪進攻。
「噠噠噠噠噠……」
機關炮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但是很意外的,和韋伯,和哥德爾都沒有受到敵人的空中打擊。唯有,只有她在十分吃力地在對手的炮火下竭力保護戰自己的。
「那家伙,他是在追著和她的在打。」總結道——暫時安全的、韋伯、和哥德爾四人再次聚在一起,相互交流著意見。
「這條瘋狗——」的總結讓有些憤怒。他跟還有約定好的一戰沒有打完,現在怎麼能讓不能完全發揮自身實力的被他人給結果了性命呢?說著,就要舉起手里「破魔的紅薔薇」,一擊投槍把天上的給打下來。
「等等!」可是,哥德爾卻攔住了。他問道︰「你能代替阿爾托利亞抵擋機關炮的轟擊,保護她身後的愛麗斯菲爾嗎?」
現在的哥德爾在的眼里已經成為了一名神秘的智者。在現在的看來,哥德爾做什麼或是說什麼都是有目的有理由的。于是,毅然道︰「樂意效勞。」
「那好,現在你去幫阿爾托利亞抵擋的機關炮。一會兒我叫她月兌出戰陣,你可得守住她後面的女人。」哥德爾胸有成竹道。
雖然不明白哥德爾到底打的什麼算盤,還是點點頭,同意了他的部署。繼而一個箭步沖入的戰陣,同她一起抵擋起如同狂風暴雨般撒下來的機關炮子彈。
「阿爾托利亞!!!去海里——」哥德爾一聲大喝。
聞言,心下莫名其妙——自己現在能走開嗎?身後的愛麗斯菲爾全賴自己拼命揮劍抵擋這些連岩石都能洞穿的彈丸,自己只要稍稍走開一步,身後美麗的女子豈不會被打成馬蜂窩。
「照他的話做!我會替你保護好你的朋友的。」身邊同她並肩作戰的催促她道︰「雖然不明白哥德爾那家伙葫蘆里究竟賣什麼藥,但他一定有他的目的。」
得到,的保證,放心了許多。畢竟是一位高潔的騎士,若非彼此所處的時代不同,亞瑟王的圓桌騎士里絕對會有迪盧木多•奧迪那的一席之地。
「拜托你了,——」沖點了點頭,好似閃電般地一蹬地,身子子彈似的射向了近旁的海面上。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看到移動到了海上,駕駛的殲擊機立刻舍了地上的和愛麗絲菲爾,追著把火舌吐到了海上。好在現在身後是一片汪洋,沒有了顧忌,她也沒有必要在一味地揮劍「抵擋」那些子彈了。受到湖之仙女祝福加護的她,在海面上奔跑、跳躍、騰挪,矯捷而靈巧的躲避著打向她的子彈。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目的嗎?」驅車來到哥德爾跟前,悠哉地說道︰「看來是在追著不放啊!」當提到「」這個單詞的時候,特別對其加了重音。
這時,也護著愛麗斯菲爾來到了哥德爾這邊。哥德爾掃視了一眼眾人,敘述道︰「大家來看飛機上的,身上的盔甲多處出現了扭曲和破損,很明顯剛剛經歷了惡戰。對比起,先前說的,不難判斷出是在剛剛跟的戰斗里敗下了陣來。」
眾人在哥德爾的指引下朝注目而去,不由得紛紛頷首。哥德爾繼續說道︰「類似這種極端狂暴的職階,對魔力的消耗是最為龐大的,一場惡戰下來還戰敗了,對的身體一定會造成不小的負擔。可是,卻在失敗之後折返回來——這是為了什麼?一個擁有正常精神狀況的會對自己的下達這麼無謀的命令嗎?」
「但是,我們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的啊!」戰車上的韋伯發言道︰「上次在冬木港口那回,他亂七八糟地就讓加入到五個英靈對峙的混戰里來。可見的精神也是不太正常的。」
「精神可以不正常,但作為想要爭奪聖杯來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如何運用最行之有效的手段給對手造成最嚴重的打擊——這些東西他還是分得清的吧?」哥德爾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愛麗斯菲爾,「在場的大家都知道,愛麗斯菲爾小姐只是替丈夫暫時代理的而已。可是這一點我們知道,的知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如果,在其的魔力受到嚴重消耗的情況下折返,目的是為了消滅韋伯或者愛麗斯菲爾,掃除聖杯戰爭中的兩個障礙還可以看作是的指令。可他卻偏偏追著阿爾托利亞不放。這又說明了什麼?」
「他回來的原因並不是受到了命令,而是他自己要回來的。」總結道。
「說得確切點,他是為了阿爾托利亞才回來的。可見對阿爾托利亞的執著並不在之下啊!」哥德爾糾正道,「一個失去了理智的人,卻對某個人這麼執著。他到底是誰呢?」
「似乎和,他們之間有很大的因緣。」先前一直不說話愛麗斯菲爾終于發言了。
「因緣?應該是孽緣吧!」哥德爾對其吐槽道︰「就表面而言,在憎恨著阿爾托利亞,憎恨到不惜代價要把她碎尸萬段,要把她挫骨揚灰。」
「?……是以前的敵人嗎?」躲在戰車上的韋伯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哥德爾搖了搖頭,他環顧了一番四周的環境,此時霧氣已經散開,太陽也逐漸升了起來。神抵敏銳的听覺讓他清楚地听見十數公里外好幾架飛機的轟鳴——現在駕駛的這架飛機明顯是自衛隊那幫家伙派來跨海大橋的先行者。現在它被控制了,「一整架戰斧式殲擊機在任務過程里離奇失蹤」,這可不得不引起日本軍方的那幫凡人注意,再派遣更多的部隊過來。
他有些悵然地搖了搖頭,說︰「關于那家伙的真實身份只能留待我們以後去揣測了。現在夜幕已經褪去,魔術師之間的戰斗失去了夜色來掩飾它的神秘,也到了該告一段落的時候了。」
「喂!你這家伙想干什麼?現在叫停下來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啊!他所駕馭的那個武器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即使是我的戰車也無法追上它。」調笑道。
「所以我才不得不親自出馬。」哥德爾應了一聲,隨即御風而起。在空中的飛行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幾個呼吸之間就追上了被駕馭的飛機。
哥德爾輕身落在戰斧式殲擊機的機翼上。野獸般的第六感也感覺到了這位不速之客,暫時停下了對的攻擊,轉而跟哥德爾在飛機機翼的兩端對峙著,也逐漸對他拉開了架勢。
少頃,哥德爾雙目半閉,放松精神,身上一股難以言狀的奇妙力量緩慢流出,似乎要將他與天地化為一體。
不由得退後了半步,他似乎也感到了危險。可是,對于狂化的戰士而言,他們從來都只會前進,不會後退——于是乎,經過短暫的恍惚之後,突然暴起,如同一頭撲食的野獸,直沖哥德爾而來。
而哥德爾只是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股子純白色的氣流在他的指尖和身上繚繞。待到撲近了,哥德爾雙指刺出,沒有任何花俏多余的動作——就如同折斷樹枝,采摘花朵一般非常隨意地一伸手。他的指頭不偏不倚地點在了的胸口上——「天亮了就暫時退場吧!瘋狂的戰士。」「 ——」的一聲,強大的氣流從身體里透體而出,如同那天晚上被夢星一拳打得煙消雲散一般,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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