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子也不管自己肩膀的疼痛,手忙腳亂的彎子低頭收拾地上破碎瓷碗醬碟的殘骸。(請記住讀看看小說網)
夏鎮侯不溫不火的淡然道。「你沒事吧!」
惠娘停下了手里的活兒,幽幽的眸中激起絲絲漣漪,泛出點點晶瑩。自己明明已經覺得忘記了,決定不再見他,可是為什麼他偏偏要在我快要忘記的時候,擾亂我的心。她一再壓抑情緒,也怎麼也壓抑不住,漠然的咬破了唇,鮮血自唇角流下,也淡淡的回了一句。「無礙!」
夏鎮侯听到這聲音怔住了本想繞開往前走的腳步,沙啞的嗓音帶著絲絲的憂傷,試探性的問。「惠娘?!是你嗎?!」
此時的惠娘眸光瀲灩,緩緩立起,沒有轉頭,心生無奈。
「大人,你認錯人了!」
「惠娘!你還在恨我嗎?!」他悶聲道。
「我……」惠娘心中不斷的糾結著。其實我已經不恨了,也許當年真的該听他的解釋,可是……現在,叫我怎麼能問的出口!
「惠娘,你確定你想在這里和我聊聊嗎?!」
「啊!」惠娘一抬頭就發現有一些達官貴人在圍觀他們二人,不免臉上一紅,下樓往天下第一樓的後院急速走去。(請記住讀看看小說網)(ps。大家終于知道粉希為什麼這麼迷糊了吧!完全遺傳了她娘親的迷糊啊!)
夏鎮侯扯著嘴角笑了,緊跟著她走向後院。雖然她沒有承認自己是惠娘,但是自己敢肯定她一定是。
惠娘懊惱的轉過身來,生氣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怕你再從我的身邊溜走!」夏鎮侯凝視著眼前的美婦人,這不是惠娘會是誰!果然還是這樣的美艷動人,他笑的異常的沒心沒肺。
「我從來……不再你的身邊……」惠娘側過臉,黯然**。
「是!都是我的錯!可是……我有在找你!無時無刻的不在找你!」夏鎮侯喘著氣,艱難的說著自己的心聲。「只要有一點你的消息,我都會去找你……沒日沒夜的找。連荊邊城鬧鼠疫,有部下說你在那里出現,我馬不停蹄的去找你……」
「別說了。」惠娘深吸一口氣輕嘆,捂住自己的臉,眼淚止不住的掉落。她真的好怕自己會心軟,可是已經心軟了。原來他去連荊邊城是為我而來的!自己在那時的確在連荊邊城,可是因為鼠疫,生怕女兒們感染到,于是去了西澤。可是當听到他受傷昏迷不醒的時候,自己還是于心不忍的回到這里,就是想多打听一些他的消息。可能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心軟了……
「不!我要說!現在我找到你了……難道,還要放手嗎?!我不想!也不願意!」夏鎮侯看著眼前的惠娘,覺得好不真實,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發在了心口。「惠娘……你听!這是我的心跳,是為你而生的心跳!這次……不要在拒絕我了好嗎?!最起碼也要听听我的解釋!」
他睫毛輕顫,眼瞼緩緩的睜開,充滿沙場歲月的臉上,鳳眸微微波動著流光,柔和如夜晚的月色灑落平靜的水面,讓人忍不住沉溺在他的深情之中。
惠娘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听到他最後一句,居然有點氣餒,擰眉道。「好!我听你的解釋!」
夏鎮侯笑了,臉上的風霜也變得柔和,溫暖人的心窩。
惠娘有些狼狽的轉首,不再看眼前的人,心里小小的郁悶。你倒是解釋啊!笑的那麼喂瑣做甚麼!
「心柔愛的人不是我,她想嫁的人也不是我!我們……」還沒等他說完,惠娘就氣急的將他的手甩開,更加不願意看他了。
心柔?!心柔!滿嘴的心柔!你還說你喜歡的不是她!惠娘沒有將這些說出口,只是自己在心里生悶氣。
「怎麼了?!我又說錯什麼了嗎?!」夏鎮侯不依不饒的去握她的手,他已經看出來惠娘已經動搖了。
「算了!你繼續解釋……」惠娘皺眉深呼吸。
「哈哈哈~」
「你笑什麼?!」
「惠娘……你又吃醋了。是不是?!」純屬得瑟。
「沒有!誰會吃你的醋!」
「你不吃我的醋,還能吃誰的醋?!」揚眉質疑。
「吃誰的醋,也不吃你的醋!」
「說!你在吃誰的醋!」表情有點暗,聲音霸道。
「噗~呵呵~」惠娘木然了好一會兒,碗了他一眼,自己也無語的捂著嘴笑了。
夏鎮侯欣慰的將她摟入寬闊的胸膛,在她耳邊低語。「心柔和我是假結婚,她的女兒不是我的……孩子!能和我一起保密一輩子嗎?!」
惠娘假意生氣的錘著他的胸膛,居然連這種借口都用上了!可是,她明白,鎮侯從不騙人。
煙火夜色下,兩人相擁歸好。
可惜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夏弦樂在三樓將後院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
然而看到這一幕的不止她一人,白色衣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