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
從未有過的驚慌瞬間把她臉上的冰冷給擊得粉碎。
「?」
她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這個。
「天啊,難道他個壞人?」
瞬間,她的臉上出現悲憤欲絕的模樣。
此時,她總算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人能出入妖獸大軍的陣營,原來,他跟妖獸是一伙的。
「都怪自己不小心啊!」
她發誓,對方要是再有下一步動作立馬咬舌自盡。但就在她想咬對方的手時,很快地,手伸開了,一個略顯歉意而緊張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對不起,解錯了。」
半花容頓時怔住,呆若木雞。
秦逸真的不是故意的。
要知道,很多連衣裙的扣子或繩結都是在後面的,一來,是為了雅觀,二來,也方便手向後一伸即可解開。
也不知怎麼的,秦逸手忙腳亂地就拉錯繩子,于是才出現這香艷的一幕。
看著那白皙的香背,若隱若現的翹臀呈美妙曲線微微伏起,他暗咽一口口水,急忙將她的裙子拉住。
雖然,作為男人他很希望裙子再往下掉一點,但他害怕。
怕什麼?怕自己忍不住當了禽獸呀!
上一世,他最恨的就是犯。
你說,滿大街的,每個城市都有紅燈區,你為何不上那去,卻要。這不僅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更嚴重的,還有可能讓人家庭破裂。
他親眼就見過一個家庭破裂,孩子孤苦無依的。
天真純潔的孩子們是世界上最無辜的,所以,就算他心中屬于男人的本望再強烈,他也緊緊拉住她的裙子。雖然手在顫抖,但卻堅決有力。
直到一陣手忙腳亂,將她的裙子又系上,縛住的繩索解開,秦逸手還在不停顫抖。
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秦逸感覺自己渾身都讓冷汗濕透了。累,太累,幫她穿衣服比讓自己跟人打一架還要累得慌。
特別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誘人芳香,讓秦逸差點都快情不自禁了。
幸好,自己忍住了。
沒錯,他打敗了心中的魔鬼,做了一個正人君子。
他自豪,他驕傲。可……想到方才的情景,他還是臉紅,窘得直想往地上鑽。
「噗哧∼」
也不知怎的,半花容看著他那害羞的臉蛋,就想笑。
真的,她不想笑的。然而,看著秦逸的臉,羞得跟個小姑娘,就好似剛剛掉的是他的衣服般,半花容還是忍不住微啟櫻唇,笑出來。
「這還是個孩子啊∼」
她笑得好美。
這一笑,在秦逸眼中就好似寒冬中所有的花都綻放了,一下子,整個世界充滿各種色彩。
什麼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秦逸總算深刻地理解到。
于是,他徹底陷入呆滯中。
「你好美!」
好久,足足有十秒吧,鬼使神差地,他忽然說出這麼句話。不過,很快醒悟過來,尷尬地直彎腰咳嗽。
「咳咳……」
「咯咯咯∼」看到秦逸的窘相,半花容又是忍不住掩嘴笑起來。
要是有認識半花容的人在,肯定會很驚訝。因為,她從來沒有過一天笑這麼多次的。
有時,甚至一年都吝嗇到沒一次。
今天,她卻是在幾分鐘內露出多次笑顏。
「那啥,我走了∼」
秦逸實在是沒臉待下去了,忙岔開話題,轉身就要溜出營帳。
「等下!」
「啊,什麼事?」
秦逸轉過頭來,臉上依然是有點羞紅的。
上輩子的他長得「老實」,用句難听的話來形容,就是處男,「未經人事」過,更不用說,眼前這女的如此風情萬種,所以如此表現也算正常。
「那個,那個……」她吞吞吐吐的,想說什麼,卻似乎很為難。
好久,才深吸一口氣,開口︰「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不能帶我一起離開這里?我體內的斗氣被一種藥物給封印了。只要你帶我出去,我會給你大大的好處。」
半花容很不好意思,絕美的臉一片嫣紅,生平第一次求人,她才知道「求「原來如此難開口。
「好處?」秦逸生氣了,難道自己就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嗎?
要是她沒說最後那句,秦逸還是會考慮一下的。但听聞此話,他頭也不回離開。
「別以為你是美女,就可以亂說話。」
看見他臉上的羞色變成怒意,半花容一愣,待醒轉過來,秦逸已經迅速離開營帳不見影蹤。
「……」
半花容真的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料到,有人能拒絕自己的要求,連好處都不要。
「他不是一個初凝境的菜鳥嗎?難道他不需要幫助?」
她想叫喚,但卻再也開不了口。
一種懊惱後悔的情緒充斥在她的心頭。
「自己這是怎麼了?」
一種酸軟無力的感覺,浮上心頭,她慢慢地坐倒在地。
依現在的情況,自己根本無法逃離這里。想自己堂堂一個女王,難道非落得如此下場?
「別以為你是美女……」
方才的話還依然回響在腦海,她的心中竟是閃過一絲竊喜。
忽然,她眼前一亮,站起來。
只見剛剛那個害羞地小男生又轉回來了,拿著個地圖,不斷在營帳中如無頭蒼蠅般亂轉。
「你別誤會,我來找東西的。」秦逸冷冷的一句話,立馬又讓她無精打采地坐下來。
「怎麼回事呢?地圖上標注的明明是這個位置呀?」秦逸看著手上的圖紙,卻怎麼也尋不到一個暗金箱子。
「你是在找東西吧?」忽然,她開口道。
「沒錯!」
「我知道在哪,呵呵∼」
「我寧願自己找不到,也不會救你的。」秦逸毫無表情地道︰「別白費心機。」
剛那句「好處」,真的傷了他的自尊心。
「對不起,我收回剛剛的話。」半花容真誠地道。忽然,她感覺眼前這個害羞的男孩真的很有趣,至少有一顆很難得的赤子之心。
這要是讓人看到,肯定又要驚訝。
她可是哥謝爾國的女王啊!何曾如此對人低聲下氣過。
「好,那你幫我找一個暗金盒子,如果可以,我試試幫你也帶出去。」
「你找的東西,就在隔壁的營帳……」半花容指著外面道。
「帶我去!」秦逸拉著她的手急道。
不過,想到什麼,又如同遇到蛇蠍般放掉。
「我們怎麼出去?會被發現的!」
對啊!
秦逸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她怎麼出去?要知道自己是有一層黑霧包裹著,才讓這些妖獸視而不見的。
她憑什麼大大方方走出去?秦逸想象得到,她要是走出去,會引來多大的騷亂。
頭疼,無比頭疼。
「除非,她也能處在這層黑色霧氣的包裹中。抱著她?背著她?只是,自己開不了口啊!她會不會認為自己在耍流氓?算了,不管了,自己實話實說,她不信,自己就過去找。」
秦逸很糾結,最後還是說出實話。
當即,听完後的半花容氣得就想扇他耳光。
就算是救人,但你也不能開出這種條件啊!
要不是手上沒兵器,半花容立馬就想殺了他。
「信不信由你,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不我走了。」秦逸再次說道。
沒有反應……
三秒後,他轉身就走。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以為我真愛踫你啊……哥不稀罕。」
但很快地,秦逸收回這種話。
因為,他感到後背一沉,一個嬌軟的身軀跳上自己的背。
誘人的幽香直撲入鼻。
特別是她那溫暖,富有驚人彈性的雙峰就撞在自己背上。
頓時,一股無法抑止的火氣,就讓他沖動起來。
深呼吸……
連坐幾次深呼吸,秦逸才壓抑住這種沖動。但鼻子中,卻是忍不住依然直喘粗氣。
後面的半花容沒說話,因為此時的她也羞得抬不起頭來,更察覺不到秦逸的異樣。直到听到喘粗氣的聲音,她才抬起頭。
「咯咯咯……」
她看到秦逸的耳根都紅了,心中偷笑。
為了逗他,她甚至還緊緊地抱住秦逸的脖子。
秦逸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幸好此時已走出帳外,半花容才停止惡作劇。
很奇怪地,外面竟已沒有守衛。
不過,秦逸也沒多想,就走進隔壁營帳。
入目的是三四個重傷,倒在地上的男人。
兩個中年人,一個少年。
這少年很帥,帥得驚人,他有著一頭金黃色的頭發,就如同獅子般不羈地披在肩膀,面容有點像尖刀細工雕刻而成的希臘戰神。
是的,他絕對是每個女孩心中的白馬王子。
見到秦逸背著半花容進來,他很是驚怒。
驚,是沒想到又有人被抓來。
怒,就是看到秦逸背著半花容。
特別半花容還摟著他的脖子,臉都綠了。
「就是這箱子!」秦逸看到這個營帳的角落就擺著個箱子,開心地就沖過去。
然而沒想到,那個身上布滿許多傷口的少年卻是擋在自己身前。
「小家伙,謝謝你把她帶過來。不過,請馬上放下。」他開口道,口氣中充滿不容拒絕的命令意味。
秦逸一愣,隨即雙眼微微眯起來,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不理他,秦逸直接彎腰撈起那個只有巴掌大的暗金箱子。
「你……我們正在想辦法離開這,如果你識相地把她放下來,並到門邊去做個稱職的看哨的話,到時我們會帶著幸運的你一起離開。但如果你不放,哼哼!」金發少年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威脅道。
半花容沒說什麼,只是用一種很特別,很期待地眼光看著秦逸。就算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眼光是如此奇怪。
「這里有大哥有二弟——你算老幾?我就偏不放!咋的∼」秦逸臉一橫,反駁道。
「哦?」略顯詫異地看秦逸一眼,金發少年臉上浮出怒色︰「雖然在我的眼前,你就跟螞蟻一樣弱,但我是不介意踩死一只螞蟻的。」
「哈哈,螞蟻?」秦逸怒極大笑,心里越來越火︰「這哪來的這家伙呀?如此裝逼?沒事出來與自己作對干嗎?實力倒是不錯,看來就算受傷,自己也打不過。」
「別逼我!」
「我就逼你了怎樣,有種我們決斗!」秦逸怒目金剛狀。
「哈哈,決斗?你確定?」金發少年狂妄地大笑,眼中充滿不屑與可憐他的神色。
「對,這里地小,我們外面打!」說著話,秦逸背著半花容就大步跨出營帳。
頓時,金發帥氣少年愣在當場。
「這少年是不是傻了?好不容易解開繩索,他這一出去,豈不是要再被綁起來?」一個中年人愕然道。
話說完,金發帥氣少年已沖動地跑出去。
他不是孬種,既然對方敢,他也敢。
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勇氣可嘉時,他傻眼了。
只見秦逸背著半花容正大步往東邊方向跨去,營帳外無數的妖獸卻視而不見。
而自己一出現呢?
無數妖獸殺人的目光,頓時全聚焦在自己身上。
隨之,殺氣如海嘯般掀起,洶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