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的頭,站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金發飛揚,是個長得很帥氣的中年人。另一個呢?除了秦逸,還能有誰。
要是寧果兒他們在此地的話,一定會驚喜地發現,不止秦逸沒死,這個中年人也沒死。
這中年人就是前天早已成為眾人追記的對象——船長!是的,他就是在巨船之,孤身一人沖向裂天巨獸的船長。
此時,他身滿是干涸的黑色血液,雖想保持表情正常,但眼中卻是時不時露出疑惑的神色偷瞄一下秦逸,似乎很是懼怕秦逸。
「你問什麼就問!除了我不能解釋的,其它我都會告訴你!」秦逸淡淡地道。此時,在裂天妖獸的頭,他迎風而立,狂發飄舞,顯得很是霸氣,彼有一番睥睨天下的姿態。
這讓中年船長,又是一陣遲疑,久久地,才終于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小聲地道︰「你真是秦少?」
雖然,視覺告訴自己,眼前這個英俊霸氣的少年就是秦逸,然而,方才秦逸表現出來的實力,卻是讓他不敢承認眼前這個少年就是秦逸。
當初,他與裂天巨獸打斗,也不過是重傷並沒有喪生,落到一片荒山中。
來嘛,他以為自己在這偏僻的地方,自己重傷又不能移動,恐怕只能等死。但命運沒有拋棄他,他看到了一場驚世大戰。
他發誓,自己一輩子肯定不會忘記那個畫面。那是一個如同魔神下凡般的少年,他每次一揮劍,必會風卷殘雲,毀掉幾座山峰。
雖然裂天巨獸也很強,但在這少年的身前,卻被鎮壓,往死里揍。
這可是裂天巨獸啊!史記載凶名遠播的妖獸!怎麼可能?
他又驚又疑,以為自己在做夢,或者,那只是自己臨死前的幻想。但很快地,隨著一人一獸慢慢接近後,他看到秦逸的面容。接著,半小時後,他就出現在裂天妖獸的頭了。
雖然風吹過來,臉生疼的這種感覺很難受,但就算是坐在這妖獸頭良久了,他依然恍如夢中。
「是的!我是秦逸。」秦逸簡短而有力地回答道。
听到回答,船長怔住。他感覺秦逸與前兩天見,有點不太一樣。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秦逸變了個人似的。
以前,雖然有時他也會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但是看起來人還是挺溫和,挺陽光的。可此刻的他,展露出來的表情神態,卻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冷,無比的冷!
這種冷,就好像身處萬年寒窖中,連血液都會凍住的那種冷。船長不敢再問,這種「冷」讓他的心髒有點抽搐,仿佛面臨的是死亡的冰冷。
「那這頭裂天妖獸是?」他不敢再問秦逸的身份,只好斗膽地將話題引開。
「它敗在我的手下,本來它是該死的。不過,後來又被我強行收為奴隸!雖然它的實力很爛,但現在還是能幫點忙的,至少,以後就不用再坐船了。」秦逸平靜地道,說起這事就如同在話家常般,正常無比。但這話在船長的心中卻是掀起軒然大波。
雖然只是短短兩句話,他卻是听出來了。原來,他不殺這裂天妖獸,只是不想以後,在進行空中旅行的時候,再受到威脅。這要是讓外人听到,肯定直接嚇死,這家伙親自收服,奴隸一頭裂天妖獸,只是不想以後再需要坐船?
而且,就裂天妖獸這實力還爛?那自己呢?自己豈不是連獸都不如?
他想抱頭痛哭,自己可是斗王呀,留點面子好不好,打擊人也不能如此打擊啊!可事實擺在眼前,相比于此時的秦逸,他真得弱得一塌糊涂,無法見人。
船長沉默了,不想說話,他怕自己被打擊得以後再也沒有動力修煉,他認為自己這輩子修煉的時間都修煉到狗身去了。
「蓋克船長,這條路應該是去帝都的!」他沉默,並不代表秦逸不說話。
「沒錯!還沒問你們去帝都是?」
「參加煉藥大會!」
「哈哈,原來你是要去參加那個啊……」蓋克船長恍然大笑,不過在想起秦逸此時的實力後,直接傻眼︰「就你這實力,還去參加那個大會干嗎?那些都是年輕人玩的……」
「我不是年輕人嗎?」蓋克船長一怔,隨即啞口無語,只能苦笑。
同一時間,帝都,煉藥大會所舉辦的地方。
「族長,你不要攔我,看我非撕爛那個鳥人的嘴!」秦峰雙眼布滿血絲,暴跳如雷地吼道,一直要掙扎著月兌離秦國的雙手,奈何這雙手就如同老虎鉗子鎖住他,他怎麼也動彈不得。
「阿峰,你給我冷靜點。」
秦國未嘗不生氣,可是,這里是煉藥大會啊,根本不容得私斗。要知道,私斗可是不止會取消比賽資格的,還有可能被嚴厲的帝國法律制裁,當場殺之。
帝都有多少強者,沒人知道,但秦國知道,如果這些強者想殺死自己三個,簡直易如反掌。
「你們瞧秦家,比賽還沒開始,就在那丟人現眼了!」李家的那個老人陰陽怪氣地道,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其它與秦家一同來比賽的,當然也樂得打擊一個對手,紛紛跟著起哄大笑。
特別的是王家。
沒錯,就是鳳鳴城的王家。此時,投靠到帝都的他們赫然也在,見李家出手,樂得跟著落井下石。
雖然不能親自手刃秦逸,但他們可是連秦家都恨啦!
「冷靜!」秦國在秦峰耳邊喝道。
下面,就需要秦峰出場比賽,秦國不希望他被人妨礙。
秦峰知道比賽要自己場,他極力冷靜,但是很快地,在煉藥過程中,他的手一抖,竟是直接把藥爐里的藥煉得爆炸。
而在爆炸前,他听到的一句話,心煩意亂,才是真正讓他煉藥失敗的原因。
這句話就是︰「秦逸死得好,這次,你們休想活得回到鳳鳴城。」
他轉頭一看,朝聲音的來源看去,是王家所處的位置。此時,王瑞正陰惻惻地對自己笑著。
當下,煉藥失敗的他再也忍不住心中洶涌的怒火,咆哮道︰「有種你們王家現在就動手,不用暗地威脅!」
「唉喲,這個秦家的女圭女圭咋如此呢?不就是自己煉藥失敗了嗎?還把罪責推到別人身了。」王家所處的位置,王瑞站起來,大笑。
秦國听到秦峰的話,似乎想到什麼,臉色瞬間陰沉下去。
雖然,他知道秦峰想要進入復試不容易,但也不可能如此快就失敗,原來是王瑞暗地中在搞鬼。
只是秦國,雖然憤怒,卻不得不把這種憤怒壓在心中。但因為有點壓制不住,喉嚨一甜,「噗∼」地吐出血來
「族長!」秦峰與寧果兒焦急地大叫。
這下,秦峰再也忍受不住,怒火取代理智,就如同受傷的野獸般,憤怒地咆哮,拿著劍殺向王家那邊。
他發誓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咬下對方一塊肉來。
砰!
王瑞只是伸出一掌,就將秦峰打得吐血倒飛而出。
接著,他的腳踩在秦峰的臉︰「哼,就你們秦家,要有那個小子在,我們王家還有點顧忌,但現在,你們秦家也不過是一些下三濫的貨色。」
「阿峰……」
著一掌,就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秦峰,秦國目眥欲裂,大叫著也沖過去。
但隨即秦國也打倒在地,同樣被王家的人踩在臉,不斷蹂躪。
秦國的臉都歪了,吐著血,幾次掙扎,但卻是被壓得動彈不得。
「秦爺爺……」寧果兒急得淚流滿面,就待沖去。但命運驚人地相似,也是一下被打飛。
接著,幾個臉露出猙獰笑容的少年,猥褻般地笑著,慢慢向她逼近。
「帶回去後,我第一個,你們排隊!」
「不行,這麼可愛漂亮的小美人,為什麼我要排後面,我也要第一個。」
「最多,第一次我玩過以後,都讓你們,怎麼樣?」
大廳廣眾之下,他們竟是討論起了這個女人的歸屬權,而沒有人管。
的,就連煉藥大會的組委會也沒人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別看王家在鳳鳴城一手遮天,那是因為在帝都,他們的背後靠山,可是鳳王之家,四大豪門之首。
煉藥師公會本來想管的,但既然秦家先出的手,只能將他們歸于咎由自取。
「秦逸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見到整個比賽場地,沒有人敢出聲幫忙,有的只是戲謔的笑與圍觀,寧果兒的心一下子冰冷到極點,也不知拿起一把小刀,就架在自己脖子。她是不會就範的,寧死不從。
「秦逸,哈哈,他能來救你嗎?那小雜種早不知死多久了!」王瑞得意地大笑。
一些與王家交好的也是大聲在狂笑。
可就在這時,忽然一個冷冰的聲音從方傳出。
雖然很小,但落在眾人的耳中,卻如同驚雷,滾滾而來。
「誰說我死了!」
眾人抬頭,頓時震撼不已。只見高空,一頭龐然大物的巨獸遮天蔽日,將下午的陽光全都遮住了,整個帝都陷入昏暗中。如同世界末日般,天色還在不斷地變黑,一股邪惡的妖氣洶涌無邊,就如同千萬座山岳齊齊壓下。
王瑞的眼珠子在抖動著,瞳孔緊縮。
他認出來了,這是凶名遠播的裂天妖獸,而讓他更為驚懼的是裂天妖獸還站著一個人,黑發狂舞,霸氣凜然。此時,這人正用一種看著死人的眼光看著自己,他竟是傳聞已死去的秦逸!
帝都所有強者也被驚動,接著,他們抬頭看到裂天妖獸,特別是其頭的兩人,臉都不約而同地變成極度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