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心酸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明白,在這個社會上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犧牲什麼。剛認識沈可兒時,覺得這個女人真傻的到愚蠢,可問過這個問題後,他才明白,沈可兒也許是眾多女人之中最聰明的那個!她永遠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虛名這個東西,只能讓外界看到你光鮮亮麗的外表,卻不能避免敗絮其內,而她選擇了利,最實在的東西!
直到現在她也不在乎外界對KK的推崇,不在意虛名,只是單純的,快樂的做那個數著幾百塊錢就能樂半天的沈可兒。
祈冽風剛走出公司,忽然一個人影走過來,攔住他的去路。
「總裁……」寧欣兒一雙含淚的鳳眸看著他,欲言又止,臉色憔悴,精神也很不好,失去了以往的神采奕奕,高貴典雅。
祈冽風劍眉微微一蹙,低沉的嗓音透露著冷漠︰「你怎麼會在這里?」保安是怎麼做事的?
「總裁,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家!」寧欣兒咬著唇,可憐兮兮的模樣。
「寧小姐,你已經不是我的員工,麻煩你在三秒內消失在我視線里。」祈冽風眼底劃過一絲不耐煩,除了沈可兒,現在他對任何女人都沒耐心!
寧欣兒伸出雙手再次的攔住他的去路,乞求的語氣道︰「總裁,你听我解釋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諒我……不要對付我家了……」
祈冽風站立在原地,孤傲的神色將她臉上的哀求一覽無余,卻依舊無動于衷。
「滾!」音落,要走時,忽然听到清脆的聲音傳來︰「混蛋……」
寧欣兒一愣,這個聲音好熟悉,透過他高大的身軀看到朝著這邊走過來的人影,臉色一點一點的蒼白,直到沒有任何的血色。從眼底涌出陰暗,陰冷的盯著那個人。
沈可兒知道最近莫問之在做什麼事,祈冽風要去看,自己也想跟著一起去,沒看到還有一個人,走近了才看到寧欣兒,也是一愣︰「你……」
「是你……」寧欣兒冰冷的語氣咬牙切齒,怨恨的眼神從兩個人的身上來回飄蕩,最後定格在沈可兒的臉上︰「是你,就是你來了才讓總裁對我這麼壞,我現在這麼慘都是你害得!」
「夠了。」祈冽風冷聲喝道打斷她的話,陰厲的眸子泛著冷冽,冰冷的語氣道︰「寧欣兒,請你自己離開。還是需要保安請你離開?」
寧欣兒瞪大了眼楮看著他,氣的發抖,提高音調︰「總裁,你一定是被她迷惑了!她是個狐狸精,害人精!她未婚先孕,連野|種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你要和她在一起嗎?你別和她在一起……她就是一個賤|貨。」
「喂!你夠了沒有?」沈可兒皺起眉頭,惱怒的眼神像是只憤怒的小獅子。「你怎麼罵我不要臉都沒關系;可不準你罵樂樂。她是我的女兒,你沒資格罵她!」
「你是賤|貨,她就是一個野|種。你們母女倆沒一個好東西!」寧欣兒惡狠狠的開口,眼眸不屑的地的盯著她,充滿諷刺。
沈可兒氣的肺快要爆炸了,上前一步揚手狠狠的一巴掌落在她臉頰上。聲音清脆響亮,不停在半空中響亮,五根手指印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漸顯。
寧欣兒被她這一巴掌甩的傻掉了,愣愣的眼神看著她,反應不過來。
祈冽風也愣住了,眼底拂過一絲詫異看著這個小東西,完全沒意料到她居然有膽子扇寧欣兒耳光。
「你,你,你居然敢打我?」寧欣兒的瞳孔放大,恨不得咬死沈可兒。
「我為什麼不敢打你?」沈可兒抬頭挺胸氣勢強硬,眼楮瞪她,冷冷的開口︰「你欺負我的事,我不計較;但不代表我是軟柿子隨便你捏!我說過,怎麼罵我都沒關系,但就是不準罵我家樂樂。你連我家樂樂的腳趾頭都比不上,你有什麼資格罵她?她是沒爹地,那又怎麼樣?她一樣健康快樂的長大,別人有的,她都有,別人沒有的,她也有!你再看罵樂樂一句野|種試試,你罵一次我扇你一次,你罵兩次我扇你四次,不信你試試?」
寧欣兒又一次的傻了,從小到大連父母對她大聲呵斥一句都沒有,沈可兒居然敢打她,一時間她接受不了。何況她還迷惑了,總裁!就這點就罪無可恕……揚起的手,還未落在沈可兒的臉上時,已經被用力的大手抓住……
祈冽風遏制住她的手腕,用力的一甩,她踉蹌的跌在地上,詫異的眼神看著祈冽風……
「寧小姐,現在只要我一句話就可以立刻讓你的家人消失在這個世界。如果你不想明天流落街頭,在動手之間先好好的想一想。」祈冽風冷冽的丟出一句,抓著沈可兒的手連拖帶拽的離開!
寧欣兒的眼淚悄然無聲的從眼角落出來,肆意的在臉頰上泛濫,心痛無比……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淚眼模糊中看到他們離開的背影,眼
底浮現出恨意。是沈可兒,一切都是她搞的鬼,如果她沒有出現就什麼都沒發生!總裁不會把自己趕出公司,自己也不弄到現在的地步……
沈可兒,我恨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沈可兒坐在車子上,氣鼓鼓的臉頰像只大青蛙。眼神時不時幽怨的瞪一眼身邊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氣的扇人耳光,手好痛!
祈冽風無辜的挑起眉頭︰「你那是什麼眼神?」
「混蛋∼自從遇見你我就沒什麼好事!哼!現在你讓我變成全公司女人的公敵,你開心了?」沈可兒沒好氣的開口。
祈冽風深紅色的眸子劃過復雜的神色,很多話卡在咽喉,欲言又止。
「別氣了,我帶你去吃東西。」
「哼!氣飽了,不吃!我要回家睡覺!」沈可兒得寸進尺。
祈冽風看著她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大手抓過她的右手,輕輕的揉著,寵溺的語氣道︰「何必和那種人動手?手打痛了沒有?」
沈可兒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古怪的眼神看他︰「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那晚打我的人是誰?現在問我疼不疼?你說哪個比較疼?」
「你要乖點听話點,我何必打你?」祈冽風鼻子哼了一下,笨女人!打你,也是為你好!
「你又不是我爸,我干嘛听你話?」
「我是你男人,笨女人!」
「滾蛋……你是……」
「是!」字的音被吞回自己的肚子里,因為他吻住了她的唇,深入淺出,輕易的撬開貝齒勾起她的丁香小舌龍飛鳳舞,唇齒交戰。
沈可兒皺起眉頭,雙手抵制在胸前,余光瞄向前面的司機。人家看都不看一眼,仿佛習以為常。
越是掙扎越是陷入的更深,祈冽風修長的手臂扣住她的腰部,直接拖入自己的懷抱中,緊緊的圈住她。一番深吻後,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嗅著她發間的清香,喑啞的嗓音充滿迷離與誘惑︰「你是我的!笨女人你是我的,我們明天就辦婚禮,讓全世界的男人女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的老婆。」
沈可兒大口大口喘氣,臉頰染上了一絲紅暈。听到他的話,嚇的心跳都快停止了。捶著他的後背,喘氣道︰「你發什麼神經?誰要和你辦婚禮?我不要……」
「那你要和誰辦婚禮?」
祈冽風松開她,鳳眸里充滿了深情與眷戀,手扣住她的雙肩收緊力氣,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頭。
「你問這個干嗎?」
「我想知道誰那麼不怕死,敢和你辦婚禮?剁了喂狗!」祈冽風面色凝重,語氣嚴謹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
沈可兒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傻傻的眼神看著他,不懷疑混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混蛋是個瘋子。
祈冽風以為她嚇傻了,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角,臉色又恢復原本的模樣,大手揉著她的腦袋像模寵物般,寵溺的口吻道︰「乖,笨女人,你是我的!你只能嫁給我,和我辦婚禮。」
沈可兒眨巴眼楮沒說話,小心肝顫抖。自己怎麼就惹上一個惡魔還是瘋子?樂樂,快來拯救一下你可憐的媽咪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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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街道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閃爍,將這個城市換成了另一種容貌。
莫問之最近負責程氏集團的事情,每晚都要在程延尉的那幾個場子里蹲點,或者慫恿著幾個人去鬧鬧事。今晚就是程延尉的最後一個場子,鬧的很大,警察都來了。該帶走的帶走,該封的封……
莫問之靠著門口看著警車漸行漸遠消失在夜幕之中,薄唇勾起一抹笑意。手中的硬幣一拋,在半空中劃過一種寂寞的弧度,再落在手掌心里。眼底洋溢著獨有的笑意︰「搞定!」
站直身子,剛準備離開時,忽然從街巷里涌出十幾個人將他團團的包圍,個個人的手中都拿著有半米長的砍刀,銀色的光芒閃爍的刺眼。每一個人都是五大三粗,四肢發呆,凶神惡煞,瞪著他。
其中拿著鐵棒的人站出來,揚了揚下巴,凶狠的語氣道︰「喂,這幾天搗亂的人都是你指使著的吧?」
淡淡的燈光落在他的側臉上,溫柔而陰冷,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露出那顆獨特的老虎牙。不屑的語氣道︰「是我,又如何?」
「是你,今晚就別想活著離開。敢動霍爺的場子,真是找死!兄弟們上,砍死他!」他一聲令下,所有人蜂窩涌至……
莫問之將風衣月兌下隨手扔在地上,臉上的笑意斂去換成了冷若冰霜,緊繃著的弧度戾氣駭人;出手快,狠,準,動作敏捷,反應速度,抓著一個人的手就將對方手中的鐵棒奪過來,直接撂倒……
對方顯然想到莫問之可能是個練家子,所以不敢逼迫的太近,只是盡量的拖延,時間拖的越久,莫問之的體力就消耗的越多,這樣他便會露出破綻可以被抓住。
莫問之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不過他也不擔心!好歹他在黑道也混過不少日子,大大小小的廝殺都見過了,這點小場面算什麼?憑幾個小混混要不了他的命!
周圍經過的人都嚇了一跳,刀光劍影,電石火光之間紛紛逃亡,根本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好心的報警或幫忙!
一輛黃色***包車從旁一閃而過,忽然又倒退回來。眼眸落在那被人圍住的身影上,遠遠的看到他模糊的輪廓,矯健的身子雖然很靈活,但畢竟以一抵十幾,到最後還是有些吃力。余光掃到在拐角的人似乎在打電話又在叫人來。
蓮羽手指輕輕的劃過自己的唇瓣,動作優雅而誘人,臉上的笑容卻不及眼底;解開了安全帶,干淨的手指優雅的,漫不經心的一顆一顆的解開外套的扣子,丟在車座上。
打架這種事情怎麼可以不叫他?不知道他最喜歡挑戰刺激的事情?尤其是這種街頭黑幫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