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年︰我的記憶里沒有你 骷髏之舞1

作者 ︰ 吟雪清風

半夜里,死神在小提琴上,

切切嚓嚓,奏出一首舞曲。

寒風怒號,長夜淒淒,

椴樹的枯枝在申吟嘆息,

白骨嶙峋出現在陰影里。

我真的病了嗎,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如果骷髏是死亡的代名詞,我寧願遇見火紅的曼珠沙華。

我靜靜地想著這兩天的事,是哪個環節出了錯,還是,我真的瘋了?不,我確信我沒有瘋,我一定要找到原因。可是,我的記憶很完整,並沒有出現差錯,難道,是我真的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看到一個黑影一晃而過。「誰,誰在那里,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叫人了。」仍然很安靜。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

「想要離開這里,就要學會相信自己。」剛才的黑影慢慢出現在我眼前。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臉上戴著面具,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我不認識你。」「你會認識我的,我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他低低地說。「認識你,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面前,你不會是鬼吧!」「我是你的影子。」「我的影子,你當我三歲小孩,誰會信啊!要不,你把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臉只是一個人的代號,你不必看見,可以叫我黑影。」「黑影,好奇怪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樣。你,只能在黑夜里出現嗎?」「你認為呢?」「那你可不可以帶我出去。」「不能。」「那你來我這里干什麼,你不是說在我需要的時候你才會出現麼。」

「我是來彌補你缺失的記憶。」不等我再次開口,我昏昏沉沉睡去,在夢中,我仿佛看到︰我裹著被子蜷縮在角落里,我去了警察局,我說是我殺了江暮晨。在醫院里,江暮寧用繩子把我綁起來,我大喊大叫說是江暮寧殺了江暮晨。我最不敢相信的是,我竟然掐著媽媽的脖子,說她是魔鬼。

「怎麼會這樣,我為什麼現在才知道。我為什麼要那樣做。我差點殺了我媽媽。」我傷心的哭了。「你不用責怪自己,你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可是,我卻那樣做了。」「你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這里,找出真相。」「對,我要找出真相。」

第二天

黑影呢,什麼時候不見的,我怎麼睡著了。難道我真的……黑影只是我潛意識里制造出來的一個幻影,可是那些話,明明就在耳邊。

「小曦,你發什麼呆啊,我在這里很久了,你是不是不認識我了。」「小月,我,你也認為我瘋了嗎?」「不,我相信你,今天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相信他會幫你的。」

「夏小姐,你好,我叫韓羽陽,是一名私家偵探,對于這個案子,我已經有所了解。」「你好,我叫夏晨曦。」「小月,你這是要……」「小曦,我知道你很想出去,也很想找出殺害小晨的凶手。」我輕聲對小月說︰「小月,你怎麼認識他的,他可靠麼。」「小曦,這你就別問了,他是我的朋友,而且,他要親自挑選接不接案子,要求很嚴格的,我可是求了很久,他才答應來的。」「可是……」「你就別可是了,難道你不想出去,不想找出真相了。」「夏小姐,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你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這里,找出真相。」這句話在我耳邊縈繞。我看看小月,又看看韓羽陽,終于下定決心。

「那我需要做什麼。」「明天,江暮寧會來醫院看你,到時候,你要要求他帶你出去,然後,你去東辰街45號,我們會在那里等你。」「為什麼你們現在不帶我出去,那樣不是多此一舉嗎?」「小曦,你怎麼胡涂了,要是阿姨和叔叔知道是我把你帶走的,那我怎麼向他們交代。」「你是說,把責任推給江暮寧。這樣,不太好吧。」「小曦,他是你出去的希望,而且,我懷疑,他就是殺害小晨的凶手,但是沒有證據,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出真相,若不是他,我們也可以為他洗刷冤屈,這不是很好麼。」「但是,你們怎麼知道他會帶我出去呢。」「小曦,你只要@@@@#############@@@@@@###########,他就一定會帶你出去的。」小月說。

「小月,我們快走,有人來了。夏小姐,東辰街45號。」韓羽陽說。

「小曦,你瘦了。」「媽,我很好,你能不能讓我出去。」「小曦,你要听話。」「媽,前幾天發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對不起。」「傻孩子,媽媽沒有怪你,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好孩子。」媽媽模著我的頭說。「媽媽,我真的不可以出去嗎?」媽媽點點頭。「媽媽,小晨的事怎麼樣了。」「小晨這孩子,也真夠可憐的,听說是自殺,不過,小晨的媽媽也因此住進了暮寧家。」「阿姨一定傷心極了。」「小曦,阿姨她很好,等你好了,媽媽就帶你去看她,好不好。」「嗯。」「小曦,你爸這兩天很忙,過兩天就會來看你了。」「哦。」

第三天

「你們走開,我不要打針。」「快抓住她。」我與護士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我一個不小心,摔了一跤,「哎呦!痛死了。」她們趁機抓住我,一針打在了我的手臂上。打完針後,她們就走了,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嗚咽的哭了起來。

「別哭了,把眼淚擦擦。」「江暮寧,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麼。」「我要是想看你的笑話,我就不會來這兒了。還痛不痛。」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良久之後,我首先打破了這安靜,「江暮寧,你可不可以帶我出去走走。我已經在這里待了好幾天,都快悶死了。」「你真的想出去?」「我……我想出去,你放心,不會再發生前幾天那樣的事情了。」「你是說,你在……」「是啊,你答應我了,那我們現在就走。」「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要保證,不亂跑,我們還要早點回來,不能讓伯父伯母知道。」「好,我保證,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違心的說。「不行!」「啊?」「你難道想這樣出去被人抓住?」「那怎麼辦。」「這樣……」江暮寧悄悄在我耳邊說。

「護士小姐,不好了,小曦她突然暈倒了,你快去看看。」護士小姐呆滯了幾秒鐘,「暈倒更好,省得她再大喊大叫。」「你說什麼?」「我說什麼,對于每個精神病患者來說,睡覺是他們最好的精神狀態。」「你先跟我走,我不跟你計較。」「我……」「由不得你。」這位可憐的小護士被江暮寧打暈了。

「江暮寧,不是說先把人騙來嗎,現在怎麼這麼早就暈倒了。」「還不快動手,廢話這麼多。」我月兌下她的護士外套穿在身上。「快把她抱到我的床上去。」「我看不必了,我們快走吧。」「為什麼,我們不是說好……」「我說不必了,我們快走。」「可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就這樣,我是被他拖著走的。

「我終于離開那個精神病醫院了!」熱鬧的街上,我開心的大喊。「小聲點,你想讓別人都听見嗎?」「我現在,就好像是從黑暗迎向光明,跟著陽光旋轉的向日葵」。「你想去哪玩,我陪你去。」「我想去,那里。」我指著東辰街的方向。「走吧。」「江暮寧,如果,我不想回去了,你會怎樣。」我邊走邊漫不經心地說著。「不知道。」「如果,我不見了,你會去找我嗎?」「不知道,也許,你走了也好,你知道剛才的護士怎麼說嗎?對于每個精神病患者來說,睡覺是他們最好的精神狀態。」「所以,你也認為我瘋了嗎?」他沒有回答,繼續往前走。「等一下,我想吃冰鎮梨,你去幫我買,我在這里等你。」「好。」他簡單的說了聲就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只能在心里說對不起。我向前面跑去——東辰街45號。

「小月,韓羽陽,我終于逃出來了。」「是呀,那個江暮寧,沒跟來吧。」小月說。「沒有。他去給我買冰鎮梨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韓羽陽面無表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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