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悵玉簫催別意。
蕙些蘭騷,未是傷心事。
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
——文廷式《蝶戀花》
江宅
「劉爺爺。」他轉頭,看到我,臉上滿是驚訝,「夏小姐,你回來了。」「嗯。」「你是來找少爺的吧,我帶你進去。」「好。」「要是少爺見到你,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江暮寧!」「小曦,你回來了。」「嗯。」他看著我說︰「你的腳已經好了。」「嗯。」「你恨我嗎?」「我為什麼要恨你。」「我當初的決定,我是真的要帶你走,只是後來」「我不恨你,我要謝謝你。雖然當時我很傷心,但是若不是如此,我就不會知道總之,我有我要守護和珍惜的人,這次回來,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畢竟我們認識那麼久了,我也會永遠記著你對我的好。你現在好嗎?」「我,我很好,你這次回來還要走嗎?」「我明天就走。」「我可以知道,那個讓你‘守護和珍惜’的人是誰嗎?」我說︰「他叫白墨辰,也許你們見過。」「我祝你幸福。」「謝謝!你也要幸福,我走了。」
第二天
我和韓羽陽回去了。
G市醫院
「墨辰,我回來了。」我一進病房就說。小月說︰「羽陽,小曦,你們回來了。」我無視小月和羽陽,對白墨辰說︰「墨辰,我回來了,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會再離開你,不會再讓你傷心了。」他撫模著我的頭發說︰「小曦,只要你幸福就好。」我笑著說︰「我們一定會幸福的。」白墨辰說︰「你們先回去吧,我有話和小曦說。」「也是,你們聊,我們先走了。」小月說。我對今天韓羽陽的沉默很是奇怪,卻也不敢多問,我說︰「我送你們。」
走到醫院外,我對韓羽陽說︰「羽陽,不管怎麼樣,謝謝你!」他說︰「這不會是你的選擇。」我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也不想明白,只當是一句無心的話,就進去了。
白墨辰說︰「他們走了。」我說︰「嗯。」他說︰「小曦,我听到了你走時候說的話,你很想知道江暮晨的事?」我心虛的說︰「不是的,那個時候,我只是希望你快點醒過來。」「小曦,你的腳已經好了。」「嗯。」「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很久了。」「你會不會怪我,沒有等你醒來我就離開。」「不會,我永遠都不會怪你。我現在就告訴你江暮晨的事。江暮晨和紀元才是一對真正的戀人,而我,只是江暮晨保護紀元的一個借口。」「我不懂。」「長生殿的事,你應該不會陌生。傳說,長生殿的詛咒,源于一對情侶,校園里的情侶,要是被選中了,就會死亡,他們的死法,都很相似。」我忍不住說︰「都會從長生殿上跳下去。」「對,也許他們自己都不會知道為什麼這麼做,所以,那里是禁地。江暮晨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她想保護紀元,所以,我們之間就有了交易。」「交易的內容是什麼。」「不要讓紀元被詛咒選中,用我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沒想到,他還是被選中了,而硫酸就是對他的懲罰。所以,被選中的人都是逃不掉的。」「可是,我也從長生殿被人推下來了,但是沒事。」「因為你不是被詛咒選中的人。」他很堅定的說,「你以為我這次撞車是意外嗎?我破壞了他們的游戲規則,這是對我的懲罰。」我听的毛骨悚然,久久不能言語。他說︰「別害怕,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會好起來的。」「我,會不會也得到懲罰。」我害怕的說。「不會的,你不是他們選中的人。」「他們,是誰呢?」「沒有人知道,或者,他們不是人類。」
「小曦,你能告訴我這次去了哪里嗎?」「我回家了,我還去看了古墓,講解員告訴我,他們很相愛。可是生前,他們並沒有很好的在一起。」「後來呢?」「死後葬在了一起。墨辰,這一次,我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的。」「小曦。」墨辰似是用我看不懂的眼神說,有迷茫,有不舍。「墨辰,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醫生。」「沒有,小曦,有你陪著,真好,真希望這一刻能長一些。」我說︰「當然,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第二天,孟俊宇听說我回來了,就來了醫院。
我早就听說俊宇在我走後就知道墨辰出事了,他和顏怡寧一起來了醫院,那時我已經走了,今天,我是兩年後再見到她,她比以前跟漂亮了。
我說︰「俊宇,怡寧,你們來了。」俊宇說︰「小曦,你回來了,那天,你怎麼沒告訴我。」我呵呵的笑著說︰「我怎麼能打擾你們的雅興,我相信墨辰也不會同意的。」顏怡寧也說︰「晨曦,以前,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沒關系,都過去了。」這時候,俊宇說︰「小曦,你的腳,已經好了?」「嗯。」「可是,醫生說已經治不好了,是誰給你治的傷,那麼大本事。」墨辰說︰「真的,我都忘了問你,小曦,你腳什麼時候治好的。」「我,我是」我該怎麼說才好呢?要是我說是韓羽陽治的,他會不會有麻煩。雖然他曾經我打定主意說︰「對不起,我的腳一直都沒事,是我買通了醫生騙你們的。」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7秒鐘之後,墨辰說︰「你說的是真的?」我說︰「是,是真的。」俊宇說︰「小曦,你怎麼可以說謊,思思她讓我告訴你,她對不起你。」說完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怡寧說︰「思思心髒病復發,去了C國,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然後追著俊宇走了。
突然間,病房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墨辰說︰「小曦,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走吧。」「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小曦,我們分手。」「墨辰,我不信,我不信這是你說的。」「那我再說一次,夏晨曦,我們分手。」我當即眼淚就掉下來了,我下了這麼大的決定,要留在他身邊,他怎麼可以一句話就否決了。我說︰「墨辰,我說過,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我知道你氣我騙你,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他擦去我的眼淚,「小曦,這不是真正的你,不要為難自己。」「我沒有,你為什麼要這麼說,為難自己的人不是我,是你。」墨辰說︰「小曦,那你愛我嗎?」「我」「你說不出來是不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愛我,由始至終,你愛的人是韓羽陽,你在乎的人也是韓羽陽。」
「不是,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激動的說。他說︰「小曦,不要再騙自己,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不會騙我;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不會在我昏迷的時候和韓羽陽離開;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