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水流,泗水流,
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白居易《長相思》
「韓總,有事嗎?」「沒事就不能找你。」「可以,但現在是上班時間。」「小曦,這段時間,你過得開心嗎?」「為什麼這麼問。」「我覺得,你不如表面上那麼開心,好幾次,我都看到你悶悶不樂,你是在,在想白墨辰嗎?」我老實的說︰「偶爾會,他一直都對我很好,可是我總是傷害他,現在,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他說︰「你想去看他嗎,如果你真的想見他,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是以後,我不許你再想他。」我說︰「相見不如懷念,我不想去,只要他好就行。」「他很好,你以後不許懷念他,你可以享受我們現在的生活。」「好。」應該是珍惜我們現在的生活。我在心里補充道。其實我知道,我做不到,現在的我很開心,可是這更增加了我對墨辰的愧疚感。
小言說︰「小姐,我們出去走走吧,我知道有個地方,很漂亮的,小姐一定會喜歡的。」我說︰「好啊。」反正在屋里悶得慌。兩天前——
我說︰「羽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他說︰「沒有,小曦,真的沒有,你相信我。」我說︰「可是為什麼,每個月月末,你都要出去兩天,而且,總是悄悄地走。」他說︰「我,小曦,你知道了。」「對,你以為每次在食物中放些藥物或者利用食物相生相克讓我昏睡我就不會知道了。」「你怎麼會知道。」「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了,我也沒吃那些菜。」其實是小言告訴我的。「小曦,我不是存心的。」「你是故意的,如果你想殺我,或者,或者你愛上了別人,可以直接告訴我,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小曦,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我心里只有你,現在回去。」「你又要出去。」「小曦,听話,我回來再跟你解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說︰「小言,這個地方是不是荒涼了點,我們還是回去吧。」小言說︰「小姐,不要害怕,我一直都知道小姐對我很好,我不會傷害的,再走一段路就到了。」「那好吧。」「小姐,到了。」我看到,這里是一片大草原,濃密的青草隨風飄揚,還有可愛的小白兔在草地上奔跑嬉戲。它們,是多麼的自由,快樂,我說︰「我好羨慕你們!」
「曾經,你也有這樣的機會,自由,快樂,可是你放棄了。」我一轉頭,就看到墨辰站在我面前。我就這樣看著他,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不知道跟他說什麼,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我說︰「墨辰,你,你過得好嗎?」小言說︰「白少爺,請你不要傷害小姐。」「小言,你和他」我說。墨辰說︰「小曦,好久不見,你還會記得我嗎?」我說︰「當然記得,你是我的朋友。」他說︰「可你卻對我這麼殘忍,我告訴自己,我要讓你後悔。」我害怕的往後退了退,「你,你要干什麼。」他說︰「不要害怕,我是在幫你。」我看到他的眼楮,是從未有過的害怕,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向後倒去。幸好摔在草地上,不是很疼。他伸出手拉我起來。我說︰「謝謝!」等我站穩的時候,他二話不說,拉著我走。我說︰「你要帶我去哪里。」他還是不說話,但是手勁更大,我怎麼也掙月兌不了。
「上車。」他說。我說︰「我不要,我要回去。」「由不得你,走。」他不管我的掙扎,把我抱到車上,關上車門,冷漠的看向前方。我說︰「墨辰,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你放我下去好不好。」他說︰「小曦,太遲了。」我說︰「你要帶我去哪。」「會是一個好地方。」
車開了大約一個小時,停在了一個倉庫的前面。我說︰「這是什麼地方。」他說︰「要先委屈你在這兒待上幾個小時。」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竟然拿事先準備好的繩子把我綁了起來,「小曦,你乖乖待在這里,晚上帶你去看戲。」「我不去,我不要待在這里。」他不由分說的把我抱到倉庫里面,「小曦,你放心,不會在這里待很久的,我現在要先去一個地方。」「你要去哪里。」「小曦,我很快就回來,只要你不說話,這里會很安全。」說著,他用一塊干淨的布塞住我的嘴巴。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三個小時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回來,這兩天我本來就吃的不多,現在是更沒有力氣,我不知道還要在這里待多久,但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
五個小時過去了,天色逐漸變暗,我情願昏睡過去,也不要餓著肚子一個人在這里,也許,待會會有狼,獅子這些猛獸呢!
終于有動靜了,「小曦,別怕,我們可以走了。」他取出我嘴里的布條,看到我虛弱的樣子,有點心疼,「你怎麼了。」「我沒事,我要離開這里。」「好,我們走。」
這里是郊外,卻是火光沖天。我說︰「這是什麼地方。」墨辰說︰「看戲的地方。」說完,他又把那塊布塞進了我的嘴巴,「小曦,為避免發生意外,你就再委屈一下。」
我和墨辰躲在草叢中,準確的說,我是被綁在草叢中。前方是韓羽陽和五個穿著黑衣服的人,還有另外的幾個人。韓羽陽說︰「你們都知道我的規矩,現在開始抽生死簽。」右邊第一個黑衣人手舉在半空中,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幫主,請再給我一次機會。」韓羽陽說︰「你已經失去了自己決定生死的資格,現在——他把槍對準他的額頭,一槍結果了他的生命。」如果不是因為布條塞住了我的嘴巴,我真的會忍不住叫出來。
幫主,難道他還有另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