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年︰我的記憶里沒有你 往事如煙5

作者 ︰ 吟雪清風

幾天後,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出現在我眼前,她說︰「我听花媽媽說,你是新來的丫鬟。」我唯唯諾諾的說了聲︰「是。」她說︰「你叫什麼名字。」「我」我這才發現,我來這里幾天,竟然沒有人問過我的名字。惜雪嗎,我不想用這個名字,我說︰「回小姐,奴婢叫陸凝雪。」她說︰「凝雪,我的丫鬟恰巧前幾天被人贖走了,你以後就做我的貼身丫鬟吧。」「可是花媽媽」「你放心吧,花媽媽那邊,我來說,而且,你每個月可以得到二兩銀子的月錢。」「真的,謝謝小姐。」

原來,她就是花滿樓的花魁——柳含煙姑娘。

此後,花媽媽總是看我不順眼,找機會讓我干活,想來是我得了月錢的緣故。

安如風听著我的講述,冷不防問道︰「所以,當初見你時,你這一身傷的確是被花滿樓的人打的。」我想起,這件事,我曾告訴過他︰「我是花滿樓的一個丫鬟,逃跑的時候被花滿樓的老鴇花媽媽發現了,被花滿樓的保鏢用鞭子打的,所幸,我逃出來了。」

我接著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花媽媽,我炖了鍋雞湯,盛了碗請你嘗嘗。」我恭敬的把雞湯給她。她端過雞湯,嘗了嘗,「嗯。」我說︰「花媽媽,怎麼樣,好不好喝。」她說︰「不錯,這次就先饒了你,還不快去干活。」

我趁著沒人的時候,悄悄走到花媽媽房里,心里嘀咕著︰「花媽媽,對不起了,若是有機會,我日後一定還你。」我從她的枕頭底下翻出些銀兩,又拿了她一些金銀首飾,背著一個大包袱,準備逃跑。

我走到後院的時候,花媽媽正從茅房出來,撞個正著。她見我背著個大的包袱,上上下下打量著我,「臭丫頭,你在雞湯里面放了什麼。無事獻殷勤,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古怪。」我說︰「沒,沒什麼。」花媽媽說︰「你身上背的是什麼,要去哪。」「我,我是」我還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就伸手來搶我的包袱,兩個人爭奪的結果就是包袱散了,銀子和珠寶首飾散落了一地。花媽媽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惡狠狠地看著我說︰「好啊,臭丫頭,你不僅敢偷東西,連我的東西都敢偷,是不是活膩了。來人,把這個臭丫頭給我關起來,狠狠地打,打她三十鞭,看她還敢不敢。」隨即,來了四五個人,看模樣,應該是花滿樓的保鏢。他們連拖帶拽的把我拖進了一間廂房。

我知道,這次我又犯錯了,以前挨打的生活又浮現在我眼前。

我害怕的看著他們,「我,我,你們別過來,我」他們說︰「小丫頭,敢在這偷東西,不要命了。」接著,一鞭打在了我身上,好痛。我還來不及哭,一鞭子又打下來了,打在身上,皮開肉綻。我忍不住哭了出來。他們冷笑著說︰「還敢哭,老子打死你。」接著,一鞭接著一鞭的打下來,痛得我暈了過去。

現在,我真是後悔莫及,不會是要死在這兒了。

第二天,他們用冷水把我潑醒,接著打。我被打得有點麻木了,只知道現在已經是血肉模糊,衣裙一定是破了。

花媽媽看到這樣的我,「臭丫頭,還敢不敢了。」我憑著僅有的意識說︰「我,我不敢了,以後,以後再也不敢了。」花媽媽說︰「在我這兒,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你們幾個,看著她,再餓她兩天。」此時的我,已經是又冷又餓,但是知道不會再挨打了。

後來,是柳含煙救了我,我才有機會逃出來。」

不知為什麼,我最後還是隱瞞了遇到那位白衣公子救我的事,但我心里,一直沒有忘記他,想著,總有一天,會找到他的。

我說︰「師兄,之後的事,你都知道了。」他說︰「柳含煙,花滿樓的花魁,她還有那心思。」我說︰「師兄,你是不是看不起青樓女子,沒錯,就是她救了我。她是個好姑娘,若不是淪落青樓她不該是這樣的。」他說︰「柳含煙姑娘暫且不論,照你這麼說,他為什麼要殺你呢,難道,你身上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說︰「怎麼可能呢?」

我回憶起15歲笈那日,只身前往顧府,偷偷地回去看望娘親——

我悄悄的溜進顧府,找到娘親的房間。我無法想像看到娘親,或者娘親看到我的那一刻。當我敲門的時候,我的手竟也有些在發抖。「誰呀。」「是我。」

門開了,一個美麗的婦人出現在我眼前,她就是我的娘親。我說︰「娘。」我發現她眼角含著淚水,我又叫了聲︰「娘,你如今過得可好。」她激動地說︰「雪兒,真的是你,我的雪兒回來了,快進屋來。」

我說︰「娘親,孩兒不孝,這麼久才回來看您。」娘說︰「孩子,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說︰「娘!」娘說︰「蒼天有眼,娘天天在菩薩面前祈禱著,希望你平安歸來,如今,你終于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告訴娘,這兩年,你是怎麼過的。」我說︰「娘,我很好,我是遇到貴人了,你呢,我走後,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沒有,你走後,他們也,也安分了許多,不再生事。」看來,我的決定還是正確的。

娘說︰「雪兒,蓮兒她總是念著你,少辰也常常說起你,要不要去見見他們。」我說︰「娘,我,我還是不去了,我要走了。」「娘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你不留下來?」我說︰「娘,我不想留在這里,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雪兒!你爹,他,你別恨他,他不知道。」「娘,我要走了,保重!」

臨走前,我在後院遇到了三少爺。

他見到我時,眼里滿是震驚,繼而走過來對我說︰「惜雪,是你,對不對。」我笑了笑,說︰「三少爺,是我。」他說︰「自你那年元月十五離開,便再沒叫過我三哥了。」我說︰「三少爺,我已經和顧府沒有任何關系了,自然該叫你三少爺,別壞了規矩。」「雪兒,你我去過花滿樓,含煙姑娘說你已經走了,是怕我定要帶你回來嗎?」我猶豫著說︰「嗯。三少爺,柳含煙姑娘,可曾,可曾提起過其他事。」他說︰「沒有,難道,你走是另有原因?」我說︰「沒有,三少爺,你多慮了。我只是不想回到這個地方,可如今,我還是回來了。」「雪兒,你是回來看姨娘的。」「是啊。」「我記得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就把這把短劍送給你,留著防身吧。」他從袖中拿出短劍。「這」「拿著吧。」我接過短劍,「謝謝三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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