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來看，卻是章悠悠發的︰愛你！明天見！
何海藍過來跟著何明陽回家，走了幾步，何海藍問︰「大哥，你跟章悠悠在談工作的事情嗎？怎麼之前都沒听你提起。」
「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以後你不能這麼晚回家。」何明陽說。
何海藍是迷戀章霖昭，章霖昭對他們何家也是不錯，之前還肯答應給何家融資的，應該不是騙海藍，別的他管不了，只能說讓何海藍早點回家罷了……
何海藍點頭︰「知道了，哥，霖昭對我特別好，真的特別好。」
何海藍有些甜蜜的說……是真的好甜蜜，他說那些好听的甜言蜜語，叫她寶貝，她還怕他不理她了怎麼辦，結果完全沒有，還是跟以前的每一次一樣，他的眼底雖然是冷漠的淡然，可她知道，他就是那樣一個冷漠的男人，她愛他，就連他的冷漠也一起愛進去……
何明陽看她的樣子，終于是笑笑，她這個妹妹總好像是沒長大一樣的，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
看她幸福，覺得也就夠了。
***
車子飛馳在路上，章悠悠滿臉壞笑，戳一下章霖昭︰「大哥……」
章霖昭不做聲，章悠悠又戳一下︰「大哥大哥！你別不理我啊……我就是纏著明陽玩來著，沒別的意思……」
「纏著玩？」章霖昭的語氣有些生硬的︰「纏著玩到他家里去？我不是不知道你！」
章悠悠看一眼章霖昭的樣子，自己這個哥哥龜毛的性格又要犯了，凡是涉及到她的，她那個帥氣又冷酷的大哥都會變成個絮叨叨的小老頭，不是一點點的煩人……
章悠悠再戳一下章霖昭︰「大哥……反正你也知道，明陽和他那個老婆早晚離婚的，我就是喜歡他了又怎麼樣，等他離婚再給我在一起不就好了，他那麼害羞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
章悠悠右手這麼一翻，就好像真是手中有山一樣的，臉上笑容甜蜜……
章霖昭只說︰「你感情的事情我不管，何家的事情是另外一回事，你也不能干涉我，你可以去公司玩，但是不能干擾我的動作。」
章悠悠撇撇嘴︰「大哥，你還對爸的事情記得那麼清啊……都過去了……」
小時候家里的那些事，她都太小，只隱約記得媽媽看著遠方就有些悵然的樣子，只記得她沒有爸爸，哥哥就不一樣，記得更多的事情，可是平常也是不告訴她的，只讓她不要管……
「對我來說，永遠不會過去！」章霖昭厲聲……
章悠悠吐一下舌頭，也就不多說話……
車子開到家里樓下，章霖昭說︰「我管不了你，可是何家的事，你不能插手。」
章悠悠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大哥，我都知道！何家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只要何明陽這個人，這個人你不能跟我搶，別的我不管！」
章悠悠開車門跳下車，回頭看章霖昭還在車上坐著，問︰「哥，你還去干嘛？」
章霖昭只說︰「你自己回家，我還有事……」
章悠悠站在車邊，看著章霖昭︰「哥，騙小女孩可不是你的作風……你這麼大半夜的，肯定是去見你那個情人，哥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不該去招惹何海藍，何海藍那麼愛你……我是不在乎別的，可是大哥你最後別把自己牽扯進去出不來，我在南美的時候，就有一個墨西哥人和一個阿根廷人，都說要娶我，結果兩個打起來了，一個被另外一個爆頭……血肉模糊……嚇死我了，我就決定，以後還是不同時交往兩個男人……」
章霖昭听她講這些根本風馬牛不相及的故事，一口打斷︰「關車門。」
章悠悠關了車門︰「幫我跟嫂子問好……」
章霖昭瞪視她一眼，她永遠都沒有正形，干什麼都不認真，什麼都調侃……
章霖昭踩下油門，眉心忽然有些鎖住……
車窗降下來，外面的夜風有些涼……
趁著夜色，深深地夜里，上高架，一路開，開間路邊的小區，心里一瞬間的有些塞住的感覺……輕車熟路的開到樓下去，停好車子，上樓……
自己拿了鑰匙開門進去……
房間里空調看著，溫度倒是舒服，客廳里沒人，章霖昭過去房間里，扭開門，就這一點月光看里面的人，有人躺在床上睡著，露出那樣一點點的臉孔……
章霖昭過去，居高臨下的看……
睡夢里，她的眉心也都是皺著，小小的臉孔有些慘白……
章霖昭禁不住伸手過去，撫上她的臉頰，觸手，有一點柔滑……
然而下一瞬，她卻好像是驚醒，一下子打開他的手，快的不
可思議，躲開一點，警惕的看著他……
章霖昭眉心有些皺起︰「你醒著？」
喬靜言避開一點，縮著到床頭去，章霖昭又問︰「裝睡是為什麼？」
空氣有些沉默……
喬靜言終于是開口︰「能是為什麼！睡著了才能不看見你！才能躲你遠遠的！」
章霖昭听著她話里的敵意，只說︰「是為了看不見我，還是為了讓我不要做什麼事？」
一針見血……
「無恥！」喬靜言扔下這兩個字！
躲得遠遠的，縮著在床頭的位子，哪怕明明知道逃不開他，也要離他遠遠的，遠的到看不見的地方去，連同她的心……
只有在他有價值的時候，她要從他口里知道秘密，才會主動一點，才會迎合著過來，才會……
他看向她，目光落到她的唇上，下月復有些腫脹……
喬靜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臉上露出嫌惡的神情︰「惡心！」
章霖昭眉頭皺起來，她近來脾氣顯然是大了，還敢這樣抵觸他，只是挑眉︰「過來……」
喬靜言狠狠的看著他，他說︰「過來，否則……」
喬靜言聲音有些冷的︰「你想怎麼威脅我？用我家里？還是用什麼？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了，你要是覺得我爸他欠了你，你就去找他要，他跟我再沒有關系！」
聲音里有些隱隱的發狠的模樣，章霖昭有些怒意︰「你當我治不了你！過來！」
喬靜言不動……
「好……」章霖昭轉身就走，到客廳里面去，來回的走兩圈，卻好像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麼樣才好，威脅她，卻怎麼顯得這樣好笑，他當然是能威脅她，讓她痛苦，可不知道為什麼……
再回身，卻是看見喬靜言站在房門口……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這樣彼此看著，喬靜言開口說︰「章霖昭，你能讓我被逼著在你身下，你能逼著讓我給你生下孩子，可還能怎麼樣呢？生下孩子，你要是還不放我走，我就自殺……我想，你不能把一個要死的人怎麼樣……我要死，你攔不住我……」
章霖昭听見她聲音里的決絕……
「你要是死，我就讓你父親給你陪葬，你們全家，听說你還有爺爺！」章霖昭想都不想就月兌口而出……
喬靜言卻是緩步的過來，臉上帶著笑︰「我也不想，我不想又有什麼辦法，我撐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撐不下去了……你要我生不如死，你都做到了，怎麼還不殺我？你真的太讓我惡心……」
「我說了我可以跟你結婚生下這個孩子，他是合法出生，會繼承我的一切！這還不夠？」章霖昭厲聲。
對于太多女人來說這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他願意跟她結婚，孩子會得到全部的一切……
喬靜言卻只是覺得惡心，看他，冷笑︰「你要我什麼？要我給你用嘴是嗎？外面有那麼多女人，你才跟何海藍做過就又回來找我繼續，章霖昭，你怎麼做得出！你惡心的讓人想吐！」
他只是想要回來，想要再晚都回來她這里，她卻是這樣想……
喬靜言俯身下去，伸手解他的腰帶，抬頭看他，眼底有些冷︰「你要的，我都給你……」
章霖昭的眼楮一瞬間閃過一絲什麼……
喬靜言解開他的皮帶，張口過去，卻是一下子忍不住嘔吐，捂著嘴飛快的沖去洗手間里，大吐特吐……
吐的都是清色的胃液……
吐的自己都受不了，胃好像被翻過來一樣的……
抬頭，章霖昭在門口站著，看她的樣子問︰「吐了一天了？」
她吐的胃里都是空的，顯然是一直都是在吐……
喬靜言不看他，過去盥洗池，漱口，溫熱的水貼在臉上，調的更冷了，打在臉上才覺得清醒……
回身看章霖昭，喬靜言想笑，可是笑的有些難看，臉色太蒼白，胃里那樣翻涌，看他已經穿好了衣衫，衣冠楚楚，看鏡子里自己狼狽的樣子……真的好想好想，殺了他……
章霖昭過來，伸手攬過她，低聲的問︰「還難受嗎？」
喬靜言推他，卻是推不開，他的眼底有些看不清的神色，身後模上她的額頭，她剛剛洗了臉，他模得有些時間長，說︰「沒事，沒發燒……可能只反應太重了……回去睡覺，明天帶你看醫生。」
說著，就帶著喬靜言出去，攬著喬靜言腰身的手好像是有千鈞的重量壓下來，她推不開，只能被他攬著就帶出去，等到了房間，他放下她，讓她躺好，又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覺得的確是不燙，才過去自己月兌了衣物躺下來，到她旁邊去……
她本能的躲，他伸手過來攬住……
「你髒……」喬靜言皺眉……
他低聲︰「就算髒，你也都跟著我髒了……」
她才要吼回去，他低聲︰「別鬧，今天不跟你吵，好好睡……」
好像是家長訓斥個不听話的小孩子那樣……
喬靜言還想再說，他卻好像已經睡了的樣子，喉嚨還是不舒服，有些哽著，說不出的感覺，想吐又更想吐，可自己也知道，是吐不出了……
腿上面有什麼東西頂著……
她才皺眉，就感覺她身後的男人起身來，她才覺得驚恐，他就已經是翻身下床，到浴室去，水流的聲音響起來，一會兒他回來，在她身邊睡下，有水滴的感覺，觸手冰涼……
喬靜言頭有些痛起來，沉沉的要睡著，可是睡不著，又醒不過來，半夢半醒之間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手伸到她的月復部，輕輕的摩挲，她直覺的想甩開，可是不能……
被禁錮，被壓抑的禁錮……
***
深夜趕到家里，特地等著督查某女最後臨近考試有沒有認真復習的某人開了房門，一片漆黑……
這里，還可以理解……
畢竟是深夜，雖然還想過要不要期待一下她還在認真復習，可是再怎麼想都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榆木腦袋怎麼可能開出花來，所以再怎麼黑暗，他都是意料之中。
OK，這里還是正常的……
陸明上樓，路過程小柔的客房，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進去，可是這麼深夜，這麼進去好像不太合適……萬一是天雷勾動地火，萬一是程小柔貼上來……他是從了還是不從的好？
這真是太復雜的問題……
從來不為太復雜而自我分析得不出結果的事情傷身的某人，頗有些愉悅的回自己房間里，換了身衣服順路洗了個澡，又愉悅的回來，去敲程小柔的房門……
太復雜的問題啊，還是實踐出真知……
然而敲門兩下，沒人回應，又敲，又沒人回應，某人把門把手一扭，竟然門就開了……
某人進屋，四下看一眼，就知道不對勁，房子太整齊……
「啪」的開了房門，一目了然，屋里已經沒人。
桌上壓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再見。」
就這麼兩個字……
卻是沒錯，程小柔的手筆，再看周圍的東西，打開衣櫃，衣櫃里面已經空空蕩蕩，程小柔的箱子也都沒了……
某人當即打給辦公室秘書Mina，深更半夜，Mina接電話的速度確是一點都沒慢，陸明問︰「程小柔呢？」
Mina回答︰「辭職了，流程還沒走完，可已經辭職了沒錯。」
某人掛了電話……
停了一下就又打一個電話過去︰「麻煩幫我查一下，程小柔，身份證號是︰xxxxx，她的記錄。」
等到電話掛斷，某人的臉色已經很難看，非常難看……
某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
程小柔一臉歉疚，抓著夕佳的胳膊︰「夕佳，你不要生氣啊……也不能怪我，你怪他……不能怪我啊……」
夕佳認命的拎著行李箱，托運好行李，想死的心都有，說好的十五天旅行，忽然提早就結束，而且原因莫名其妙……
她只知道是某日早上，有人敲門，程小柔就去開門，後面她就迷迷糊糊的睡著，等到再醒來，程小柔就說必須要回S市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程小柔的身邊站著陸明，文質彬彬，看見夕佳還伸手握手，很有禮貌……
夕佳看看陸明，又看看程小柔，非常認命，畢竟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在歐洲玩這麼多天，程小柔要走，她也就要跟著回去，唯一欣慰的是，看見陸明和程小柔在一起的樣子，至少覺得程小柔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依靠，挺好的樣子，陸明雖然被程小柔形容出來有些奸詐，可是行為舉止談吐都一流，跟程小柔在一起也是很好……
只能說是欣慰……
等到上了飛機，夕佳把兩個並排的位子讓給程小柔和陸明，程小柔急忙的過來她旁邊坐下，頭等艙人並不多，隨便換換位子也沒有關系，可是……
情侶兩個人分開合適嗎……
夕佳問︰「你干嘛不去跟你男朋友一起坐？我一個人沒關系，反正也是睡。」
程小柔有些嚇掉下巴的樣子︰「你說誰是我男朋友？」
夕佳一指陸明︰「他不是嗎？不然他怎麼來找你，難道不是你們吵架，他現在來追你回去？」
程小柔搖頭︰「他那個豪門身份，我怎麼可能追的上，我一個月才2000米的薪水！還是個女佣！還要洗衣做飯！」
夕佳臉耷拉下來︰「那你為什麼要回國！」
她一直以為是程小柔被陸明抓到，內心甜蜜，乖乖放棄假期跟著回國……
程小柔卻是一臉「你想什麼呢」的樣子︰「當然不是了！我老板說，我還是很認真很努力的，我是他見過最有潛力的員工，說辭職是一時沖動的話再給我一次機會，並且，給我漲了五百塊的薪水！我一戶如果每個月還給他做飯洗衣服的話，連同工資，就能拿到4000塊了！資本家開恩啊……我當然就跟著回去……」
夕佳已經瀕臨暴怒！
「程小柔，你就是為了500塊放棄了我的假期？」夕佳雙拳緊握……
程小柔點頭︰「是啊，下次再旅行也行啊……」
飛機緩緩的滑動，空姐過來提醒各位坐好，夕佳看著窗外已經滑行的跑道，內牛︰「放我下去……程小柔，我給你漲2000的工資你到何氏去上班，只要放我下去，我要下去……普羅旺斯、阿姆斯特丹……我要下去……」
程小柔一拍她︰「有什麼的，沒事沒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一點會有別的收獲！至少我們還買了這麼多戰利品！」
夕佳回頭看程小柔，殺心漸起……
程小柔猶然不知。
***
飛機落地，其實真的是折騰，來回路上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最後就只是在巴黎買了一圈東西就被迫又回去……
手機才開機，夕佳和程小柔的行李被陸明推著走，兩個人都買了不少東西，夕佳一邊走著一邊看手機里蜂擁寄進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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