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我得到消息,我離宮短短兩日,住在需雲殿的撩婕妤就下血了,孩子也活生生流掉了。我在宮外,自然避開了漩渦。
意料之中,撩婕妤寵而生嬌,早已是望穿秋水的後宮女子們的眼中釘,一個不小心就費力拔出。
午覺時我沒有分毫睡意,讓宮人們備了清酒,獨自斟酌著。
翩翩上了碗豆莢釀子,是下酒的佳品,倘然問說,「娘娘的樣子不看是有傷感之事,何必中午喝酒傷身。」
我沒有直接答說,「你的名字為何叫做翩翩,每回叫你時,都不自覺讓本宮聯想到自由自在的翩翩蝴蝶。」
翩翩內覺一笑,「翩翩是奴婢的爹給起的名字,爹說是紀念在願城初次相識翩翩起舞的我娘。」
「果真有個浪漫姻緣,願城在哪?本宮听這名字覺得有些陌生。」我靜靜地等待答案,沒成想翩翩的回答帶點傷感語調。
「願城不是崇國的國土。」翩翩如實稟報。
我驚道,「莫非願城是雪國的國土,莫非你是雪國人而不是崇國人?」
「娘娘多慮了,奴婢是完完整整的崇國人,只是爹娘在願城相遇。願城是雪國與崇國交界處無人管理的小城,傳聞那里龍蛇混雜,還有會巫蠱的血族人,會預測未來的藍月人等。其中詭異交易繁多,是天下冒險者的向往。」翩翩自己的語氣也很是流連。
「當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本宮只翻看了幾本書,還不曉得有這地的存在,是本宮貽笑了。」我的話音剛落,皇甫翼徑直走進來,臉色有我沒想到的傷情。
「孤的皇後落落大方,美若縴塵,怎麼會貽笑大方。」皇甫翼打著笑臉,依舊掩蓋不住與天俱來的睿智與銳氣。
我只是自嘲道,「原本在臣妾眼中,世界只有佛寺周圍那麼大,後來知道有大崇皇宮這麼大,再後來又明白有崇國和雪國的幅員千里,今日才知天下間還有血族、藍月族的存在。」
皇甫翼不滿地看了眼翩翩,嚇得翩翩趕忙道,「奴婢去小廚房看會酸苦茶炖好麼,再添加些炭火。」忙後退下去。
「孤听聞水兒入宮後,日夜挑燈讀書,已是女子中難得一見的才華,水兒不必自嘆不如。」這話雖從皇甫翼口中道來,倒也讓我舒服。
「陛下過獎了,臣妾很晚才識得幾個字,入宮之後讀了幾本書,只是怕沒有書墨點綴的我會在宮中寸步難行,陛下過謙了。」想起娘的話,我對其柔柔一笑。
大概被我感染了,他拖鞋踏腳纏繞在座位上,「孤听聞水兒這幾日身體不適,不思飲食,只吃酸食,是生病了麼。」
看見他疑惑的目光,我極度不安,莫非他是懷疑我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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