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哀家審問你,會沒得到陛下的許可,說通透些,哀家的意思就是翼兒的意思,哀家從不曾有過自己的意願,」臨國夫人叫了聲撩嬪,「既然你不服,哀家就讓你死心。撩嬪,你說說這事的經過。」
「是,昨夜里,皇後娘娘讓臣妾要了哥哥的行走手令牌,」她局促不安的樣子足以騙到所有局外人,「臣妾自覺不妥,但礙著皇後鳳儀,不敢多說,只是悄悄跟在皇後身後,皇後出牢房後,就鬼鬼祟祟地找了個空地,發射了煙筒,是很奇怪的色彩,沒過多久,刺客就被救走了。所以臣妾猜想,應是皇後她……」
我冷笑,撩嬪親手將令牌交予我手中,如今倒變成我迫使她,背對春陽站著的撩嬪看起來還是流產後失血過多而顯得皮膚慘白,更使得這故事七八分真真切切。
臨國夫人從屈辱的下堂婦變成崇國只手遮天的人物,不因顯赫家世,不因厚揚學問,更不不因知書達理,只是她對皇甫翼愛的人疼愛十倍,對傷害皇甫翼的人百倍報復,一步步泣血故事,全部如火烙折磨著她幾乎變形的心。
剛看到翼兒躺在床上幾乎痛不欲生,這個翼兒愛護的女人竟然放跑了可能可以治愈翼兒多年病患的血族人,臨國夫人如何不生氣,如何不癲狂。盛怒之下,只想殺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女子。
越是瀕臨絕境,我就越與天俱來的鎮定,還記得幼時進山路遇黑熊,我往地上一躺裝死,躲過死生大劫。後來,母親緊緊摟住我,只吐出兩字‘天命’。
相反,臨國夫人被我表面的蠻不在乎激怒了,「拿針板來給她跪著。」崇國的針板不是細細尖尖一跪就出血的刑具,卻是更甚一籌的折磨受刑者,鈍性針眼不見瘀傷不見破口,卻讓人跪久了致傷人身護體的主干經脈,膝蓋不夠堅硬的弱者還會落下終生毛病。
原來臨國夫人和我‘一見投機’的緣分只有熱火中的玻璃一般瞬間斷裂,不再有恢復如初的時刻。
撩嬪站在一邊隔岸觀火,卓妃使勁地火上澆油,臨國夫人一聲驚呼,我沒有一絲猶豫,直接跪了上去,自負如我,如何讓她們有踩著我狂笑的理由。
只是好奇,皇甫翼沒有風火趕到每一個後宮潸然點火的源頭。
臨國夫人已經喝下極品茶葉屯溪珍眉整整三壺了,脾氣仍就沒有緩解,卓妃又一茬沒一茬在臨國夫人說自己親兒三皇子幀兒如何聰慧過人,又背書過目不忘著等等無關內容。兩個時辰就這樣打磨過去。
很久才听臨國夫人回了句,「皇室中只需要懂規矩的人。」卓妃還想添加點什麼,被臨國夫人的眼神遏制了。
我的背部,發髻中開始沁汗水了,這針板‘名不虛傳’,頭也開始昏沉沉的,暗自嘲弄自己,就算雙腳廢了,也沒啥了不起,反正自己不會跳舞,不需再走遠路,自己這輩子也不能到宮外頭的世界去愜意人生了。
等待了許久,也不舍了許久,《欽成皇後傳》終于上架了,是欣喜與害怕,欣喜的是自己的小說得到這麼多人的支持,害怕的是上架以後會失去很多讀者!但只要還有一人在看,我都會繼續這文的生離死別!謝謝一路以來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