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從未听聞蓮藕糕會致女子小產,果真然是皇後娘娘自己親手做的,沒有假手他人。」拓跋寶兒的這句話七分疑惑是指向我,迷霧重重的我哪里再去跟她有口舌之快。
撩婕妤初失子的痛徹心扉還歷歷在目,苦苦哀求我保住她二胎龍子又如昨日重現,現下這麼快再讓這女人失去心上人的孩子,她還會有存活的意志嗎?我連想都不敢想,要是我月復中骨肉有一點閃失,我會怎樣沉迷不前。
母子十指連心般的前世今身,又豈是十月懷胎所累,那是一輩子的奮不顧身,一輩子的牽掛念想。
見我一直沉默不語,皇貴妃的話讓妃嬪們又多信了三分,翩翩怒言,「娘娘一片好心,反而被你們這些人當做狗肺,真是熱臉做壞事。」說完自己去抓蓮藕糕,很速吃食下去,以證明我的清白。
我十分驚詫,又心急道,「翩翩,快吐出來。」
「果然不假,真凶就是你。要不是糕點里真有毒,皇後娘娘如何這般著急。自己心月復的命就是命,撩嬪和她月復中骨肉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拓跋寶兒的皇室公主蠻勁上來,說話都幾乎沒了分寸。
我有著身孕,本來脾氣就會比往常焦躁,再加上擔憂加忿恨,肅言道,「皇貴妃,只要本宮一天是北寧宮的主人,你就不得再在本宮面前如此放肆。你要是再有半分唯恐不亂的禍心,你就自己去陛下那里領罰,本宮說到做到。」
一時之間,花影宮鴉雀無聲。
一陣難捱的時間劃過,翩翩沒有異狀出現,我的心沉回了該有的位置,一點腥紅怒意呵斥道,「是非黑白自有本宮做主,你不必犧牲自己來示黑白。那種不負責任的謠言會止于智者,皇貴妃出身高貴,自然不會听信沒有根據的推測。」拓跋寶兒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紅。
在側殿為撩嬪診脈的太醫來稟,「啟稟皇後娘娘,撩嬪上次小產後再度懷胎,心氣一直就膽戰心驚而致胎像不穩,這次又誤食丹皮下血之藥,孩子恐怕保不住了,而撩嬪娘娘恐怕也不能再生育了。」
一陣唏噓,後宮女子的最大盼頭就是子嗣了,帝王一時的心致哪里保得住紅顏的衰退,自古色衰愛弛的後宮法則是亙古不變的。撩嬪失去生育能力,再有烏黑的長發和馥梅的聲線又如何,再不構成眾妃們的威脅,大家對她的同情又佔了上風。
「丹皮,是落胎不常選的藥物,因為會給母體帶來至深傷害,同時這味藥可以治療心悸。」翩翩口中振振有詞。
「皇後娘娘,臣妾是清白的。」蘭嬪跪地,她常年患有心悸,後宮中人,自然是她最容易弄到此藥。
「你當真是清白的嗎?」剛流產完後的撩嬪被人攙扶著出來,「皇後娘娘,早前臣妾來給皇貴妃請安,皇貴妃正在梳洗,蘭嬪邀臣妾去她屋里小坐,她給臣妾端了碗茶,臣妾本來覺得十分特別不敢喝,但想想蘭嬪素來為人和善,想不到,想不到臣妾的孩子就這樣枉死了。皇後娘娘,你要給臣妾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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