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過後,棲鳳宮所有的宮女太監不知所蹤。
那一夜過後,皇後疾病纏身,被送到清涼山上靜養。
那一夜過後,皇上依舊是掛著笑靨,只是不再是溫潤的笑容,而是讓人從心底發出寒意的笑容。
水琉璉終究是一個冷清的人,對于她這個身體的娘親,她已經仁至義盡了,雖然那個娘親很溫柔,但她試探過她那個娘親,既然她那個娘親不願意離開,她也只能保住那個女人的性命就好。她不會為了這樣一個不懂得變通的女人而限制自己的自由,她不會……
春去秋來,一晃六年過去了,左相水仲明早已經被獨孤曄給制裁掉了,最終落得個誅九族的下場。而水琉璉的娘親最終沒有活得下來,因為左相憤恨水琉璉的做法,所以,那個溫柔的女人就這樣被遷怒了,本來不至于死,獨孤曄是有機會就她下來了,但那個女人一心為著水仲明,最終還是死在了水仲明的手里。
正值煙花三月,柳枝冒著綠芽,桃花已經爬滿枝頭,真正是春意盎然呀。
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在這桃花爛漫的季節里即將拉開序幕。
寬闊的大道上,形形**的人往同一個方向趕去,而這些個人也都是來自于五湖四海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謂是各色人種都齊全呀。
天下第一樓‘燕子樓’是在最近幾年新崛起的一個勢力,沒有人了解到這‘燕子樓’具體是做什麼的,只知道這燕子樓的酒樓是名滿天下的,至少在天元國內是算得上數一數二的。而那燕子樓內的酒卻也是珍品,這可讓好多個饞酒的人不惜下重金采買。
這燕子樓即可吃飯也可住店,若如你想找麻煩,不好意思,只能說你沒有長眼楮。
有些實力的江湖人知道燕子樓是一個不好惹的新勢力,一些不長見識的小嘍嘍和普通的老百姓也就認為這燕子樓就是個連鎖的酒樓而已,沒有什麼可怕之處。
當然,位居朝堂之上的高位者,對于這江湖還是有一定的關注的,所謂位居高位不僅要關注朝堂上的事情,這江湖上的事也是不能錯過的,不然,那高位怎能坐的安穩。
距離三年前的那次武林大會正是肅清朝堂整頓新勢力的時候,獨孤曄沒有閑暇的功夫去顧那江湖,都是王獨孤在一旁關注控制著的。
這一次的武林大會,獨孤曄那是必定要去參加的,此刻的朝堂已經很是平和,不需要他操太多的心思,而出去,一是為了去散散心順便探測探測這股新崛起的勢力,二是去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抓到那個總是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那個已經深深刻入心底的女子。
一直都以為那個女子在自己心里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而已,卻不想,在失去她的蹤影過後,才知曉,對她的那份愛已經侵入骨髓。
此刻的獨孤曄依舊是那般的妖孽,甚至多了股成熟男人的韻味,只是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不再讓人覺得溫和,不笑則已,一笑則渾身寒毛豎起,也就意味著有人要遭殃了。
菱城是通往舉行武林大會的菱山的必經之路。
各路英雄好漢都會提前來到菱山腳下的菱城。一般在武林上排的上號的人都是會收到英雄帖,然後憑著英雄帖入住在菱山之上的武林盟主的別院,當然,這些都是擁有資深派別的門派。比如峨眉,比如少林。像這些個人都是過來做評審的,在他們眼里,武林盟主什麼的都入不了他們的眼。
剩下的一些名不經轉的幫派,或者游俠,都是入住在菱山腳下的菱城,所以,在這菱城,別的沒有,那客棧是多如牛毛,甚至還不夠,有的來的遲些的人就只能入住在相鄰的瑞城。
就這一個簡單的武林大會就把這相鄰的幾個城池給賺翻了,所以這一代的經濟是很不錯的,在天元朝整個國家還是排的上前十號的。
一個是來的有些遲的人住在瑞城,還有就是些不喜歡太熱鬧的人也住在瑞城。反正要上菱山也是很快的,最多只是比菱城早趕一刻鐘的路而已。
此刻,正值午飯時間,瑞城的酒樓很是熱鬧,如若說誰家的生意最好,那定要屬燕子樓,燕子樓里不但環境清雅令人身心舒爽,就連那酒,那菜都是極品。只要你說的出來,那就做的出來,當然有那麼一點小夸張,但的確算是酒樓中的個中翹楚。
酒樓的大廳里三三兩兩的合在一起用餐,說說笑笑的。有本地的,也有外面趕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酒樓里不同的時段就有不同的娛樂節目,比如說書呀,唱個小曲什麼的。一般表演的都不是同一個人,但不管怎樣,那曲,那小說,可是很精彩的,有的的人來吃飯也是為了這些個獨特的節目。
在這熱鬧的正午時分,一老一少正坐在酒樓專門設置的一個略微高點的小台子上為大家表演。
老人大概六十歲左右,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身上的衣服很是樸素,雖然不至于有補丁,但卻是最低級的麻布做的。老人就那樣隨意的坐著,手中拿著一支短笛很是專業的吹著小曲。
那一少是個清純的少女,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同樣是麻布做的樸素的衣衫羅裙。三千發絲只是簡單了綰了一個髻,用一根普通的木簪束縛著。身前放著一把古箏,那雙白皙的素手在古箏上熟練的飛舞著。
少女看上去很是寒酸,但寒酸並不代表不漂亮,只見那小巧的瓜子臉上嵌著一雙杏目,水汪汪的,很是惹人憐愛。如黃鸝啼唱般的清脆的音聲從那張丁香小口中溢出,很是清新優雅,讓人如置山林間。
這是一副多麼唯美的場景,奈何偏偏有那些個不識趣的人喜歡破壞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