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的叫喚聲拉回了獨孤曄的思緒,他發現他的情緒總是很容易的就被那對母子牽著走,看了眼懷中不安的林靜,她是那麼的柔弱,自己以前不是很喜歡嗎,可是現在為什麼看著那麼刺眼。
如是的想著,松開了摟著林靜的手,「回去吧。」輕輕的道了一聲,徑自的向前走去。
林靜諾諾的看了獨孤曄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然後抬腳跟了上去。
離開的安璟皓在獨孤曄看不見的地方埋進了墨水千的懷里,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聲音有點哽咽,「墨叔叔,那個男人居然想打我,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想打我,他憑什麼。」
墨水千心疼的抱緊了安璟皓,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好不容易知道了自己的爹是誰,卻鬧到如此地步,「皓皓乖,墨叔叔疼你。」
「恩。」安璟皓悶哼出聲,就那樣埋首在墨水千的懷里,無聲的落淚,無聲的發泄著怨氣。
墨水千安慰性的拍了拍安璟皓的後背,然後向著陳府的方向走去。
安然從獨孤曄的身邊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徹底停止了,具體的說,就是那顆為獨孤曄跳動的心停止了。那張粉色的櫻唇始終保持著上彎的弧度。只是,那身上的氣息越發的清冷了。
陳木就那樣亦步亦趨的跟著安然,嘴角的哈喇子一直流個不停,一看就是個急**。但作為自認為紳士的陳木,有些事情還是門關起來的做的的,大庭廣眾之下那是有**份的。
再說,在陳木的眼里,安然已經是煮熟了鴨子,飛不掉的。更何況是自願被煮熟的鴨子,那就更飛不掉了。
一行人穿過吵嚷的人群,來到一處離鬧市稍微有一點距離的地方,可以算是郊區,但卻也是比郊區要稍微熱鬧一些,估計是這一代住的人比較多吧,沒什麼商鋪,所以才不必鬧市熱鬧,又不比郊區清冷吧。
「小娘子,到了,在下還沒有自我介紹,小生名叫陳木,是這雨城的首富,在這雨城沒有誰不認識我的,只要我說橫著走,沒有人敢叫我豎著走,所以,嘿嘿……」陳木很是得意的笑了兩聲,「小娘子要是跟了我,那是不會吃虧的。」因為到了自家的門口了,陳木也就不再那麼規矩了,這邊說完話,那邊就上前去抓安然的玉臂。
安然站在威嚴的大門前,抬頭看向鐵門上方的那燙金似的牌匾,很是奢華,門的左上方後右上方各自掛了一個大紅燈籠,把那‘陳府’兩個燙金大字找的越發的明亮。
陳木那粗獷中帶點威脅的聲音傳進了安然的耳朵,這讓安然很快的就了解了這個滿身肥油的公子是哪位了。只是那破空而來的不善的響聲,讓安然本能的躲開了身子。她不太喜歡陌生人觸踫自己的身子。更不喜歡不善的陌生人觸踫自己。
陳木撲了了空,心底很是不爽,但面上還是掛著那**的笑容,「小娘子,怎麼躲開了。」
安然用衣袖半遮住自己的面龐,‘咯咯咯’的笑了幾聲,嬌嗔道︰「公子,做什麼這麼急,這還在大門口呢,叫人家多不好意思呀。」
安然類似撒嬌般的聲音頓時酥了陳木的骨頭,那剛剛微帶不爽的情緒立馬消失的不見蹤影,諂媚道︰「對,對,對,小娘子說的真對,是小生糊涂了。」隨即又凶惡的看向站在一邊的家丁,「愣著做什麼,還不開門。」前後的差異真大呀,果真,美女與野獸不是一個級別的。
「是,是,是小的疏忽了。」站著的家丁立馬誠惶誠恐的道歉,邊說邊推開了那緊閉的大門。
「來人,給這位姑娘準備個上好的房間。」這回陳木學聰明了。
「是,老爺。」陳木的話一落就有人應了聲去準備。
「小娘子,咱們先到大廳里坐坐可好。」陳木一反對家丁的惡劣,很是溫和的看著安然。
「好。」安然很是干脆,並且還不忘送上一個妖冶的笑顏。
「這邊請,這邊請。」陳木看著安然那攝魂的笑容,感覺自己的魂真的被攝了一樣,就那樣傻傻的領著安然向前廳走去,眼楮一秒都舍不得離開安然那絕美的容顏,以至于,差點被腳下的那枚小石子給絆個跟頭,幸好旁邊的家丁眼尖,要不,陳木保準要摔個狗吃屎,那模樣,簡直就是在美女面前丟了個大臉了。
安然不語,跟隨者陳木的腳步來到前廳,入眼的都是些上好的檀木制作的桌椅,還有那架子上放置的都是些名畫古玩,可見這個富得流油的家伙真的是富得流油了。
安然優雅的坐了下來,只是那看著那些名畫古玩的水眸變得越發的閃亮,嘴角的弧度也越發的深諳。
「小娘子,請喝茶。」陳木為討美人開心,親自為安然泡了一杯茶。
「有勞公子。」安然很是負責任的演好一個端莊的大家閨秀。
只是,在杯子靠近唇瓣的那一刻,安然的蝶翼般的睫毛覆蓋下的明眸中閃過一絲亮光,隨即掩袖,一杯茶就這樣喝了下去。
站在一邊的陳木看見空了的杯子,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老鼠眼已經眯成了一條細縫,甚是得意。
這陳府的下人辦事效率可算是上乘,安然這邊一杯茶水剛剛下肚,那邊就來報說客房已經準備好了。
「公子,小女子想沐浴。」安然用衣袖半遮住面龐,說的很是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