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夙殤疑惑的時候,一股水珠在自己面前的不遠處竄起,緊接著一抹身影從那水柱之中竄了出來,緊接著落在了夙殤的身邊。
水滴漸在了夙殤的衣擺上,夙殤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安然的三千墨絲本來就只是用一根紫色的蝶形簪子固定住的,一落入水中,簪子就落了下來,以至于此刻,那三千的發絲濕漉漉的披散在身上,也遮擋了安然的視線。
安然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素手理了理頭上繚亂的發絲,睜開水眸才發現眼前站著一個人,一身白衣,一張半弧形的面具,面具之上是一朵妖冶的蓮花。
「是你。」安然很是疑惑的看了口,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在這里遇見。
「姑娘還記得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卻又帶著點戲謔的味道,很是讓人賞心悅目卻又不覺得輕佻。
「不想記得也難。」安然說的有點諷刺。
「呵呵……姑娘還真是記仇,難道本公子有潔癖還是本公子的錯不成。」夙殤嗤嗤的笑了兩聲,真是個可愛的家伙。
「別姑娘姑娘的,我都是一個孩子的娘了,承受不起你如此優雅的稱呼。」安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擺,唔,都濕了,自己光顧著玩樂了,原來自己骨子里還是那麼的惡劣的。
濕漉漉的感覺真是不好受,剛剛真是忘形了,應該將衣服月兌下來的。
「名字?」夙殤很是干脆的問道。
「啥?」安然感覺自己是不是听錯了,這個有潔癖的家伙問自己的名字。
「名字。」夙殤很是不爽的又問了一遍,能讓他開口問名字的女人應該很是慶幸了難道這個女人沒有一點這方面的自覺嗎?
「我們不熟,不需要知道。」安然直接瞥了夙殤一眼,轉身離開,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她做什麼要和他扯上關系。
秋風嗖嗖的吹著,身上又濕漉漉的,安然感覺有點涼,唔,會不會等回去的時候自己會得風寒呢,果然,人還是不能得意忘形,一定要淡定,淡定。
夙殤本身就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做事情完全憑喜好,看見離開的安然,直接一個閃身就擋住了安然的去路,並伸手直接抓住了安然的手腕。
由于夙殤的速度太快,所以安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夙殤給抓住了,待安然想甩掉手腕上的那只大手的時候,才發現一股暖流從那手腕之上傳入自己的身體,緊接著,身上的衣服不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安然皺了一下眉,大概是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個男人在用內力幫自己烘衣服,如此可見,這個男人的內力該有多深厚。
安然挑著眉看向夙殤,調侃道︰「你不是有潔癖嗎,怎麼還會抓我的手腕?」
夙殤那雙面具之下的眸子閃了閃,隨即收了手,當真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然後扔在了地上。
看著夙殤那過分的行為,安然忍不住爆粗口,道︰「靠,你是不是生來就打擊人的,知不知道你這樣很過分。」
「我替你烘干了衣裳,你不是應該感謝我嗎?」夙殤很不在狀況的說道,直接來了個跳躍性的話題,真所謂氣死人不償命就是這樣的。
「我有要求你這麼做嗎?啊!」安然听到夙殤那雲淡風輕的話,瞬時間就炸毛。
「名字。」夙殤完全本跟著安然的思路走。
安然瞥了夙殤一眼直接繞過夙殤向楓葉林走去,她得回去找皓皓他們。
夙殤看著無視他的安然,也不語,就那樣雙手環胸,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安然走。
安然轉了幾圈,發現自己還是站在原地,唔,真的走不出去,剛剛只是估計有那什麼陣法而已,現在看看,怕是真的了。
安然轉了幾圈,又回到了類似于看戲狀態的夙殤勝身邊,撇了撇嘴,道︰「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看著吃癟的安然,夙殤心情很好,不自覺的就勾起了嘴角。
「那你不出去嗎?」安然繼續下套。
「你不是走過了嗎,出不去。」夙殤覺得這個小女子很是好玩,總是忍不住想要逗逗,此刻的她一點也沒有昨天他所看到的那種冷然的氣息,如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會以為不是同一個人。
「那你不出去嗎?」安然用貝齒咬了咬唇瓣,她覺得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應該出的去,話說,必要的時候,面子是不值錢的,很明顯,這個詭異的地方她是出不去的,所以,她得靠這個神秘的男人。
「出去,不過,這和你有關嗎?」在安然看不見的面具之下,夙殤挑了挑眉,眼楮里滿是戲謔,唔,太可愛了,就像家里養的那只听話的狗狗。
「那個……」安然偷偷瞟了夙殤一眼,「你帶我一起出去,我迷路了。」對極,關鍵時刻不講面子里子的,安然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學習陣法,這樣下次就不要如此狼狽了。
「理由?」夙殤很欠扁的說道。
「條件?」安然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所以直接跳躍過去。
「挺有自知之明,」夙殤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名字?」
「為什麼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安然抬起了頭大聲的問道,他們很熟嗎?她才不要和這個看不透的男人扯上關系。
「不然我找誰談條件去。」夙殤的聲音始終都帶著那種邪邪的味道,卻又很是平淡,沒有什麼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