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然然。」墨水千看著焦急的安然,心中很是甜美,但他不想要他擔心,雖然已經感覺自己快要沒有知覺了,但還是努力的擠出兩個字。
看著那絕美的笑,安然的心,痛了,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那雙總是注視著自己的鳳目閉上了,而那一直和皓皓斗嘴的薄唇不再紅潤,而是呈現了紫色。
「來人,立刻回燕子樓。」要不是感覺到那鼻翼間微弱的呼吸,安然都以為墨水千要離她而去了呢。略顯慌亂的叫聲在這空曠的湖邊顯得很是突兀。
一路上安然總是不停的拿手去試探墨水千是呼吸,明明來的時候,感覺路是很短的,可為什麼回去的時候,卻覺得路是那麼的長呢。
這一刻,安然方才明白,不管這個男人是調皮的小綿羊還是月復黑的大灰狼,他早已經就注入了自己的心,而自己卻從過不去正視,所以不曾得知。
回到燕子樓,當紅霜看到昏迷的墨水千,二話不說,立馬就上前診治,只是那臉色越來越黑。不管怎樣,先取了箭,包扎了傷口再說。
在半個時辰前還嬉戲的眾人,此刻臉上布滿了黑雲。
「就是將天元給翻過來,一扼要找到那個青龍鏢局的鏢師,敢算計我,就要付出代價。」安然直接一個命令下去,王飛直接就被封殺了。
「然姐,毒很難解,我只能暫時控制了,說實話,我也沒有什麼把握。」紅霜面色很是難看,雖然她的醫術已經很不錯了,但有些秘制的毒藥,她還是沒有辦法的。
「什麼毒。」安然的神情也不比紅霜差。
「千日醉,是秘藥,已經失傳很久了,不知道這個是從哪里弄來的。」紅霜很是憤恨,這種害人的東西明明三十年前被禁止了,現在又是哪來的。
「我能解。」一個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待眾人抬起頭,那房門已經被推開了,而一個正著粉色衣衫的少女正站在門口看著大家。
「你是誰?」安然的眸子中閃過警惕,她不會因為有人說能救墨水千就得意忘形,天上從不掉餡餅。
「司馬姍姍。」少女也不惱,很是自在的從門口走到了房間內。
「司馬姍姍又是誰。」安然不悅的挑了挑眉。
「靠,你居然連我的名諱都不知道,是我名氣太差,還是你孤陋寡聞呀。」司馬姍姍很是不客氣的跳了腳,這是侮辱,絕對的,她只不過是在樓下不小心看到了那個受傷的家伙貌似中了毒的樣子,而自己本著醫者父母心,很是仁慈的就跟了上來,誰知道居然有人不認識她。
「然姐,她是前武林盟主的女兒,也是整天追著現在的武林盟主跑的那個女人。」紅玲當起了解說員,安然的確不是很關心江湖上的那些瑣碎事,但紅玲就不一樣了,她必須密切關注江湖上的一切動向,好在關鍵的時候派上用場。
「條件。」安然了解了情況,直接開口道。
「有沒有搞錯,我像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嗎?」司馬姍姍郁悶了一把,她被司馬毅給寵壞了,所以性子有點大大咧咧的,但她何其有幸,因為小時候的善心救了當時名勝一時是醫仙,所以作為報答,她就成了那醫仙的關門弟子,不是吹牛,她這醫術在當世可是很厲害的,只是她一向很低調,當然,只是為了省麻煩,在某方面低調而已。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你先救,如果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燕子樓允你三個條件。」安然不想再糾結這些問題,直接就說出了條件。
「燕……燕……燕子樓。」司馬姍姍不由得繞了舌,這個女人口氣好大。
「沒錯,你先救人。」安然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
「你是……是……樓主。」司馬姍姍很不可思議的看向安然,說的很不確定。
「你這個女人真真是嗦,快救墨叔叔,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安璟皓很是不耐煩的開口道,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一向很是強大,不管什麼時候,都保護著自己的墨叔叔突然倒下了,心里感覺很痛很痛。
「你……」司馬姍姍瞪了安璟皓一眼,她不和小孩子計較。隨即走向了躺在床邊的墨水千身邊,搭起了脈搏,臉色也逐漸變黑,剛剛的嬉皮笑臉不復存在,很是嚴肅的開口道︰「他中了兩種毒,都很厲害。」
紅霜臉色變了變,自己只查出一種,拉爾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可以解,但藥材很難尋。」司馬姍姍不甚在意的說道,對于一般人來說的確是天方夜譚,但對于醫仙傳人的她來說,還是可以一試的,只是那藥材有點難尋。
「需要什麼,說。」安然只想快點知道答案,因為越是月兌病情就越不理想。
「有幾種我手上有,但還差天山雪蓮,血滴子,烏首根,冬蟲夏草,玉仙花幾樣。」司馬姍姍慎重的說道,雖然她一向大大咧咧的,但是事關生命的事情,她不會隨便開玩笑。
「玄冰,下去查,務必在最快的時間內,知道哪里有這些藥材。」安然雖然著急,但有些事情不是急酒可以的。
「是。」玄冰領命,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娘……」安璟皓僅僅抓住安然的手,很是擔憂的問道︰「墨叔叔不會有事的,是吧?」仿佛是肯定的,又仿佛在不確定的問著安然。
「是。」安然很是肯定的告訴安璟皓,不管是不是,她一定不會允許他有事,不是說要照顧她嗎,不是說命是她的嗎,她怎麼可以輕易就讓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