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沒有說話,安然與安湘也懶得廢話,就這樣,在頃刻間,安然與安湘就和那十幾個黑衣人交起手來。
不消片刻,紫玉軒的內殿就躺滿了黑衣人的尸體,安然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很是悠閑的站在這尸體中間擦拭著手中的匕首,對于這些要自己命的人,安然從來就不會手下留情。
「小姐,是誰這麼無趣。」跟在安然身邊久了,安湘也染上了安然那冷然的氣息。
「不用管那麼多,讓人將這些礙眼的尸體處理了,並讓人去通知獨孤曄。」八成又是哪個無事的女人給搞出來的,雖然是爭對自己的,但是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而且有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所以,她爭對懶得參合進那些破事之中去。
「是。」安湘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向殿外走去。
負責巡查的統領一听這里鬧刺客立刻就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沒有動靜。
待士兵進來搬尸體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不要告訴他們這是幾個黑衣人就是這兩個看上去很是柔弱的女子給殺的,而且,都是大多數都是一刀斃命,這也太那什麼了。
剛搬完尸體,就見獨孤曄火速的沖到了紫玉軒,很是擔憂的向安然看去,雖然他覺得她不會有危險,但是還是忍不住要擔心。
「璉兒,你有沒有怎麼樣。」獨孤曄不確定的開了口。
安然坐在桌邊悠閑的品著茶,不甚在意的抬起了眸子,「你覺得呢?」不咸不淡的反問,卻又夾雜著不耐煩,「我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你最好早點搞清楚是誰,要是讓我親自動手,我保證,那結果絕對不是那個人能承受的起的。」她最討厭麻煩,更討厭那些個爭風吃醋的女人是用這些下作的手段,所以說,一個男人只要有一個女人就好。要那麼多女人做什麼,女人越多麻煩就越多。
「好。」獨孤曄應了聲,雖然那聲音听上去很是雲淡風輕,但怎麼听怎麼感覺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那你好好休息吧。」獨孤曄深深的看了安然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他多想看見她向六年前他二十歲生辰的那晚,她也殺了人,可當他來準備試探她的時候,她卻脆弱的撲進了自己的懷里,是不是,在不經意間,自己真的失去了太多太多。
安然沒有說話,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忽視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不喜歡皇宮之內這些不自由的空氣。那個男人,即使願意為了自己不要其他的女人,但他終究是一個以權勢為重的男人,不是嗎?六年前,他不護她,不就是因為那權勢不再他的掌控之中嗎,而她也只不過是一顆棋子,六年後,他們再次相遇,他總是追著她,怕只是因為當年她將鳳印給了他助他奪權吧,如若當時沒有那麼做,此刻,自己恐怕就早已經在黃泉路上走上幾遭了吧,帝王的愛,誰要的起呀。
又過了三日,這三日之內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獨孤曄都沒有來安然的紫玉軒,很可能是在查那刺殺之事吧。不過他不來,安然倒是樂的清閑。
這日,安然正在用午餐,意外的,以往總是選擇夜晚出現的獨孤曄,這個時候出現了。
那些個無所事事的太監宮女都被遣退了下去,只剩下安然,安湘和獨孤曄。
「是不是知道是誰了。」安然抬眸瞥了一眼臉色不是很好的獨孤曄,繼續吃著自己的午餐,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恩。」獨孤曄輕應了一聲,其實他昨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安然,又或者可以說該怎麼告訴安然。
「直接點,我沒有興趣猜謎語。」安然也不廢話,直奔主題,她不怎麼喜歡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雖然是那個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但有些東西消逝了就消逝了,是無法挽回的。
「貴妃慕如冰。」獨孤曄斟酌著語句開口說道。
「還有誰,如果只是她,你用得著如此為難嗎?」安然一語就道破奧妙,她不覺得慕如冰能讓獨孤曄這麼為難。
「還有,還有靜兒。」獨孤曄不曾想林靜參與了這件事,上一次從雨城回來之後,雖然他對她很是失望,但看在她是母妃留給自己的宮女的份上就沒有再計較,更何況,是她已經被毒啞了,雖然她當年做了一些錯事,但是也沒有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傷害,只是讓自己平白無故的愧疚了那麼多年而已,最大的懲罰就是將她冷落在水軒殿內,誰知,這次……
「這人真是閑不住,在雨城的時候就不該那麼簡單的就放過她,她以為我是任她**的軟柿子嗎,真是可笑。」安然聞言,放下碗筷,說出的話語很是冷漠,的確,當時她就不該放過林靜,誰知獨孤曄居然還顧念那情分沒有怎麼樣那個女人,居然還給那個女人機會興風作浪,好,很好,這就是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子所做的一些事情,真好。
「璉兒,我這次定會嚴懲的。」獨孤曄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開口說道。
「那慕如冰呢,你打算怎麼辦,至于你所說的嚴懲,是怎麼個回事。」安然字字緊逼,不給獨孤曄喘息的空間。
「降了慕如冰的品級,至于靜兒,」說道這,獨孤曄停頓的一下,「就打入冷宮吧。」
「呵呵……」安然嗤笑出聲,「這就是你所說的懲罰,你以為,如若不是我有功夫防身,你認為,你現在還見得到我嗎?」
「璉兒,那你想怎麼樣。」獨孤曄反問出聲,他覺得這個懲罰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想怎麼樣,我安然從來就沒有你獨孤曄那麼憐香惜玉,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惱我,真的以為我好欺負嗎?我估模著廢了她們,再將她們送入勾欄院比較好,想必右相也有參與吧,要不,連右相也一並處理了。」安然說的很是邪惡,一點都沒有讓步的余地。
「不可能。」獨孤曄想也不想的就回答,林靜還好,那慕如冰的身後可是在朝野上舉足輕重的右相,怎麼可能因為這麼點事就和右相鬧出矛盾呢。
獨孤曄的決絕,安然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很是不在意,「獨孤曄,你的愛,真廉價。」安然站起了身,很是鄙視的說道。
「我……」獨孤曄想為自己辯解一些什麼,可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麼,就讓我離開,從此以後不得找我麻煩,否則,你知道的,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安然很是雲淡風輕,卻又像是早就預謀好了的一樣。
「不可能。」听到安然說離開,獨孤曄同樣做出了堅決的反對。
「是嗎?」安然素手交疊在一起,輕輕的摩挲著,反問的很是隨意。
「你自己答應的三個月,可現在半個月還沒有,你怎麼可以離開。」獨孤曄說的很是理直氣壯和,他不能想象這個女人離自己而去的情景。
「可你的皇宮不安全,既然你不答應,那就莫要怪我鬧得你的皇宮雞飛狗跳,你知道的,我什麼都做得到。」安然說著,轉身很是堅定的看著獨孤曄。
獨孤曄頓時噤聲,現在他面臨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放這個女人離開,要麼就放棄權勢,他只能選擇一個,他到底該選擇什麼呢。
站了片刻,獨孤曄仿似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給我三天時間考慮吧,三日後答復你。」說完不等安然答復就轉身離開了。離開的背影看上去是那麼的復雜。
「小姐。」待獨孤曄離開之後,安湘諾諾的叫了一聲。
「他會答應的。」安然回應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遂安湘說,還是在對自己說,隨即轉身向內殿走去。
安湘看了看殿外,隨即也跟著安然的腳步向內殿走去。
太監宮女都很自覺的將桌子上的碗筷給收拾了下去。
而此刻,雪燕宮內,慕如冰正在為此次的計劃失敗而懊惱,要不是那個啞巴林靜來告訴她出現的那個女子就是皇後,她還沒有真麼快動手呢,此刻她還在懊惱,但卻完全不知自己的計劃已經敗露了。
而林靜則是坎坷不安,她知道那個剛女人很是厲害,她也只是寫了幾個字送到雪燕宮而已,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成功的將那個女人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