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雪裳懷抱著她可愛的金子們,一會兒從這座假山蹦到那座假山,一會兒又從這座房頂蹦到那座房頂,總之是來來去去,去去又來來,忙活了半天也沒逃離皇宮。
「小李子,快去屋里給我拿藥來。」
「公公,怎麼著了?」
「哎~我這眼病怕是越來越嚴重了,老是看見一只大鳥在房頂上蹦來蹦去的」
「……」
尹雪裳抱著金子們,坐在一座閣樓頂的遮蔽處,望著漸漸下落的夕陽,心里終于有了絲絲恐慌。
天沐風,那個家伙…他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走了吧?
尹雪裳把頭埋在並起的膝蓋里,很久沒有的孤獨感涌上心頭。
習慣了與天沐風在一起打打鬧鬧,習慣了他寵溺的味道,習慣了每天見到他綻放大大的笑臉……突然發現剩下自己一個人時,也會害怕孤獨。
這樣想著,回憶漸漸涌上心頭,尹雪裳就越發覺得孤獨與無助了。好像突然間就變成被媽媽拋棄的小孩兒了,尹雪裳開始哭嚎了起來。
「嗚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可憐啊?嗚嗚嗚嗚嗚……」
「可以…停止你的…烏鴉聲麼?」
嗯?丫丫的,哪個沒有戲分的小卒子來跟本姑娘搶戲?也不打听打听,本姑娘可是KTV麥霸,想當年……尹雪裳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原先那個時空了,這里是異時空。真是思也悲涼,念也悲涼啊,思念及此又是放聲大哭。
「嗚嗚嗚嗚嗚……我……」
肚子里的苦水還沒有倒完,尹雪裳的嘴巴就被一只突然伸出來的大手給捂住了,緊接著,身子也月兌離了位置,被帶離了樓頂處。
黑暗的小屋內飄散著緊張的氣氛,尹雪裳的嘴巴還被死死的捂著,那個人以一個挾持的姿勢站在她的身後,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噴在她脖間溫熱的呼吸。
尹雪裳心里暗悔了無數次了,早知到這位大俠這麼能耐就乖乖听話了,現在可好,惹了這飛來橫禍。
「恩……」
這樣站了很久了,尹雪裳想這樣定著大家都累了,索性就輕輕動了動,想要換個姿勢,哪料卻無意間觸踫到了他的傷口,疼痛中不禁呼發出點點申吟。(你可是綁票哎,怎麼可以隨自己的想法亂動了?)
咦?這個家伙貌似受傷了,那就代表我有機會逃跑嘍?(一發現敵人弱了,馬上都改稱「家伙」了,真是欺善怕惡的絕版啦!)
腳慢慢的抬起,再在瞬間偷襲,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奪門而出,然而,就在快要沖出門的那一刻,她听見了一個聲音。
「小…小白菜,是…是我。」
尹雪裳慢慢的又走了回去,受了她一腳的家伙此刻正附著牆角艱難的呼吸著。她接近了他,輕手揭開了蒙了他的面目的黑綢。
「怎麼會是你?」
黑綢自尹雪裳的手中滑落。她驚訝的望著黑綢後面的那張俊朗剛毅的臉。此時,那張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
「我是南宮天凌的侍者,卻也不是……」
什麼鬼邏輯嗎?什麼是也不是?
尹雪裳臉上露出那種貌似你很白痴的表情。
「你能說句重點嗎?比如說,你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里?更為什麼要——劫——持——我?」尹雪裳一副審問者的模樣。
這個家伙,她可得提防著點喲。為了屁大點兒銀兩都能追捕她到天涯海角,她會被姓天那兔崽子揍一拳還不都是拜他所賜嘛。(說話要憑良心呀,貌似你被揍是因為你先想半夜打劫人家吧?)
「呵呵……」
丫的,腦袋被門夾過麼?這麼嚴肅的問你小樣的問題,還敢笑。
「喂!喂!喂!給點面子,嚴肅點好麼?我是在審問你哎。」(還真當自己是審判者了……)
「我…沒有…想劫持你。」他那原本痛苦的臉上竟在說這句話時露出了點點笑意。
「那說說你為什麼會受傷吧?」她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該死的,只要一看到這些弱小分子,她就發不起火來。(貌似…人家還是高手來著…不是你認為的弱小分子吧?)
蕭寧南正欲解說什麼,屋外已經響起了聲聲震耳的抓喊聲。
「抓刺客——誰今天若抓到了刺殺國主的刺客,國主允諾賞其黃金萬兩。」
屋外鑼鼓喧天,平靜的凌雪國皇宮內此時因為一名刺殺國主不明身份的刺客而異常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