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寧南突然握住了尹雪裳的手,不出所料,她的掌心不如她面上的平靜,早已大汗淋灕。
「裳兒,你喜歡他麼?所以你才會為他難過?」他問出的是自己想要知道卻最不敢問出的話。
「禍福自知,我無意管轄。」她淡淡的出聲,心中卻泛著點點生疼。
她是喜歡他麼?如若喜歡為何寧死也不肯與他成婚?如若不喜歡,怎的心中卻這般疼痛?或許,只是因為她的記憶里有過他,腦海里存有他的寵溺,存有他的微笑……只是,那個無憂無慮比那陽光還要耀眼幾分的魅惑少年就要與她永別了……天沐風,你一直想要顛覆權勢,可是你可知,你已經先被權勢顛覆……
「好了!我們不談他的事了,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家南南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一句南南曖昧上揚,尹雪裳起身一臉壞笑的向前方走去。這麼晚了,她若還不回去,怕是客棧里的那兩個又要擔心了。
蕭寧南立即起身追上去,隨著她走心中也是開心。什麼刀山火海都不怕,能陪她一時就是一時。
「赤烈國,裳兒可曾听過?」
「嗯!听說那里有一種鳥兒叫做火烈,特別的好看。」這些都是小白姐姐當初告訴她的,當時的她不知道有多麼向往,一心只想將這異世玩個遍。只是,世事難料,她的命運她也已掌控不了,不如就隨著實事走下去。
「火烈鳥是我們的國鳥,有一個傳說是說人死的時候若是看見一只火烈鳥,那麼他的靈魂就會附在鳥兒的身上,火烈就會隨著他的意識去帶他見親人最後一面。」
「那你有見過嗎?」
「有!」蕭寧南微彎的嘴角揚起苦澀的笑,他的腦中浮現出記憶的畫面,「父皇死的時候,我在凌雪國的皇宮望見一只火烈鳥從天際劃過。」
「父皇?你是赤烈國的太子?或者更該說是皇帝?」那日她在昏睡中隱隱約約听見過簫寧南的聲音,當時只到是夢影,誰料今日竟會得到證實。
「是,我就是赤烈國即將繼位的新一任國君。」說出口的那一剎那,他猛然就害怕起來,害怕尹雪裳會因此而不在理他。
不是爭就是斗,自己的兒子那麼小都可以送去敵國做暗衛,這個異時空真是參雜的太可怕。想起當時簫寧南差點死于凌雪皇宮,心中就後怕,難道這個時空的人為了權傾天下就連什麼親情也不顧了麼?隱隱的為簫寧南感到不平。
「那個雲水戀了?」尹雪上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真是一個讓人提及就咬牙切齒的人兒。
千萬不要告訴我那個可惡的雲水戀是你的老婆或者妹妹?我怎麼也不會放過她的!可惜了那麼美一個人兒,心腸竟然那麼歹毒。哼!
「其實,水戀也很可憐。」
「嗯?」她也會可憐麼?那麼壞的家伙!尹雪裳皺起眉頭,細心的開始听起關于雲水戀的過往。
「那是父皇下江游玩的時候,船過江面,無意間發現一名漂浮在江面的少女。那少女小小年紀已經生的貌若天仙,父皇不忍這樣讓她死去,于是帶著她去乞求仙山的仙人救治。可是仙人向來刁鑽,想讓她救命難上加難,父皇苦苦懇求,仙人也不肯相救。後來,仙人開口說要父皇寢宮的那面銅鏡才肯相救,那面銅鏡可是父皇與母後成婚之時采集雪山上的千年寒冰所制,不僅價值連城更是父皇與母後的盟約之物。可是,為了救少女的性命,父皇忍痛割愛。」說到此處,簫寧南心中作痛,只恨自己當時太過年幼。
「所以後來少女就得救了,你父皇就賜名為雲水戀,然後還許配給你做了妃子對不對?」尹雪裳碎了幾口,又一個狗血的情節誕生了。
「父皇賜她名為雲水戀沒錯,但是並未許我為妃。」
「忍痛割愛救了個絕世美人,不留給自個兒兒子,難道還想獨吞?」尹雪裳輕聲細語的念叨著。
「裳兒,你說什麼?」蕭寧南見她念念碎語,不由問到。
尹雪裳擺擺手,示意自己什麼也沒說,請他繼續。簫寧南也不做過多計較,又開始了自己的未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