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看著 啪燃燒的火堆,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從腦海中蹦出。如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
而這一切卻被雷天昊誤以為她在怨他。頓時心里的愧疚更加。都是他沒用,才會讓她一個弱女子攪進來。承受著這麼大的委屈。
「果兒」他抬手握住她的胳膊。
「嘶…痛…」唐果兒一下子甩開他的手,捂著胳膊,秀眉緊蹙。
「怎麼了?」雷天昊連忙看去,可能是剛才被貓撓的。衣服被抓出三道長長的因子,已經撕開,在皮膚上留下三道血印。
「一定剛才被貓撓的。」唐果兒蹙著眉說道。真沒想到這該死的貓爪子竟然這麼鋒利。
雷天昊從懷中掏出金瘡藥,輕輕的灑在傷口上,然後捧著她的胳膊,像捧著珍寶一般,輕輕的往傷口上吹氣。「這樣會不會好點?」
「嗯,好多了。」靜靜的看著他像呵護珍寶一樣呵護著自己,再想想這兩天令她應接不暇的事情,她禁不住鼻子一算,啪嗒啪嗒掉下眼淚。
嗚嗚~~~她好想爸爸媽媽,想竇影,想家里的一切,嗚嗚~~~「我想回家…」
她的眼淚刺痛了他的心,他大手一揮緊緊將她摟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說︰「你放心,等藏寶圖一拿到手我一定帶你走,一定。」
只顧沉浸在想家的悲傷之中,唐果兒並沒有听清楚他的話。將頭埋在他懷中,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淚水越來越凶….
不知哭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哭聲越來越小,唐果在他的懷里睡去,眼角還掛著未干的眼淚,在紅彤彤的篝火的映襯下,分外惹人憐愛。
雷天昊輕輕的在她額頭上烙上溫柔的一吻,然後抱起她朝主宅走去。簡單的打掃了床鋪,雷天昊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
熟睡中的她似乎睡得並不安穩,兩道秀眉始終緊緊蹙著,這讓他萬分心疼,溫柔的黑眸中帶著滿滿的對她的自責,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模著她的眉心,低沉的聲音中飽含了太多的無奈,「果兒,再堅持一下,只要一下就好,等一切了結後,我一定帶你走,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地方,沒有別人的打擾。」
不知不覺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萱草園里終于安靜下來。
「王爺,天快亮了,您去休息一會吧,這里就交給我。」溫佳馨輕輕捶著他的肩膀,柔聲說道。
楚雲赫微微側目,大手很自然的裹住肩頭的小手,溫柔的說。「你身子不好,這就交給下人來照料,跟本王回去休息吧。」
「可是…」溫佳馨蹙蹙眉,垂眸小聲說道︰「我不太放心下人伺候萱妹妹。」
「傻丫頭,巧萍跟在萱兒身邊這麼長時間,你有什麼不放心的。」說著,楚雲赫站起身,拉過她的手。「走吧,你在這也不解決什麼問題。」
「那好吧。」說罷,溫佳馨又向丫鬟們囑咐了幾句,才跟著楚雲赫離開。
夜深露重,溫度一下子比白天要低了好幾度,溫佳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見狀,楚雲赫長臂一揮,將她摟在懷中,寵愛之情溢于言表。
「王爺,你打算怎麼辦?」溫佳馨柔柔的問道。面露出些許擔心。
「這件事驚動了母妃,明兒一早我會帶她入宮見母妃,到時你也隨我一起去吧。」楚雲赫淡淡的說道。
不知怎麼的,腦海中忽然劃過唐果兒的那句話,「我告訴你,我逃走不是因為事情是我的做的,而是我怕這樣不被人相信的局面。你對我,先入為主的太多。」
聯想起她說這句話時臉上的那股倔強,他忍不住微微蹙眉。有片刻的恍神。
難道這件事真的和她沒關系?不會的,楚雲赫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她的心機本來就很深,或許這只是她的一種欲擒故縱的伎倆。
「王爺…王爺…」見他半天沒有說話,溫佳馨不由得輕輕喚了幾句。
「嗯?」楚雲赫低頭看向她。「你剛才說什麼?」
溫佳馨壓下心頭的不快,溫柔的說道︰「我相信王妃姐姐不是故意的,王爺,您就別和姐姐計較太多了。她一個人來到這邊,舉目無親,也怪可憐的。」
她這般善解人意的話語更是讓楚雲赫分外憐惜。手臂不覺收緊,溫柔的說道︰「傻丫頭,你就是太善良了。早晚你的善良會害了你的。」
溫佳馨調皮的一笑,側目問道。「王爺會肯嗎?」
楚雲赫輕輕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當然不會。」
第二天一早。
「王妃,您醒了麼?」破敗的門板外,語堂那千年不變的聲音響起。
「嗯?」迷迷糊糊中,唐果兒翻了個身打算接著睡去。
忽然,腦袋里一個激靈,她猛地睜開眼,一股腦的坐起身,快速的看了看周圍。
還好,他不在。掃了一圈沒看到他的身影,唐果兒那顆快要蹦出來的小心髒才漸漸回歸原位。
「王妃,您在里面嗎?」語堂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在在…」真是吵死了,大清早的跟叫魂兒似的。「這麼早有事啊。」
她可是記得昨晚那個變態說把她扔在這自生自滅的,怎麼的?才過一夜就反悔了?
「王妃,王爺請您洗涑完過去。」
他找我?唐果兒挑挑眉,不會吧,難道想明白了?「他找我什麼事?」
「這個屬下不知。還請王妃快點洗漱,王爺的性子您也清楚,如果去晚了,王爺會不高興的。」
「知道啦。」唐果兒忿忿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狠狠的瞪了語堂一眼。
這家伙被洗腦了嗎?怎麼對楚雲赫的話言听計從的。像個復讀機一樣。
拜托,可以不這麼跟著嗎。唐果兒將剛打上的水通的一聲放在地上,濺了一地水花,「你跟我干什麼?」她走到哪,語堂跟到哪,跟看犯人似的,
語堂向後退了一步,默不作聲。
「我…現在…要去…尿尿…」唐果特意拉長了聲音,氣鼓鼓的朝後院走去。
MD.跟監督犯人似的。
地上那堆燃燼的篝火告訴她,昨晚的一切不是夢境,那個叫雷天昊的男人是真實的存在的。
至于現在他去哪了,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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