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萱妃娘娘莫怕,如今您是妃子,地位不知要高過我多少,我不過是想與你說幾句話便罷了。娘娘的反應未免有些夸張吧。」說著,她似笑非笑的掃了眾人一眼,語氣冷清的說道︰「從前,我無心與娘娘您爭奪皇上的寵愛,現在更不可能,娘娘有這時間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去討皇上歡心。」說著,她微微一頓,看似不經意的瞧了劉美人一眼。「這宮里的女人一批接著一批的來,如果娘娘總是將目光盯在我身上,一個不當心被這些後起之秀奪了您的寵愛,可就不好了。畢竟,這宮里,美女如雲。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這個淺顯的道理人人皆知,更何況是娘娘這樣如此聰慧之人。」
「你...」本是佔了上風卻被她教訓一頓,丹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尤其還當著劉美人的面。她更是無法忍受。
正想發作,卻唐果兒搶了先。垂眸朝她福了福身,唐果兒淡然道︰「我書讀得不多,若是有說的不妥當的地方還請娘娘海涵。告辭。」
說完,她撇下一干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越過人群走向巧茹。
這幾個奴才當真是下了死手。隔著冬天的棉衣都滲出了血跡,可想而知棉衣下的身子是怎樣一副樣子。
見她這副淒慘的樣子,唐果兒忍不住掉下眼淚,哽咽的喚道︰「巧茹,巧茹..醒醒..我帶你回家了。」
仿佛听見了她的召喚,巧茹緩緩睜開眼,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可後背實在太痛了,掙扎了幾下又重重摔在地上。
唐果兒連忙摻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可巧茹根本都站不起來,身子像面條似的發軟。若不是有果兒撐著,她怕是連站起來都費勁。
「小姐,莫管....莫管奴婢了,別....弄.弄髒了小姐的衣服。」巧茹微微掙扎著想要掙月兌開。卻被唐果兒緊緊護住,「別說話,我背你回去。」
「不...不行...奴婢..怎麼能...怎麼能讓小姐背呢...萬萬..萬萬使不得。」巧茹虛弱的說道。眼皮沉得要命,好困好困。
「如果你還當我是小姐,你就听我的,」說罷,唐果兒繞到她面前,咬著牙將她背在背上。一步一步朝梅園走去。
毅下下上。伏在她的背上,巧茹閉上眼,眼角緩緩流出眼淚。
身邊不時有人走過,但誰也沒停下腳步。這就是這座皇宮的悲哀,冷過這冬天的冰雪,沒有一絲人類的情感。
身後,一串深深的腳印
梅園
「太醫,巧茹的傷勢怎麼樣?」圍在床邊,唐果兒一臉焦急。
雷均毅起身,回頭看向她說道,面色凝重。道︰「這些奴才下手也真夠狠得,倘若在多打幾個板子,她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啊?」唐果兒輕呼一聲,巧茹流了好多血,她本來心里就沒底,再听他這樣一說,整個心頓時提到嗓子眼。連呼吸都覺得發緊。艱難的開口道︰「那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唉,雷均傲面色微微一緩,說到︰「你別太緊張,只是傷了筋骨,沒有一個月是下不了床的。還不至于會傷了性命。微臣這就回去開個方子,一天三次按時服用。至于何時能好久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根據各人的體質不同對藥物的吸收程度不同什麼時候能痊愈也說不準。快則半月,多則一月。」
「都是我不好,她是沖著我來的,卻讓巧茹替我受了這份罪。」果兒絞弄著手里的絲帕,眼底滿是自責與內疚。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無須太自責了,有些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了的,倘若沒有今日的事,來日,她們也會找別的理由來為難你,況且她只是傷了筋骨,並不會致命。」說著,目光看向她臉上和脖子上的刀口。「傷口恢復的很好。」
「嗯?」心思全在巧茹身上,果兒被他這沒頭沒尾的話弄得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
雷均毅的神色不自覺變得溫柔許多。「你臉上和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呈現出淡粉色,看來這舒痕膠確實很管用。想必再有些日子就會痊愈了。」
唐果兒模了模脖子上的傷口。淡然說道︰「是啊,這舒痕膠還真挺管用,我才用了半個月就快好了。一直听說溫貴妃頗通醫術,還以為她只是略懂些皮毛,卻不曾想到她如此了得。才用了半個月效果竟然這麼明顯。」
外面風大,說話間,冷不丁的風刮開了窗子灌入屋內,一股帶著果兒體香的淡淡香氣一並飄入雷均毅的鼻息中。
聞見這香氣,雷均毅神色微微一變,又仔細嗅了嗅。面露幾分凝重。「能不能把舒痕膠拿來讓我看看。」Pxxf。
「好。」唐果兒轉身吩咐巧梅道︰「巧梅,去我屋里把舒痕膠拿來。」
「是。」巧梅轉身離去。
「怎麼了?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不對勁?」唐果兒疑惑的問道。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的功夫臉色就這樣難看。
雷均毅緊抿著嘴,思量片刻,道︰「現在還不敢肯定,要等看過舒痕膠之後才敢斷言。」
巧梅離開後,屋里只剩下她與巧茹三人,雷均毅壓低聲音說道︰「今晚三更我在梅園等你。」
「好。」唐果兒也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他,即便他不說,她也會找機會與他見一面。
身後,門開了,巧梅拿著舒痕膠進來,交給唐果兒。「小姐,舒痕膠拿來了。」
接過舒痕膠。唐果兒遞給他,說道︰「這還是那次在荒宅我被貓抓傷後,溫貴妃給我的。已經用了一大半了,你看看吧。」
打開蓋子,雷均毅仔細聞了聞。面色漸漸凝重,抬眸眼底盡是擔憂。「以後不要用這個了.」
「怎麼了?難道這舒痕膠有什麼問題嗎?」挑挑眉,唐果兒問道。
雷均毅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話鋒一轉問道︰「平日里你與溫貴妃的交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