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身子本來就受了傷,被他這麼一晃,不可避免的扯痛了傷口,她下意識皺眉,眼底劃過一抹痛楚,察覺到自己失手,楚雲赫猛然松手,連連後退,眼底劃過一抹歉疚。「我已經下過旨不準他們傷你,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嚴查到底,誰敢違抗聖旨傷了你,我一定叫他雙倍奉還。」
「雙倍奉還?」果兒挑挑眉。「你真的想知道是誰傷了我嗎?」
「你知道?」楚雲赫神色一凜反問道。
「只怕你知道那人是誰後會不舍的。」果兒嗤笑道。
「說!!」楚雲赫面色發冷,如果讓他知道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違抗他的旨意,無論是誰,他絕不會姑息。
「你的溫…貴…妃…」果兒刻意拉長了音調,輕輕的說道。Pxxf。
什麼?是她!!!楚雲赫將信將疑的看著她,果然,果兒嘴角勾起一絲諷刺,「怎麼?不相信麼?如果換成是我我也不相信,她一向那麼溫柔賢淑識大體,怎麼會是她呢?」
「你確定?」楚雲赫挑挑眉,反問道。
果兒沒有理他,而是轉頭看向外面,喊了聲︰「巧茹….」
妃上上溫。片刻,巧茹進來。朝楚雲赫欠了欠身。
「去梅園把那盒舒痕膠取來。」果兒吩咐道,她曾說過,倘若這次不死,她一定要和溫佳馨好好算一算這筆賬,為她那可憐的孩子討個說法。
而與她算賬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告訴楚雲赫一切的真相。省的她多費腦筋。
對人對事,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底線,有一個度,有些事,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以不去計較那些。可一旦觸踫了她的底線,她也絕不會放過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了結了溫佳馨,她也可以毫無遺憾的離開了。
去他的天下蒼生,去他的藏寶圖。這些都與她沒有關系。經歷這麼多事,她更加看清了一切,女人,必須要自己強大起來,才會好好的保護自己。
巧茹轉身離去,果兒看向他,神色又恢復一貫的冷清,淡淡的說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你的溫貴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楚雲赫看向門口。女人之間,難免會爭風吃醋,關于溫佳馨,他不是感覺不到她的小心思,很多時候,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那年,如果沒有溫佳馨的父親,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可,如果事情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就別怪他不念舊情了!!
不多時,巧茹回來了。將舒痕膠遞給果兒,接過舒痕膠,果兒看向巧茹溫柔的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去歇息吧。」
「是,」巧茹欠身離開。
巧茹離開後,果兒托起舒痕膠朝他揚了揚。「這是我被貓抓傷時你的溫貴妃給我的舒痕膠,那時,我初到王府,府里上下都對我充滿鄙夷,只有她待我好。處處維護我,我真的是好感動,可是,後來,無意中,我得知,這舒痕膠里竟然摻了麝香、夾竹桃粉和桂枝的混合物。她精通醫理,怎麼會不知道這三種東西都有舒筋活血的功效。倘若沒有這舒痕膠,我怎麼會才喝了一口墮胎藥就會流產??如果你不信,大可找御醫來驗證。」
說罷,她將舒痕膠扔在凳子上。說了好半天的話,她本就虛弱的身子有些吃不消,額面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臉色越發的蒼白。實在是沒有過多的力氣,她閉上眼,靠在床邊。她知道,一會兒還會有場硬仗要打,她必須要趁著這個空檔好好的養足精神。為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報仇。
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每次一想起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她的心還是會不可遏止的痛。母子連心,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當孩子要從她體內出來時那股撕心裂肺的痛。
不知是不是拿了舒痕膠扯痛了傷口的緣故,她的手又開始鑽心的疼了。一蹦一蹦的疼,真是十指連心啊。
「容常祿。」楚雲赫正正神色。眸底恢復一貫的冰冷。
片刻,容常祿進來。「皇上。」
楚雲赫睨著他冷聲道︰「去把溫貴妃和劉太醫叫來,」
「是。」容常祿領命離去。
楚雲赫回眸看向她,聲音一頓,緩緩說道︰「你放心,倘若一切真的與溫佳馨有關系,我絕不會輕饒她。」
「呵呵。」閉著眼,嘴角勾起一絲涼涼的笑。但願吧。
靜靜的看著她,如今的她令他那樣陌生。她的心思他全然猜不透。第一次,楚雲赫第一次看不透一個人。她知道,她說她要走絕不是兒戲。但,他說無論用什麼辦法也會將她留在身邊,也不是兒戲!!!!
靜靜的看著她,如今的她令他那樣陌生。她的心思他全然猜不透。第一次,楚雲赫第一次看不透一個人。她知道,她說她要走絕不是兒戲。但,他說無論用什麼辦法也會將她留在身邊,也不是兒戲!!!!
不多時溫佳馨來了。臉上依舊掛著令人作嘔的溫柔。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再加上,她又是穿著一件粉衣服,更加襯托出她的柔弱。
「臣妾參見皇上。」溫佳馨欠了欠身,一臉溫柔。
「起來吧。」楚雲赫淡淡的說道。
嘴角掛著淺笑,溫佳馨看向果兒,朝她欠欠身,「姐姐,昨日在永壽殿,妹妹多有冒犯,還請姐姐莫要和妹妹一般見識。」
她倒是會察言觀色,估計這會兒也看出果兒對于楚雲赫的重要性,刻意在楚雲赫面前表現出一副識大體的樣子。博得他的好感。這個女人的心機真不是一般的重。
果兒睜開眼,看向她,眸底一片冷清,絲毫沒有因為這番楚楚可憐的話而有一絲動容,毫不給她留情面。充滿諷刺的說道︰「姐姐?溫貴妃這話是怎麼說?你是高高在上的貴妃,怎麼叫起我姐姐了?這句姐姐叫的我可真是惶恐呢。」話一頓,果兒掃了她一眼,「昨日在永壽殿,貴妃娘娘在意皇上的安危,何來冒犯之說?貴妃娘娘如此一說,民女可是萬萬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