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菡萱雙眼通紅,坐在床邊抹淚,「您怎麼還不醒過來,奴婢請了大夫來給您看病,可是大夫說要等您醒……小姐!」
舒長歌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客棧的床上,喉嚨里面似火燒一樣難受,「水。」
紫菡卻沒拿水給她,急匆匆的跑出去,沒過一會拖進來一個人,焦急道︰「大夫,大夫,我家小姐醒了!你快來給她看看!」
「水啊……」舒長歌無奈望了一眼桌子上面的杯子,看著丫鬟急著讓大夫給自己看病,以為是自己的聲音太小,菡萱沒有听見,抬手指向桌子上————
手抬到一半,她盯著那只位于桌子和床之間的那只手,眼珠子轉了一圈,從人體運動軌跡學來說,那只肥的跟豬蹄一樣的手應該長在她的胳膊上,腫的跟柱子似的胳膊,應該連著她的肩膀。可是從視覺心理學上來說,這只手,絕對不可能是她的手,笑話,她舒長歌雖然不是骨感美女,但是好歹多年保持,也從未進過微胖界,更別說這種肥腫型的。
她不屑笑了一聲,放下手,那女人的藥還至于讓人出現幻覺……視線中的肥腫手臂豬蹄消失,她眨了眨眼楮,又抬手,看見豬蹄,放手,豬蹄不見,抬手,看見豬蹄,放手……
「讓我再睡會。」舒長歌覺得一定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要不就是睡腫了,再睡會以毒攻毒消腫就好了。
「小姐……」菡萱抹了一把眼淚,要不是她偷偷跟著宮府里的轎子,發現路邊的一個昏死過去的胖女人穿的衣衫跟小姐的一樣,而且身上衣裳跟身體不成比例,她好不容易將小姐拖回來,一路上,眾人指點紛紛,她才想到小姐可能是中毒了,趕緊去請了大夫來。
舒長歌才轉動一下頭,真的就只轉了那麼不到十五度的夾角,她就感受到臉部皮膚踫到了枕頭!她到底腫麼了!
「你是大夫?」舒長歌睜開肥腫的眼楮,撩著眼皮子也只能看見一道縫的視線,她說剛才怎麼總覺得眼楮睜不開,還以為是自己沒醒透徹,現在才清楚是腫的。
「在下湯淳意。」大夫想了想,還是出口說道,一身漿洗的板直的藍衣長衫,看著床上肥腫的女子,目光淡然,不吃驚不鄙視不因為病人的狀態而有半點畏懼。
「奴婢請了別家大夫,都不敢看小姐你的病,所以才沒經過小姐同意去請了湯氏醫館的大夫,淳意先生一听說是小姐,就匆匆趕來。」菡萱連忙解釋。
舒長歌挑挑眉,發現這動作自己做起來有幾分困難,索性放棄,看著那藍衫男子,先前菡萱跟她說過,她舒家與湯家本來是世交,可惜湯家中道敗落,湯家醫館名望貴族,自然不會再多看她這個孤女一眼,而這個湯淳意,她心中冷哼一聲,她這具身體被抓緊蘇府之前,他是她名副其實的未婚夫吶,現在看到她這幅模樣,連她親媽估計都不認識,只怕是心底早就樂開了花。
「看病就看病,哪來這麼多話羅嗦,大夫,把脈吧。」伸出肥腫的手搭在床榻上,舒長歌看他一眼,撇撇嘴。
湯淳意提著藥匣子,看床上女子已經面目全非,心中知道是湯家對她不住,可是他卻還是喜歡她的,「長歌,我……」
「大夫,我說你是听不懂人話還是不是人,拖著病人的病情不看,你還是個稱職的大夫嗎?」舒長歌不想與這具身體的過去有太多的牽扯,前緣舊事,隨他去吧,她現在一個頭兩個大,自身都難保,哪里有心事去管那麼多以前的事情。
湯淳意是個不善言辭的人,被她一吼立馬閉嘴,攤開藥匣子老老實實給她把脈,手一搭上他雙頰一紅,試探小聲說道︰「你……你……你中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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