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長歌回到客棧之後,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麼,做點讓蘇小三知難而退,而又不驚動軒轅詡的芝麻綠豆點的什麼事。
她坐在自己的房間里面听著隔壁的動靜,細長的流水聲和搬運重物的聲音在傍晚折騰了一會,晚飯過後終于停了下來。
「菡萱,你在屋里,一會兒不管外面什麼動靜你都不要出來。」以免丫鬟露面泄露身份,舒長歌特意叮囑。
丫鬟認真點頭,手卻掏向自己的懷里,拍著胸脯保證︰「小姐,我有防狼電棒,電死人不償命,你要支援就出聲,我保護你。」
舒長歌一笑,這丫鬟跟著自己性子改了不少,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當晚月色朦朧,薄雲慵懶遮著一角月色,若隱若現的輪廓在天幕中看著燈火輝煌的京城,白日喧鬧的大街此時寧靜下來,臨街鋪子外面偶爾有兩只野貓竄過,竄到牆頭扭頭盯著昏暗月色中某處,碧綠色的眸子幽幽發光。
客棧二樓的一間屋子突然被人打開一道縫,身著一襲紅色綢緞長袍的女子縴細的身影在月色中逶迤而行,拖在腳邊的長袍在走廊的木板上面拖出嘶嘶的行走聲音,像是黑暗中有月復足動物貼著地面,扭曲著前行。
蘇月今日下午特意梳洗打扮好,此時長袍披在肩上,身下除了遮羞的肚兜和裘褲以外,不著片縷,長綢衣下的兩條光滑的腿若隱若現,行走之時,生出無限嫵媚妖嬈,不得不說,的確是個美人胚子。
她越過中間的房門,月色斜照,走廊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折影在紙糊窗欞上,瘦長的影子落在中間屋里未睡的某人眼里。
蘇月嘴角噙著得逞的笑意,一步一扭腰,婀娜身姿在走廊上如夜間最妖魅的一朵帶著毒藥的鮮花。
今天下午她先一個人回的客棧,取了鑰匙進軒轅詡房間的茶水中放了**香片,傍晚十分軒轅詡回來,將那一杯茶飲盡,是她親眼所見。
冷笑一聲,伸手推開房門,並不在意自己的動作過大,會驚醒房中的人,**香片的藥效持久,一般人沉睡到明日早上也不會醒來,既然軒轅詡討厭她,勾引誘惑強上已經是不行,那就兩人共枕,明日早上起來哭訴他的暴行。
想到此處,蘇月嘴角又翹了翹,推門進去看床上一個人形,笑了笑之後解開身上衣袍,朝著床榻走過去。
「嘩啦」一聲,月兌下來的衣袍突然從腳跟處飛到腳背上,將她的雙足纏住,不得前行半步,蘇月大驚失色,連忙轉頭去看。
月影朦朧從窗欞斜灑進來,照的屋內的妙齡女子面孔猙獰扭曲,怒視著地上多出來的一團人影,那人身體臃腫肥胖,一手扯著長袍的一端,抬頭冷笑著看著自己,細長的腫皮眼楮里,射出精光讓她渾身一顫,在外面的皮膚起了一層細小顫栗。
「蘇三小姐,別來無恙,」舒長歌不等她出聲,就從地上爬起來,步步逼近,冷眼看她︰「被人一直保護在身後的滋味如何?踏著別人的名聲過日子的滋味如何?」
蘇月雖然恃傲,但是並不是傻子,馬上反應過來眼前這個肥女絕非表面如此簡單,警惕的彎腰撿起長袍,邊退邊問︰「又是你,你到底是誰?」
「我?」舒長歌冷笑一聲,拽著手里的衣裳扔到一邊,聲音壓的極其的低,瞟了一眼床上那個人形一眼,有意不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免惹出更多的是非來,白了她一眼︰「我是見不慣官二代欺凌霸市的窮**絲,你認識不?」
蘇月听不懂她的話,臉色鐵青,再加上外袍被舒長歌扔到一邊,又冷又恨,看到她時不時的會朝著身後軒轅詡所在的床上看上一眼,心里了然冷笑,「你也算知道的不少,怎麼?想替你們的太子殿下拆穿我的身份?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就是不知道太子會相信誰的話了。」
她一邊說一邊後退,退到床邊,突然扭身就要去掀床上的被子,舒長歌不料她會有如此膽大的動作,說到底,要是軒轅詡醒了,她也不是說不清楚,但是她現在這個鬼樣子……
蘇月掀被子的動作只有那麼一剎那,舒長歌腦中思緒飛過的瞬間也只有那麼一剎那,身子已經飛快的朝著門外退去。
蘇月彎腰到一半,見她幾乎是逃開似的離開房間,知道自己心中所料不錯,這肥女人一心想要拆穿自己,卻不敢在軒轅詡的面前暴露,獰笑一聲,反身撲上去。舒長歌身體肥腫,靈活度不及她,很快就被按住肩膀。蘇月抓住她的肩膀,卻不是要與她廝打,而是用力把她推向房門外面。
「像你這種丑的出奇的女人,不自量力想要跟本小姐對抗,本小姐成全你!」
舒長歌腳下不穩,被她推的連連後退,又怕腳步太重吵醒了軒轅詡,伸手也要抓蘇月的肩膀,可是蘇月肩頭光溜溜的,連一片布都沒有,根本就抓不住。
房門外就是走廊,走廊下面是石崗岩地面,她被蘇月狠狠的推在走廊的欄桿上,扭頭看一眼下面泛著冷色月光的地面,這樣摔下去,大不了斷只胳膊!
哪知,蘇月將她肩膀壓下,快速的抓住她的腳,順勢一送,她整個人頭朝下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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