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平復著自己急促的呼吸,低著頭不敢看流夜,臉上直發燒。看來人是不能干壞事的,難得放縱自己一次,她就遭到了老天的懲罰。原以為不會再和這個男人相見了,那令人赧顏的一幕可以從自己的腦海里淡忘,誰知道一場相親竟讓她又見到了他。
他相信緣分,她卻認為這簡直就是孽緣。
她低聲說道︰「我們走吧。」
流夜點點頭說︰「好。」便招來服務員簽了單。
他體貼地為臨江披上外套,眼神里掩飾不住對她的贊賞,「今晚你真美。」
臨江紅著臉沒有說話。
流夜伸過手牽住她的手,臨江想抽出手但他握得更緊,她低嘆口氣只好由他去了。
兩人剛撩開紗簾卻和隔壁雅間出來的艾丁湖和KL打了個照面。
兩人分開的一段時間,正是考驗對方的歷練。
流夜和臨江緊緊相扣的手,刺痛了艾丁湖的眼楮。他深邃黝黑的眼眸在臨江的臉上停留了許久,勉強牽著嘴角說︰「臨江,這麼巧。」
臨江低著頭,含含糊糊應了一聲,淚水慢慢溢了上來,而心痛則像一根四處瘋狂攀爬的藤一樣,迅速蔓延到全身……她拼命對自己說︰「臨江,不是說好不再心疼了嗎?要堅持住,不要在他面前表現出你的脆弱。」
她用力握住自己的單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也不覺得痛。
艾丁湖轉過視線看向流夜,兩個男人對視著,電石火光的那一刻,都是明白人,顯然都看出一些端倪。艾丁湖沒有說話,但眼神明顯不善。直到KL扯扯他的衣袖,他才收回目光和她離開。
臨走時他回過頭來盯了流夜一眼,流夜則坦然地和他四目相對,直到那一對俊男美女的背影消失在大廳口。
流夜發覺掌中臨江的手在微微顫抖,十指冰涼。他溫柔地問她︰「冷嗎?」
臨江茫然地搖搖頭,流夜將她攬在懷中,低聲說︰「靠近我,就不冷了。」
臨江抬眼看著他,他的眼里有安慰與理解。她咬住唇,壓下了心頭的苦澀,無言地將頭埋進了他溫暖寬大的懷抱中。
今夜好冷,她需要一個懷抱容納她那顆無依的心……
……
李曉容開著車,抑制不住興奮,對副座上的清婉說︰「看樣子這次相親還挺有收獲的。」
清婉笑著說︰「可不是,其實你們也可以考慮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推銷出去。」
高慧君仰靠在車後座上懶洋洋地說︰「那可不一定,臨江相親只是開了個好頭而已,臨江的一顆心哪,估計還懸在艾丁湖那個男人身上。」
車里一陣沉默,高慧君沒有說錯,明眼人都看出臨江對相親並不在狀態。
清婉嘆息一聲︰「唉,為愛所困,身不由己。」
李曉容坐在後座長長嘆了口氣。
清婉問她︰「我們說臨江,你嘆什麼氣呀?」
…………
高慧君沒有說話,今晚的相親觸動了她心里深處的那根弦。蕭瑟的冬天來了,她竟然有了想擁有一個家的念頭。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丈夫和孩子圍著她團團轉,場面親情而溫馨。
呸呸,胡亂在想什麼呀,豬油蒙住了心!高慧君為自己的荒唐想法嚇了一大跳。
李曉容听到高慧君一個人自顧自在後面嘟囔,不由好笑,問她︰「慧君,你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
高慧君沒有回答,卻突然從車窗外看到什麼,連忙叫李曉容停車。
車子一停下,高慧君下了車,然後對車里的兩個人說︰「我還有事,你們先走吧。」
李曉容和清婉面面相覷,清婉看著李曉容詢問的眼神,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高慧君就喜歡特立獨行,行蹤不定的。
清婉說︰「讓她去吧。」李曉容笑著搖搖頭,把車子開走了
高慧君站在「比你香」鴨脖店前,她記得林愷俊好象很愛吃這家的鴨頸。
她一邊對自己竟然會去討好一個男人而不解,一邊伸手推開了店門走了進去。
店里座無虛席,一個個食客滿頭大汗、面色潮紅、吐舌吸氣、猛喝涼水,甭問了,那都是在吃「比你香」鴨脖子。鴨脖子和川菜里的麻辣兔頭風格相近,是個只吃味兒、不吃肉、消磨時光的東西。吃鴨脖子沒有整根兒啃的,都是切成兩厘米左右的段兒,慢慢咂模滋味兒。
凡是嗜辣的沒有一個不愛吃這里的鴨脖的,鴨脖子不是特別干,豐潤肥厚,不僅保持了辣鴨脖的醇、韌、有嚼頭,還能有鮮鴨肉清香柔女敕的口感。難怪這家店的生意如此火爆了。
「細品鴨脖子就像一個撒了芝麻的油炸小辣椒,真是辣,但是無比酥香解饞。連啃3個鴨脖子,保證你從鼻子以下的部位就失去感覺,最初只覺得嘴里熱、血液以每秒鐘80公里的速度流轉。其實正宗的鴨脖子沒有五香的,吃的就是那份辣中有香、香中有辣的纏綿滋味。那滋味讓人第一口像被蛇蠍蜇了一般,之後便如看到了絕色美女欲罷不能。」
這些話都是林愷俊對高慧君說的,她一想起他啃著鴨脖子臉上的那種滿足的表情,就忍不住好笑。她給他買了一堆鴨脖子,還要了幾听啤酒,便打車到了林愷俊的單身寓所。
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一定會大吃一驚,高慧君什麼時候和林愷俊混到一起的?
……
高慧君開門進去時,林愷俊正在電腦前聚精會神地打字。听到門響,他回過頭朝她微笑,又繼續埋首于電腦前。
高慧君問他︰「在干嗎?這麼拼命?」
「哦,在幫你妹妹弄個文檔。」林愷俊回答她。
高慧君的臉色一沉,只有她心里猶如醋瓶被打翻般酸不溜丟的,她知道她的妹妹一直在打林愷俊的主意。
想跟她搶男人?門都沒有!
她強壓下心中的不快,舉起手中的鴨脖子說︰「林愷俊,看我給你帶什麼了?」
林愷俊眼楮一亮,高興地說︰「謝謝寶貝,我干完活就來吃。」但並沒起身。
高慧君嘟起小嘴,將手中的重重往桌上一擱,不說話了。枉費她這麼對他,她高慧君什麼時候這麼去討好過一個男人了?而他最近竟然對她不那麼重視了,難道這個男人厭倦她了嗎?!
林愷俊正在思考著如何弄文檔的問題,突然背後被一個東西砸中,他彎下腰撿起一看,是高慧君的一只高跟鞋!
他抬起身還沒說話,高慧君的另一只鞋子又砸了過來。林愷俊接在手中,英俊的臉上有錯愕的神情,他對林愷俊說︰「寶貝別生氣,這個事實在有點著急,你的妹妹說明早就要的,等我忙完就來陪你,好嗎?」
高慧君沒有說話,板著臉。林愷俊猶豫了半天,終于還是把她的鞋放下,接著又埋頭干活了。
高慧君呆坐半晌,一股委屈襲上心頭,她騰地站起身,想了想,便到浴室里沖澡去了。
她泡在浴缸里想,她這個妹妹最近想玩拖延戰術,每天都讓林愷俊幫她干活到半夜三更,沒時間陪她高慧君,想讓他們疏遠嗎?她偏不讓你得逞!
她站起身,在鏡子里欣賞了一下自己美麗苗條的身段,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笑容……
林愷俊原本專心地在計算,但漸漸的他開始心緒不寧了起來。他的電腦前有一面小鏡子,可以看見高慧君在床上的一舉一動。
她穿著一條半透明的吊帶睡裙,正趴在床邊往身上抹著潤膚露,一邊抹著,一邊還故意用魅惑的眼神看著他…….她的睡衣帶子滑落了一邊,隱隱露出她深深的和雪白的雙峰,她輕輕撩開裙擺,用縴手撫摩著自己修長美麗的大腿,直撩到大腿根部,他甚至都看到了她神秘的三角地帶……而讓他差點要流鼻血的是她竟然沒穿內褲!
林愷俊申吟一聲,拿著鼠標的手已經有點顫抖,他輕咳一聲,對高慧君說︰「寶貝,早點睡吧,別再抹了……」
高慧君哼了一聲,嬌笑著說︰「我涂我的潤膚露,你干你的活,兩不相干,你管我干嗎?」
林愷俊沙啞著嗓子說︰「你別誘惑我,我受不了……」
高慧君在心里暗笑,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將長腿伸到林愷俊的腿上說︰「我腿好酸,你幫我按摩一下。」
林愷俊低哼一聲,握住她縴細的腳踝,拉過她的身子,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然後咬著牙喘著粗氣說︰「你這個妖精,存心要惹我是不是?」
高慧君低聲笑著,用手指在他的肩膀上畫圈,偏著腦袋問他︰「你說呢——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愷俊堵住了唇。他托著她的後腦勺,將舌頭探入她的嘴里深深吻她,高慧君猶如無骨的無尾熊緊緊攀在他身上,在他的腿上不住扭動和申吟……林愷俊用手撩開她的睡裙,用力揉著她豐滿的胸部,唇在她性感的鎖骨上不住舌忝舐著……Pxxf。
高慧君仰著頭,雙手環抱著林愷俊的脖子,嘴里發出了蝕骨媚人的低吟聲。林愷俊眼里充滿著**,他喘息著拉開了自己的褲鏈,一個挺身讓自己進入了她溫暖濕潤的體內……高慧君驚喘一聲,不由自主抬起身子,扭動著身體,迎合著他至下而上的猛烈撞擊……兩個人在椅子上此起彼伏,都想融入對方身體的最深處……
這是冬日里的旖旎繾綣不眠夜,寂寞的人都想找到心靈的避風港……
林愷俊和高慧君正在床上百般繾綣,突如其來的電話聲將他們從迷醉中驚醒。
高慧君伸出雙手環抱著林愷俊的脖子,低聲說︰「不許接!」
林愷俊親吻著她的唇,並沒有停止動作,他喘息著說︰「現在我只想要你……」
高慧君熱切地回吻著林愷俊,抬起身子更主動迎合著他對她的撞擊,她修長白女敕的腿盤在他精壯沒有一絲贅肉的腰間,兩個人緊密貼合著,互相取悅著對方,熱情如火在燃燒,**節節攀升……
電話鈴一直在響,但沒有人去理會。
高慧君與林愷俊如同長在一起的連體嬰,甜蜜得化不開。他在她的耳邊說著綿綿情話,逗得高慧君情火如沸,俏臉飛紅。她難耐地扭動著身體迎合著林愷俊的節奏,同時魅惑地用光滑的小腿肚輕輕摩挲著他健壯的大腿……
林愷俊喘著氣,英俊的臉上有著狂野的表情,他加快了速度,瘋狂地在她體內抽動,手在她柔女敕的肌膚上撫摩著,用力揉捏著她飽滿的胸,讓她發出了媚人的申吟聲
高慧君抱著他的肩膀,舌忝著他的耳垂、喉結等敏感地帶,林愷俊被她的舌忝吻刺激得全身痙攣,他咬著牙,發出了低吼聲,他用力撞擊著高慧君,高慧君發出哭泣般的求饒聲。林愷俊沒有饒過她,重重地在她體內抽送,直到兩個人一起登上了**的巔峰……
**過後,林愷俊喘著氣抱著高慧君,在她臉側耳語道︰「你這個妖精,就是這樣勾引我的。」
高慧君眼波轉動,嬌媚地咯咯笑出聲來,她低柔地說︰「你不是很享受嗎?」
林愷俊懲罰地吻住了她的唇,直到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電話聲又響了,高慧君嘟囔一聲︰「真討厭。」
林愷俊親了親她的臉接起了電話。
「愷俊哥嗎?」電話那頭是高姍姍,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姍姍?出什麼事了?」林愷俊緊張起來,高慧君圍著被單也從床上坐起。
「剛剛居然被插了,好痛哦!」高姍姍在電話那頭哭了起來,聲音中帶著痛苦。
「啊?不會吧?!」林愷俊拿著電話覺得匪夷所思,高慧君也听見了高姍姍的哭叫聲,她緊張地看著林愷俊說︰「姍姍出什麼事了?」
林愷俊看著高慧君說︰「姍姍說她剛剛居然被插了!」
高慧君的嘴也驚愕地張得好大。
林愷俊對著電話說︰「別怕姍姍,我和慧君現在就過去。你待著別動噢,等著我們。」
他下了床把衣服拋給高慧君,高慧君雖然有點怨言,但見高姍姍遭遇到侵犯,便也迅速穿上衣服和林愷俊匆匆出門去看高姍姍。
……
林愷俊和高慧君氣喘吁吁地敲開了高姍姍的公寓的門,高姍姍開了門,眼淚汪汪。
高慧君緊張地問︰「姍姍,你怎樣了?」
高慧君的一雙烏溜的眼楮不由自主地看著高姍姍的。
高姍姍卻舉著一只手,嗚咽著說︰「好痛。」
林愷俊和高慧君互望一眼,滿頭霧水。
林愷俊上前攙著高姍姍,一邊輕聲說︰「來,姍姍,坐下慢慢說。」
高姍姍坐在沙發上,緊靠著林愷俊,哀怨地說︰「剛才上網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點困,于是就象平常一樣想上床躺一躺,沒想到床上居然有一只馬蜂,一上來就把我的左手背插了好大一個孔,現在手已經完全腫起來了,象豬肘子一樣,好惡心哦,有什麼方法可以消腫啊?」
就頭頭君。林愷俊一時無語。
而高慧君從牙縫里蹦出一個「哧——」字,面色鐵青。
高慧君看著偎依在林愷俊懷里的高姍姍,直恨得牙癢癢,但卻無可奈何。高姍姍從林愷俊的懷里探出頭來,沖著高慧君露出了看似無辜、陰謀得逞的笑容。
高姍姍冷眼旁觀著林愷俊細心地為高姍姍上著消炎藥膏,一股煩躁和不耐涌上心頭。
難道她現在已經淪落到要和自己的妹妹爭風吃醋嗎?!高慧君無語問蒼天,簡直要吐血。
……
夜已深了,艾丁湖仍在酒吧里喝著悶酒,絲毫沒有要回家的跡象。
KL奪下他手中的酒杯,不滿地說︰「丁湖,別再喝了,我們回去吧。」
艾丁湖沒有吭聲,沒有了酒杯,他干脆拿著酒瓶往嘴里灌著酒。
酒精順著喉嚨直燒到胃里,心中的疼痛與空虛似乎沒有那麼強烈了。他低著頭,腦海里出現的都是臨江和那個男人含情脈脈的一幕,那雙緊緊相握的手讓他的心不由在顫抖。
他嘆了口氣,用拳在吧台上狠狠砸了一下,引起身邊酒客的側目。
KL冷冷道︰「你喜歡她嗎?」
艾丁湖置若罔聞。
KL的眼眶里盈滿了淚水,「你喜歡她就去找她啊!為什麼在我身邊卻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艾丁湖沒有答話,只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
「艾丁湖,你是個懦夫!」KL爆發似的叫出聲來。
艾丁湖低著頭,苦笑了一下,「懦夫?是的,你說得對,我就是個懦夫!」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游魂般向外走去。
「艾丁湖,你要去哪?」KL急忙追了出去。
酒吧門外一陣寒風吹來,艾丁湖打了個趔趄,差點跌倒,他喝得太多了。KL急忙上前扶住他。
艾丁湖站住了,他伸手將KL攬在懷里,低聲道︰「對,對不起,KL,我是,是個混蛋,對不起……」
KL的眼淚下來了,她抱著艾丁湖,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心早已離她漸漸遠去,她哭著說︰「不,不是的,丁湖你一直是個好人…….」
艾丁湖苦笑一下,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頭痛欲裂。他稍稍平復了自己的心緒,對KL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KL哭泣著不肯走,艾丁湖長嘆一口氣,說︰「KL,我……」,KL急忙阻止他,「不,你不要說!我不要听,不要听!」她害怕艾丁湖會開口說要離開自己,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了。
艾丁湖木然地站在原地,看著KL美麗的臉,一股從未有過的悲傷與空洞涌上了心頭……
當一個男人進入一個女人身體時,可以僅僅是身體;而當女人接納一個男人的時候,首先在情感上就已容納了他,所以在這樣的情感里,女人跪著,男人站著。
所謂紳士,就是會用雙肘和膝部支撐自己體重的男人。為了避免日後的麻煩,紳士只用優質安全套。
男人總是用「下半身」考慮,女人更多的是考慮「下半生」。男人接納一個女人,開始是因為他愛你的上半身,但是當他對你沒有了舊日的情感,他用上半身說分手,而對下半身的渴望已經淡漠。
男人成熟了不一定是因為好女人,女人覺醒了一定是因為壞男人。因此男人的愛是把天鵝逐漸變成癩蛤蟆的過程,女人的愛是把青蛙逐漸變成王子的過程。
和男人在一起時,你是他的全部;和男人分開時,你什麼都不是。和女人在一起時,你是她的全部;和女人分開時,你還是她的全部……
……
臨江坐在桌前,靜靜地望著桌面上那簇潔白的百合,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在百合花的香霧中幽靜的流動。那一簇簇含苞待放的花朵,散發出陣陣幽香,既清淡又幽雅。
這些日子來,每天都有花送來,不用看她也知道是流夜送的。那場相親之後,他對她發起了猛烈的追求攻勢,天天送花,每天準時來接她下課,一起共度溫馨時光。
面對著同學們艷羨的目光,臨江只是笑笑。當無人注意的時候她會不自覺地發出難以覺察的嘆息聲。她睜著如水的眼眸,眼神空洞,開始神游太虛。
「喂,喂,美女,發痴啦?」清婉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動。
臨江回過神來,忍不住臉紅。
她低聲說道︰「小婉,你來啦?」
清婉看著臨江,嘴角有一絲戲覷的微笑︰「在想什麼,那麼入神?」她聞聞百合花,笑著說︰「是想起夜先生了吧?」
臨江羞紅了臉,嬌嗔地瞪了清婉一眼,說︰「胡說些什麼呀。」
清婉笑著將一疊文件遞給臨江說︰「剛去找過老班,他不在。這是我們最近班級的方案,麻煩你轉交一下。」
臨江低聲應了,把文件接了過來。
清婉看看臨江,欲言又止。臨江抬起頭,淡然笑道︰「小婉,想說什麼?」
清婉低聲說︰「最近艾丁湖有找過你嗎?」
臨江淺笑著的臉浮上一層陰雲,她輕輕搖了搖頭。艾丁湖最近和她很少踫面,也許是兩個人都在回避著對方,臨江自己也覺得很尷尬。她現在心里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等到畢業,她就打算離開這個讓她有太多不堪回憶的地方,如果艾丁湖沒有重新爭取她的話。
清婉說︰「沒為難你就好,唉,感情的事,過去就算了。」
臨江勉強笑著,握了握清婉的手說︰「別管我了,忙你的事情去吧。」
清婉點點頭。
……
余天豪一雙眼楮依戀地看著美麗如百合花的臨江,一條燈心絨長裙將她婀娜苗條的身形襯托得更加勻稱。他偷偷看著臨江的側臉,她的臉吹彈得破、白皙紅潤,有著其他女人嫉妒的自然好氣色。只是最近她總帶著憂郁的神情,最近她不好嗎?
自從艾丁湖向他宣告了對臨江的所有權之後,余天豪只好把對臨江的傾慕之情壓在了心里。可是他最近發現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想範圍,艾丁湖另有女朋友,而臨江也被另外的男人追求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弄得他一頭霧水。
由于艾丁湖現在負責的是學生會的部分,所以臨江要把東西轉交給艾丁湖,這也是清婉遺漏掉的一點。
臨江敲門進去的時候,艾丁湖正坐在辦公桌後抽著煙。
臨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將方案遞給艾丁湖︰「艾,艾丁湖,這是我們班的方案。」
艾丁湖沒有說話,彌漫著的煙霧遮住了他的臉,半晌他才說道︰「先放著吧。」聲音低沉而沙啞。
臨江應了一聲,低聲說︰「那,沒什麼事,我,我先出去了。」
她轉過身去要走,卻被艾丁湖叫住了,「臨江,等一下。」
臨江身子一顫,頓住了腳步。
艾丁湖站了起來,走到了臨江的身後。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臨江甚至都能感覺到艾丁湖在她頭頂的呼吸。
她咬住顫抖的下唇,不敢回頭看他。
艾丁湖嘆了口氣,喉嚨干澀地說︰「臨江,我們談談好嗎?」
臨江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艾丁湖過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臨江抬起頭來,一臉的慌亂。
艾丁湖看著臨江驚惶失措的小臉,不由苦笑一下,在她心目中,他就是那麼不堪嗎?
他走到她面前,看著她。臨江不由往後退了幾步。艾丁湖的長眉一挑,想伸手攔住她,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手。
他苦澀地對臨江說︰「你就那麼怕我嗎?」
臨江沒有說話,低下頭去,覺得眼楮酸澀。
艾丁湖低聲說︰「抬起頭看我。」說著他用手將臨江的下巴抬起。
臨江的眼里已是淚光盈盈,透過朦朧的淚霧,她發覺艾丁湖憔悴的臉龐上胡子拉茬,人也變得消瘦了。她將手背在身後,就怕自己會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模他的臉。
艾丁湖望著臨江,眼里有著深深的痛苦與不舍。
他摟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拉,將她抱在懷里,他在她耳邊低聲地喊著她的名字,輕吻她的臉。
臨江全身仿佛沒有了力氣,她靠在他的懷里,任他輕吻。但就在她要伸出手抱著他的時候,手上流夜送她的佛珠串子將她的理智拉了回來!
她一把推開他,平復著自己的急劇的呼吸。她往後退開了幾步,遠遠地逃開他。
她低聲說︰「別這樣。」
艾丁湖深深望著臨江,慘然一笑,「臨江,你不要我了嗎?」
臨江只覺得淚盈于睫,是誰先不要誰的?他怎麼能這麼說?
她哽咽著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他有他喜歡的人,而她也找到了喜歡她的人,不是皆大歡喜了嗎?前塵往事再提起又有什麼意義?
艾丁湖咬著牙說︰「你喜歡別人了是嗎?回答我!」
臨江含著淚沒有說話,她望著他,一個字一個字說︰「是你先喜歡別人的!為什麼現在還要來追究誰喜歡誰?有意義嗎?」
艾丁湖漲紅了臉,一下子泄了氣。他默然半晌,看著臨江沒有說話。
臨江擦去淚水,準備離開。
在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艾丁湖一把抱住了她,臨江只听得他熱切而痛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臨江,回到我的身邊,好嗎?!只要你回來,我什麼都可以放棄,真的,我可以為了你把什麼都放棄……」
說著,他瘋狂地吻著她,雙手如鐵箍一樣緊緊環著她,如雨點般的吻落在她的眼楮,臉頰和唇間……他不能失去她!現在他知道她對他的重要性了,每當看著她依偎在別的男人身邊,那種痛苦和嫉妒就像一把火,簡直要把他化為灰燼……
臨江在他懷中掙扎,若是以前,她听到他的這番話會是多麼驚喜與感激,但現在,難道她要看著另外一個女人因為她而重復著她以前的痛苦嗎?她的腦海里閃過流夜真誠而深情的臉,不,不能!她不能再回頭了,這樣會傷害了更多的人。
她拼命掙扎著,不讓他吻她的唇……但艾丁湖抱著她,把她壓在了牆上,他吮吸著她柔軟的雙唇,內心在急切地呼喊著「我要她,要她!」…….
他火熱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脖頸和胸口……他張開大手,覆上了她飽滿的雙峰,隔著她的衣裙,他揉捏著她突起的蓓蕾,似乎想用熱情喚起她對過去他們繾綣纏綿的記憶……
他伸手將她的衣裙拉高,臨江驚慌地用手阻止他在她大腿間放肆的撫模,她低聲求他︰「別這樣,艾丁湖,求求你,求求你…….」這是在學校,他這樣不顧一切的肆虐,讓她羞憤欲死。
她徒勞地想緊緊並攏著雙腿,但他伸出一條長腿插入她的雙腿間,不讓她有機會掙月兌出他的桎梏。他狂野地吻她,用身體重重地摩挲著她的身體,仿佛要將她融進他的身體里……
臨江雙唇被他堵住,被他緊緊壓制住,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一行行淚水不斷從她美麗的眼中流下……
臨江雙唇被他堵住,被他緊緊壓制住,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他短硬的胡茬扎著她,刺著她細女敕的臉龐,扎痛了她的心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