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美男看著眼前沖著他攤平的手掌,臉上黑線陡增。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這般直截了當的當街訛詐銀兩,可又不能說什麼,畢竟表面上他是佔了她的便宜。別有深意的睨了她一眼,低頭在蘇殘雪耳邊道︰「你這真是初吻?」
她一听猛的抬頭,叉腰,抬手,拔高聲音大嚷︰「當然是啦,這可是本姑娘的第一次!不是初吻是什麼?」
黑衣美男忍不住掩嘴輕笑,可謂是風華絕倫,令人呼吸一滯,蘇殘雪扭頭一看,她這才意識到她再次成為焦點,壓低聲音委屈道︰「士可殺不可惡意中傷,就算是你想要不守信用,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
眾人回過神來,她的話成功的再次將眾人的注意力推向了黑衣美男。
黑衣美男旋即一笑,突然伸手拉住蘇殘雪的手將她扯進懷中。不等她有所反應,只朦朧听到一句︰「我要驗驗貨。」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黑衣美男用唇瓣堵住,溫熱的唇毫不避諱的吸食著蘇殘雪的美好,本來打算只是一個懲罰她說謊的吻,顯然她的唇比想象中來的美好,淺嘗似乎已經不能滿足于他,他霸道的翹起她的貝齒,靈巧的探進舌苔底部,深深淺淺與之糾纏。將眾人的指責置之不理,猶自無人之境。
「唔……」蘇殘雪被他嫻熟的技藝帶的有些迷離,不知是因為他的動作太過迅猛還是怎麼回事,她口中一痛,瞬間恢復理智,她幾時被別人這麼輕薄過,她從來都有一句名言,只有她輕薄別人,沒有別人輕薄她。皎潔的逮住機會,迅速咬下去。
「啊!你……」黑衣美男吃疼的叫出聲,看著蘇殘雪勝利的眸光,心里窩著火,拳頭緊握,手上青筋一根根暴起。今日他已經是接二連三的在她面前出丑,他可從沒有對自己的魅力失望過,她是個例外。
蘇殘雪狠狠地擦了擦嘴,「丫丫的,我就當是被豬咬了一口。」黑衣美男正要說什麼,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割裂了這片空間。
「少爺,少爺,上面來命令了。」
一個小廝沖進人群,打破了短暫的沉寂。
蘇殘雪眉頭深鎖,這下殺出一個陳咬金,心中暗自祈禱,千萬保佑不能無銀入賬啊。
黑衣美男壓制下怒氣,轉身看向來人,恢復溫潤如玉的佳佳公子形象,「怎麼了?」
「公子,十萬緊急,上面下命令了!老爺讓公子速速回去。」小廝一口氣講完,猛喘氣。
黑衣男子眸中閃過一抹幽冷森寒,正好被蘇殘雪看得真切,她不由得哆嗦了下,心里暗道,下次出門一定看看黃歷,怎麼撞上一個月復黑男手上了,小命嗚呼哀哉!
「黑衣男子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拋給蘇殘雪道︰「我叫夜無忌,不想當尼姑就來找我。」轉身一晃之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殘雪拍著胸脯︰「好險啊,嗚嗚,還好,命大,傻子才會自投羅網,本姑娘才不稀罕兩面形體的美男。」
街口拐角處,一雙如上弦月般的眼楮戲謔的看了一眼轉身離去的蘇殘雪,默念,「女人,我們會再見的!」
蘇殘雪捏著十兩銀子回到客棧,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狠狠地用她自制的牙刷里里外外刷了三遍牙。
夜幕如墨,剛又是一陣雷陣雨,一星半點的光線也沒有,蘇殘雪吹滅蠟燭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的事情,同情心泛濫請人吃面,小可憐變成盜賊,模走了她所有銀兩;
抬手模著唇瓣,想起白日那個黑衣美男夜無忌她就覺得冒冷汗,那人的武功絕對的厲害,可是那佯裝的功夫更是厲害,就連她也看走了眼,看著溫文儒雅一副好欺負的樣子,沒想到內力卻還是一個精明的主,反倒叫他白白多吃了一回人肉豆腐。
她越想越覺得此地邪乎,輾轉反側一宿,她決定要速速離開這個不祥之地。
三日後,她出現在新橋縣的大街上,這回她換了件月白色的袍子做男人的打扮,看上去頗有七分俊俏,活月兌月兌一個小白臉。
那日賺的十兩紋銀在中午的時候已經用完,眼看天色將晚,無處可去,如果不想辦法賺點銀兩只怕她很難不睡大街。
轉悠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商機,左思右想也只好再次出售香吻,她決定不再冒險去找男人,一則不是每個有錢的男人都是美男;二者,不是有錢的男人就可以被忽悠。于是她躲在一個石獅子後面,觀察來往行人,等待目標伺機下手。
頂著午後的太陽,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好在終于讓她給等來了一個身著綾羅綢緞,頭戴珠釵翠玉的美貌女子,光潔白皙的臉龐,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著的深邃雙眸,緊鎖的眉心,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身上透著憂心。女子似在躲避什麼人,神色慌張。「真是天助我也,嘿嘿,嘻嘻,呵呵。」蘇殘雪伸手作了一個Ok的姿勢,貌似無意優哉游哉的從石獅子後走出來,好巧不巧的正好與該女子裝了個滿懷,蘇殘雪眼里閃過一絲狡黠,踫觸的一瞬間,伸出右腳輕輕一絆,經典,狗血,摔倒,雷人的對唇畫面。
美女推開蘇殘雪,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氣憤,模著唇瓣,氣的言語顛倒,支支吾吾道︰「你,登徒子,,你…你你……」
蘇殘雪心里笑開花了,臉上卻故作委屈,「你什麼你?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走路這麼急干什麼?吃了本少爺的豆腐還想惡人先告狀嗎?你賠我的損失,你賠!」言語咄咄逼人,不知道的還真道是蘇殘雪被這個外表美麗的女人,給佔了便宜。
只見美麗女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像來她嬌生慣養慣了,哪里知道還有蘇殘雪這號顛倒黑白的人,一個人說慌說的跟真事似的,她也只能無奈的接受路人的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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