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笙,你在哪兒呢?我到了。」許亞懷的電話追過來。
怡笙的眼眶微微有些紅,另一端就是她最愛的男人,他需要她出現在他眼前,可此時此刻,她已經沒有勇氣去听他的電話。
亞懷,我只是希望…你過的好。
「我…我…臨時接到電話,有個旅游團過來,讓我去接團。」範怡笙咬了很久的唇,終于放松下來,唇間一道很深的印子,紅的幾欲要滴出血來。
電話還沒有掛斷,身旁的一輛黑色車子便一直在朝她鳴叫著,似乎她不掛電話,那車就不會停止叫聲一般。
刺耳的汽笛聲讓人討厭,範怡笙的耳朵被吵得生疼,她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掛斷了電話。
「範小姐,請上車,慕先生在等您。」司機下來,替她拉開門。
雨絲細細密密的落在怡笙光滑的脖頸里,一片哀涼。
路上她自己選的,招惹上慕少川那樣的人物,本來就是她的不對,事到如今,又能怪誰?
怡笙抬臉望一眼黑麻麻的天空,閉閉眼,認命的坐進車里,。
司機替她關好門,坐回駕駛位置上,車子緩緩開動。
怡笙坐在車里,隔著車窗看著窗外的夜色,行人匆匆,許多人還在公交車站牌前焦急的等待著。
雨絲斜斜的掛在車窗玻璃上,像是縴細的絲,一根根,映照著兩旁的燈火,卻照不暖她哀傷的心。
可是,她沒有選擇,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為了許亞懷,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
哪怕是有一天,她一無所有。
車子在慕家別墅前停下,管家笑吟吟的走過來替怡笙開門,怡笙討厭他那樣的笑容,那讓她想起慕少川的嘲笑。
搶先一步,自己走下車。
「慕先生在二樓餐廳。」管家仍然面不改色,依舊笑的濃妝淡抹總相宜。
怡笙看他一眼,直接上了二樓。
怡笙到二樓的時候,慕少川正坐在主座上低頭看報紙,朝向她的那一面,正好是財經版慕少川的特寫,報紙上的男人笑意正濃,卻,不曾深入眼底。
怡笙在那抹笑意里捕捉到一絲落寞。
他那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怎麼會落寞?
听到腳步聲,慕少川放下了報紙,雙手在胸前交疊,笑眯眯的看著怡笙,「來啦…」
他那樣的笑,哪里是打招呼,分明是在譏俏她,滿滿都是嘲弄之意。
怡笙借著燈光看了一眼慕少川,一張極普通的臉,眉毛很濃,濃的幾乎要遮住眼楮,斜斜的揚著,幾乎要插入鬢角里去。
他的眼楮很黑,很亮,像是一泓清泉,又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潭,只是這樣望著她,怡笙覺得快要被吸入那汪深潭里去。
好在她看他的時間很短,只有那麼一眼,她垂下眼楮,拋出一句諷刺他的話,「慕先生這麼誠心的邀請我,我敢不來嗎?」
慕少川听得懂她語中的揶揄,也並不同她計較,「我討厭髒兮兮的女人,你這副髒兮兮的樣子會讓我倒胃口。」
倒胃口才好,像慕少川這樣的壞蛋,就活該餓死。
怡笙也不理會他,只站在那里,一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樣子。
「管家,帶她去洗澡。」他說話的語氣仿佛當她是他養的寵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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