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笙開門…」那人在門外用力砸著,絲毫不考慮門內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怡笙沒有動,她像個木偶女圭女圭一般,望著天花板。
那個人,這一輩子她都不想再見他。
他曾經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她的笑只為他而笑,她的眼淚也只為他而流。
如今呢?
誰負了誰?
誰把那一片真心踐踏的體無完膚?
她不想開門,連他的聲音都不想听到,只是躺在床/上,怔怔的看著天花板上的瓷磚。
猶自還記得,那時他說,「阿笙,等咱有了錢,我一定給你蓋個大房子,什麼也不讓你做,在家里做全職太太,享享清福。」
誓言猶在耳邊,而今卻已是物是人非。
「阿笙,開門好嗎?」許亞懷敲的有些不耐煩,軟下話兒來,希望能叩開門扉。
怡笙不想說話,也不想搭理他,恍若未聞。
「範怡笙,你到底開不開門?」
「我知道你在里面!」
雪下的正大,沙沙的掛在窗台上,听不到一絲聲響,卻冷的讓人眼疼。
窗戶上有些地方掛著冰花,卻隔不住那刺眼的白,一如三天前那家酒店里潔白的床單。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
她的心漸漸碎成一片一片,零落成泥絲輾在風塵里,連渣子都找不到。
「亞懷,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耐不住他這樣的逼迫,怡笙不得不開了口。
這會兒,她只想圖個清靜,都不行麼?
心口上的痛那樣清晰,一開口,便覺得心上的傷口都被扯著疼,眼楮里冒著酸泡泡,嗆得連鼻子都塞起來。
許亞懷听到她的聲音,跑到窗邊,不停敲打著玻璃,「阿笙,你開開門,讓我看一看你,好不好?」
躺在床上的人幽幽開口,像是雕塑一般面無表情,「我很好,沒什麼可看的。」
「阿笙,我知道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我不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只希望能看看你。」
怡笙覺得累極倦極,閉上眼楮,一語不再發。
她和許亞懷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已經把她當做禮物送給了慕少川,他當初狠下心的時候,就該想過會有這一天。
「許亞懷,當時你把我送給慕少川的時候,為什麼不像現在這樣呢?」
她終于還是忍不住讓眼淚掉下來,三年的感情,一轉眼就要收回,那不是放棄些什麼,而是把身體的一部分生生剝離。
那是怎樣的一種痛?
「阿笙,事實不是這樣的,你听我說,我不想這樣的,是慕少川逼我的!」
怡笙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帶著眼淚冷笑著看向許亞懷,「他逼你?這世上你不願意做的事,有誰能逼得了你?」
「阿笙,求求你,開開門,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許亞懷拍打著窗戶,隱約瞧見他的手上已經沾了血絲。
到底還是忍不住心疼,到底還是在乎那個人,哪怕他把她當成垃圾丟到一旁,她都舍不得他有一點點難過。
他的掌心因為敲裂了玻璃而被刺穿了皮肉,沙沙的向外冒著血,在潔白的霜白下那樣怵目驚心。
到底還是開了門,她倚在門前,累的連眼楮都睜不開,「解釋吧,我听著。」
最近歡歡俗事繁多,更新的有些晚,但肯定有更新,今天二更,稍後還有更新,支持請收/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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