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葉書闌在最後給我打了電話,他問我︰「你能不能答應我,在我結束了單身時,你也結束單身啊?」
「為什麼啊?」我不解,而且總覺得葉書闌今天神經兮兮的。
他說︰「不為什麼,哪來那麼多的廢話,答應不答應?你看我如此為你的終身大事考慮,你就當感謝我,答應了吧!」
「呸,我又不是結婚,還終身大事呢!」我又好氣又好笑的,覺得他怎麼快跟竇蓮似的了,莫非他們聯合起來對我輪番轟炸嗎?
想到此,我立刻問他︰「我是不是在你們中間有點太多余了,所以你們約好趕緊把我趕走呢?該不會過幾天思珈和寧宇同也找我說這事吧?」
葉書闌吼︰「唐天以你腦子有毛病吧?想什麼呢!」我都能想到電話那頭的他是怎樣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幸虧我不是在他面前說了這麼一句話,不然他一定會廢了我。
我討好似的說︰「哦哦哦,我錯了我錯了,您息怒,息怒。」
葉書闌依然口氣沖沖的說︰「你答應不?」
我說︰「我答應。」
葉書闌什麼都沒說,把電話掛了。掛電話之後我就控制不住一直笑一直笑,因為一想到葉書闌發火恨不得掐死我卻又死活夠不著我的那副憋屈樣子我就覺得太好笑了,同時又很慶幸,竟有種劫後余生的快感。
由此可見,我被葉書闌同學欺壓的有多慘。
不過,一想到最後的兩句話我有覺得別扭得緊。那個對話就好像土匪頭頭葉書闌把我捆在椅子上,他手持長鞭要挾我做他的壓寨夫人,惡狠狠地問︰「你答應不?」沒說出的後半句是「不答應老子就宰了你」。可憐兮兮的我只好說︰「我答應。」很應景的,當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類似的夢,醒來後嚇了我一身的冷汗。
葉書闌掛了電話後,佯裝的怒容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笑臉,滿臉竊喜。就好像一個被媽媽禁止吃糖,卻從爸爸那里偷偷得到兩塊糖的孩子一樣,開心得小心翼翼。
當唐天以說出「我答應」時,葉書闌就知道自己離勝利不遠了。他猜想,此時的唐天以一定正在為自己剛剛假裝的暴怒而笑的天花亂墜,而她笑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暴怒的自己打不著她。如果唐天以知道他是裝生氣的,那她還笑得出來嗎?
想到這里,葉書闌的嘴咧得更開了,笑容更加燦爛。
其實,唐天以一點也不完美,論長相,雖然不差,但的確不如竇蓮那麼漂亮;論頭腦,雖然不笨,但很多時候還是會讓我覺得她是豬……她傻傻的,損我的時候真不留情,頭腦遲鈍總是意識不到大家都知道的事實,那就是我喜歡她,而且討厭她提林長憶。我也說不清她哪好,可就是在高一的時候某天看見她明媚而發自肺腑的笑臉後,便再也忘不掉了。那時的傻子唐天以一心只注意了康勤,全然不知道還有一個我在默默地關注她,看見過她所有笑顏或苦臉,甚至小小陰謀得逞後的得意。在得知我們兩個分到同一班的那天晚上,我激動睡得不著,甚至在心里幼稚的想︰我一定要讓你記得我。——葉書闌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