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後,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再理彼此,高考大于天,鋪天蓋地的試卷也很好的幫我掩飾了一下我的憔悴和悲傷。很多個失眠的夜晚我都在干一件很蠢的事,那就是不斷在編輯想要說給葉書闌听的話,編輯完後再刪掉。
那段時間我不好受,心里特別難過,算不出題的時候,我在咒罵自己的同時也咒罵葉書闌,咒罵他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說不理我就不理我了,他怎麼一點都不想著挽回呢?混蛋,你先向我道個歉有那麼難嗎?
咒罵到最後,我就會想哭。然後我忍住淚,罵自己︰唐天以你個笨蛋,誰讓你要說分手,活該啊。
罵完之後,我還是得繼續一邊心痛,一邊對付那些該死的算不出來的題。
思珈和竇蓮很多次都想對我說些什麼,可是只要我听見「葉書闌」三個字,就會轉身就走。所以,三番兩次之後,她們兩個也放棄了勸說我的想法。這樣的糟糕狀態一直持續到葉書闌摔斷了腿才總算完結。
葉書闌是打籃球的時候思想拋錨,然後一不小心就摔了。後來寧宇同告訴我葉書闌拋錨是因為看見了我,而我正在一個人發呆。
葉書闌摔得挺嚴重的,打了石膏,在家休息。周末思珈他們一起約好去看他,竇蓮一再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回答「不」。竇蓮說的對,我就是死鴨子嘴硬。其實我擔心極了,在得知他受傷那一刻起我就想給他打電話去看他了,可是,這樣豈不是太沒面子?再說,葉書闌也不一定稀罕我去看他呢!于是,糾糾結結了很久,我還是說不,拒絕跟他們一起去看葉書闌。
回來後,我們五個人約在了「悠水簾」見面,我以為他們會聊到葉書闌的狀況,可誰知道他們竟像是約好了似的,關于此竟然只字不提。
最後,竇蓮對我說︰「唐天以你就嘴硬,脾氣死 ,憋死你也不肯問一句,總有一天你會吃虧的。」
我不語。
思珈說︰「好了,知道你擔心,告訴你吧……」
「不行。」竇蓮打斷思珈說︰「讓她問,她不問,咱們打死也不告訴她。」
我看著竇蓮漂亮到不真實的臉蛋,忍不住暗罵她是惡婦。
我用眼神向寧宇同和鄒放求助,可這兩個家伙居然避開我的目光,裝模作樣地喝東西!
我硬著頭皮,咬著牙,終于還是問了︰「他怎麼樣?好不好?」
竇蓮露出勝利的微笑。
思珈說︰「傷不要緊,就是要休息挺久,會耽誤學習。」
「疼不疼?」我傻不拉幾地問道。
寧宇同沒忍住,笑了,說︰「傻了?這話你去問他呀。」
鄒放說︰「天以啊,你還是去看看他吧,心病還需專人醫,解鈴還須系鈴人。他腿傷再重,也比不過心傷啊。」
「對呀。」思珈也說道「我們誰去看都沒用,你不去,他就好不起來。你不知道,今天我們一去,他就在找你,結果最後發現你沒來,他目光迅速就暗下去了。」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我在心里開始糾結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去,還是不去?去了,那就意味著我投降了,當初是我說的分手,可現在回頭的也是我,那豈不是太挫敗了?不去的話,我又過不了自己心里這一關……
竇蓮看出了我有多掙扎,于是她說︰「天以,愛情別太在乎面子,不然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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