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皇上的寢殿內。
「不知仇卿家深夜進宮找朕所謂何事?」雪國的這位君王永遠都是一副慈祥的面容,他的皇位能夠坐到現在,絕大部分的功勞都來自眼前站在他面前的人。
「請皇上恕罪,微臣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請求皇上幫忙。」仇墨軒恭敬的說道,雖然皇上無半點威嚴,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愛卿有什麼事需要朕幫忙,但說無妨。」
「臣想請求皇上將裕陵國進貢來的千年冰蟾賜給臣。」
「這個……」皇上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個還真是不巧,朕前些日子剛把它賜給了恆肂。」
「賜給了二皇子?」
「是啊,太不巧了,這個忙朕幫不了你。」皇上面露愧疚之色。
大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仇墨軒仰頭看著灰白的天空,快天亮了吧。終究還是救不了她麼。
二皇子府。
「呵呵,今個是吹的什麼風,仇相居然一大早親自來拜訪本皇子。」恆肂邪魅的笑著。
「微臣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仇墨軒淡然的說著,語氣里絲毫沒有求人的意味。
「哦?有趣,堂堂權傾朝野、無所不能的仇相居然有事情求本皇子,真是稀奇了,說來听听。」恆肂悠閑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仇墨軒放在身側的手握成堅硬的拳,過了好久他才開口道︰「微臣想要皇上賜給二皇子的那只千年冰蟾。」
「千年冰蟾?那可是解毒的良藥,不知仇相要它有何用?」
「自然是救人之用。」
「呵呵,是什麼人這麼獨特,居然能讓仇相你如此重視,不惜屈尊來求本皇子,本皇子還真是想見識一下。」恆肂笑著的眼里閃過一絲冰寒,他仇墨軒也會有在乎的人嗎。
「是什麼人二皇子就不用管了,不知二皇子是否舍得讓出那只千年冰蟾?」
「哈哈……仇相真是會說笑,區區一只千年冰蟾,何談舍得舍不得的,仇相需要,盡管拿去好了。」恆肂笑得爽朗,然而心中的詭計又有誰看得出。
「那微臣在此謝過二皇子。」仇墨軒直覺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以他與二皇子之間的過節,二皇子不可能這麼爽快的答應讓出千年冰蟾。
「仇相,本皇子在此提醒你一句,千年冰蟾只能用一次,用過之後便成為一只無用的蟾,如若以後再有什麼重要的人中這種不治之毒,那便是求神都沒用。」恆肂的話中帶話,然而誰都沒有挑明。
仇墨軒回到相府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白了。遠遠的看到趙雪茹站立在門口,仇墨軒上前握住她的手說道︰「天這麼冷,你快回房休息去,別凍壞了身子。」
「軒哥哥你不生我的氣了麼?」趙雪茹委屈的說道。
「我並沒有生你的氣。快進去吧,你的手這麼涼。」仇墨軒說完,擦過她的肩膀快步朝院子里走去。
床上的人一點生氣都沒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手指撫上她的肌膚都是一陣僵硬的觸感。仇墨軒急忙拿出千年冰蟾,扒開她的衣領,將冰蟾放在她的傷口處,白色的傷口慢慢變為正常的顏色,僵硬的身體也漸漸的軟化,臉上逐漸出現一絲正常的紅潤。
然而床上的人掙扎著動來動去,嘴唇不停地蠕動著,仇墨軒走上前將耳朵附在她的嘴唇旁,只听到她用極其微弱的氣息重復著一句話︰「然君哥哥,我好難受,救我……」
仇墨軒憤怒的拍向床沿,眼楮凶狠的瞪向張御醫,「她為何這般痛苦。」
張御醫被他這一瞪瞪得腿都軟了。「回……回爺的話,這種現象時正常的,書上記載著用千年冰蟾解毒,中毒者身體要承受很大的痛苦。當毒全部被吸出來時,這種痛苦也隨之會消失。」
隨著赫連思顏身體的變化,白色的冰蟾也漸漸的由綠色變為黑紅色,最終化為一灘膿水。
赫連思顏也隨之停止了掙扎,安靜的躺在床上。仇墨軒小心翼翼的擦著她額頭上的汗漬,剛才那段過程一定很痛苦吧。
「然君哥哥,我好難受,救我……」
為什麼你想到的只有納蘭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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