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後,藍羽瞳無力地坐倒于地,背靠牆,兩手抱著屈起的雙膝,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地掉下來。想到媽媽在那種地方呆著,被人當瘋子一樣,不知要打多少可怕的針,吃多少可怕的藥,她的心象被蟲子咬一樣。沒想到自己會無端端被抓進了派出所。
自稱是小飛哥的男孩子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無聲地流淚,竟比听著她剛才在車上嚎啕大哭更令人心酸,不由得有些煩躁起來,說道︰「好吧,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把你拖下水來陪我。可是,你也沒必要哭得這麼沒完沒了吧?我保證,等下就會有警察來放我們出去。我們會沒事的。」
他見她仍然呆呆地流著眼淚,眼淚象止不住的泉水一樣,好象不知要哭到何年何月似的,又一句話也不願意再說,象個姑娘家一樣,令他越發感到心煩,于是,舉起手來,不知不覺地向她保證道︰「我真的可以保證。我們,絕對不會有什麼事。其實我又沒犯什麼嚴重的大罪。哎呀,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只是在一個娛樂場所的賭場中做個小莊家罷了。我們大佬跟這警察局內的人有掛勾。今天這幾個新仔例行公事,做做樣。我真的可以保證我們很快很快就可以出去。」
「很快很快,很快是多快?還要錄口供,就算無罪釋放,也白白地浪費了我一個下午的時間。也許這個下午我就已經找到了一份好工作。現在卻錯過了。我的時間有多麼寶貴,你知道嗎?你為什麼要拿我來開玩笑?」她閉上眼楮,連瞧也不想瞧面前的這個小流氓。心里只是想著︰本來的十天時間只怕要變成九天了。
「嘿嘿,我只是想把你拉來有個伴嘛。不過,如果這些警察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話,憑我一句話——要是我說我不認識你,只怕他們還是要把你拉來審問一通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如果只是找工作的話,我可以幫你呀。我還可以包你比別人攢錢要來得又多又快。」小飛哥甩一甩他的長發,自認帥氣地吹噓道。
象溺水的人只怕是抓著一根稻草也拼命當是救命草一樣,藍羽瞳听了心中一動,月兌口問道︰「十天之內能攢到五千元嗎?」
「五千?五千算什麼?如果只是想要五千元,五天就夠了。」小飛嗤之以鼻,大拍心口。
「你吹牛吧?只怕是攢到了也沒命用吧。你現在不是進派出所了?還不知道你有沒有本事出去。」藍羽瞳抹干了眼淚,口里這麼說著,心里卻已經蠢蠢欲動。如果五天就可以攢到五千,無論有多麼危險,她都願意一搏。
「我說了。我們和派出所的人有掛勾。每個月都有交稅。不相信的話,你只要再等一等,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把我們放出去。口供也不用錄。」小飛很有把握地說著,他兩手抱胸,倚在牆邊,優閑而有規律地點著腳尖。
藍羽瞳半信半疑。但她已從地上站了起來,紅腫的雙眼直勾勾地打量著小飛哥。這時候,她才發現這小飛哥長得其實很斯文,還有幾分俊秀。他穿著藍色的襯衫,藍色的牛仔褲,身材高瘦,長碎發遮住了半邊臉,但另一邊還是有幾分英氣,和幾分帥氣。
「盯著我做什麼?發現我長得很帥?很崇拜我吧?要不要認我做大佬?」小飛哥得意地勾起唇角。
正在這時,幾個警察走了進來,其中走在前面的一個青年警察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直接走過來把門打開,對小飛哥說道︰「走吧,下次醒目點。」
「是,多謝王SIR。」小飛哥向這警察致謝後,拉著藍羽瞳就走。
藍羽瞳至此完全地相信了小飛哥的話。她的手被他拉著,一直走出了派出所。然後,是她反手拉住他,求道︰「你說五天就能攢到五千元錢是真的嗎?小飛哥?你叫什麼名字?」
「林飛。急著攢快錢?」
「是,我要在九天之內攢到至少四千元錢。」
「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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