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驚濤駭浪不停地在藍羽瞳的心海上拍打著,她面如死灰地坐在一張椅子上。
這個尊少是什麼人?她惹到了一個怎樣的富家子?他竟然可以在警察局的派出所里搭著二郎腿,象在他家里一樣,舒服地喝著一個警員恭恭敬敬地遞給他的一杯茶。
他一邊喝茶,一邊瞧著她,就象一個獵人盯著一個跑不掉的獵物一樣,笑得邪魅而惡劣。
因為面對面,藍羽瞳這時才注意到,他穿著一件藍色的風衣,竟然跟她的風衣是同一個款式,同一個牌子?太巧了吧?她身上穿的這件風衣是媽媽在意大利買回來的。但是,她注意這個有什麼意思?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王SIR剛才問了話,但問來問去,他說中獎了。因為見是王AIR來處理,她心里放寬了些,只得說機器壞了,錢也輸光了。問了一會,王SIR說讓他們談談,能不能私了,便留下他們倆個人在一間房里出去了。
因為她的目光,他好象也注意到了他們穿了同樣的風衣,突然放下手中的茶,向她走來。他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的桌子上面坐著,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她被壓逼得抬起頭來望著他,這時候才發現,這麼近距離望著他竟是一件呼吸十分困難的事。
他分明天生一張天使一樣尊貴的俊臉,粟色的發絲碎碎地飄著,耳垂上釘著一粒小小的星鑽。五官就象經過名工巧匠精心雕刻出來的似的,粉妝玉琢,美輪美奐,令人瞧一眼就別想移開目光,變得有些象得了痴呆病。
但是,這種時候的她就算是真的天皇巨星來了,她也沒有太多的心思。突然,她意想天開地想著︰也許,低聲下氣地求求他。他也許會放過她。因為他看上去貴氣天然,必定錢多,所以不會太在乎錢吧?
要是時間倒流,回轉她還沒有家變之前,她,也並不緊張五十萬。
于是請求的話月兌口而出︰「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是真的沒有錢。你一定不缺錢用。我,只是為了媽媽才做的。我才做第二天,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些人都走了。你就做做好心,大發慈悲,放過我吧!」說著,她低下頭去,心里一陣難過,眼淚又要奪眶而出了。
「裝可憐?這招嘛——告訴你,不管用!」他俯下俊臉對著她,竟在她的臉上惡劣地吹了一口氣,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還是快快自動自覺地從派出所里出去吧。答應我們出去後私了不就得了。哎,你長得真象一個女孩子!這麼粉女敕的皮膚,比我‘涵泥’還要女敕滑似的。要是你是一個女生的話,那我親一下也就放過你了。可惜!你是個男生。我對女生還情有可原。對男生嘛,一向是冷酷無情。」
「真的?」她想問如果我是女生你親一下就真的放過我?但是,她抬眸瞧見的是一張雖俊美絕倫,但卻絕對沒有任何誠意的臉。直覺告訴她,他只是在玩耍取樂,因為他無聊透頂。所以她改口說道,「我就呆在警察局里不出去了。」她真的不在乎在警局里。可是,只要想到媽媽,她知道她,沒有自暴自棄的權利。
「好啊!你就乖乖地呆著吧。我瞧你能呆多久?別以為警察局能保住你,更別想賴掉五十萬。打電話叫你的同伙一起解決吧。小爺我肚子餓了,先去吃飯。」說著,他伸手抓住她的臉向上一托,仔細地瞧了瞧,又說道,「哼!你的樣子我瞧瞧清楚。化成灰我也認得你了!你要是敢落跑,我挖地三尺也會把你揪出來。長得還真象女生!」
尊少象觸電一樣放開了手中挾著的臉,不知怎麼搞的,他捏著那小子的臉就象捏著一個女孩子的臉似的,手中滑膩的觸感令他感覺好象有電流流過。真是見鬼了!她那滿含淚水的雙眸怎麼象把眼淚掉到了他心上似的?差點令他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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