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響門鈴後,藍羽瞳瞧見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女佣。她將她帶到一個端莊美艷的貴夫人面前。
藍羽瞳一眼就認出這貴夫人就是報章雜志上報導過的歐陽夫人汪小影。沒想到她本人看上去這麼年輕美貌,如果不知道她已年到了四十出頭,乍眼一掠,還以為她只有三十歲左右。那麼白皙的肌膚比年輕女子還要滑女敕,體態稍顯豐盈,姿容綽約,而又端莊高貴。
但她此刻的臉上卻掛著憂郁癥一樣,跟她的先生歐陽龍君說了聲再見。她的先生更讓人一瞧就覺得是一位尊貴,成熟,穩重的成功男人,如天神一般,比雜志上的照片要英俊好看多了。只見他毫不避忌地當著佣人的面,擁著他的太太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辛苦你了!」這才轉身出門去了。
歐陽太太等她的先生走後,這才轉向藍羽瞳,問道︰「你是來應聘男護理的?」
「是的,您好!歐陽太太。」藍羽瞳盡量地想表現自己有禮貌,而斯斯文文的一面,爭取好感。但心里的忐忑不安卻明顯地讓她感到緊張,一雙小手不自然地緊捏著。因此,她低著頭,不敢對著歐陽太太那雙憂郁但卻水亮的眼楮,生怕她一眼就看穿了她是個女生,而不是男生。
但是,歐陽太太似乎對她並沒有懷疑,只是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藍羽輝。」她臨時鬼使神差地,竟說了弟弟的名字。也許直覺地,她怕自己的名字太過女性化,會讓人起凝吧。
「幾歲了?」歐陽太太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見「他」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生得一副有點女生的模樣,清秀白女敕,稚氣未月兌,倒是一個十分討喜,惹人憐愛的孩子。但是,兒子會不會喜歡?她真希望爵不要再把怒氣遷怒到佣人的身上。
「十八了。」藍羽瞳心想還是把年紀說大一點吧。
「不再讀書嗎?」她以為「他」還未滿十八歲呢。
「職中畢業了,護理專科。」撤謊不是她的專長,但她把心一橫,咬緊牙關說了。
「身份1證帶來嗎?」她照慣例問道。
「這個,我忘了。」她想︰完了!說再多的謊言都沒用了!她一時之間哪里能做一張身份=證出來?霎時間,一顆心一直地往下沉,仿佛已沉到了谷底。上帝不會原諒說謊的人嗎?請幫幫我吧!她心里只能祈禱上帝了。
正在這時,只听得「 !」的一聲巨響,好象是什麼東被被摔到門上,然後又掉到地上的聲音。接著一聲怒吼從二樓傳來︰「滾!你給我滾出去!我說過,我不要女佣!」
一個身穿女佣服的小女佣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只手捂著額頭,眼楮紅紅的,滿臉委曲。
歐陽太太馬上對藍羽瞳說道︰「你跟我上來吧!」
「好!」藍羽瞳低著的頭立即抬了起來,眼里重新點燃了希望的火光。
她緊緊地跟著歐陽太太走到二樓。歐陽太太直接走到一扇被打開的房門前。
一個有點嘶啞,壓抑,低沉,而又意外地好听,充滿了男性魅力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了出來︰「媽咪,我說過多少次,不要讓女佣走進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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