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瞳綁好了他的鞋帶,順手撿起那張畫來,拿在手上不自覺地就小聲贊嘆了一句︰「真美!」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立即就听到一個冷得有如來自地獄閻羅王似的聲音,把她嚇唬得由蹲著的姿勢跌坐在地。
「誰準許你撿起來瞧的?撕了她!」冷而爆的聲音,在房間里炸響著。
他為什麼反應那麼強烈?這分明是他自己畫的畫!畫得這麼維妙維肖,畫工精湛,無可挑剔。
「為什麼?畫得這麼好看,為什麼要撕了她?」不是她多話哆嗦,實在是,心里覺得惋惜,舍不得撕掉一幅這麼美的畫。畫里的女孩子那麼美麗!但他的聲音令她感到發抖,她拿著畫的手在撕和不撕之間猶豫不決。
「該死的!我說過不準你問為什麼,只要執行我的命令!你連撕掉一張廢紙的能力也沒有嗎?滾!你被辭退了!」又一聲爆喝,低沉,但卻沒有了冷漠。有的,竟好象是聲嘶力竭的爆怒獅吼。
立即听到「嘶!嘶!」聲響著,是那幅畫被藍羽瞳撕碎了的聲音。
藍羽瞳快速地把那幅畫撕成了碎紙條,揉搓成一團,象它是一個燙手山竽似的,丟到廢紙縷里,跪在他的面前,望著他冰怒的臉求道︰「不要辭退我!我把它撕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問為什麼。我,會乖乖地听你的話!求求你!不要辭退我。」她害怕了!才拿了錢就被辭退?因為害怕,所以就畢直地跪在了地 上。
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氣體,靜靜地,無聲地過了許久。
「我要到室外去。」他的聲音又奇跡似地,重新變得平靜,有一點點嘶啞,低沉,滋性,讓人意外地覺得好听,而帶著一種天生的魅惑。
「是!」藍羽瞳如遇特赦,感覺好象死里逃生似的,馬上站起來,腳卻有點兒麻,差點摔跤。
這一次,她總算順利地推著他,出了房門。房門外站著管家和兩個不知是做什麼工作的男子,見她推著少爺出來了,馬上引她到電梯。但她推著爵少進入電梯後,管家和那兩個男子卻沒有跟進。
她再也不敢問那兩個男子是做什麼的?不會也是男護理吧?還是男保鏢?
按照他的指引,她把他推到下面一個諾大的操場上。他們家竟有一個這麼大的足球場?還是體育場?
只見人工植上的草皮綠茵茵的一片,周圍三面種上了一排櫻花樹,紛紛揚揚的花瓣下,各種體育具材,諸如單雙杠,木馬,擴胸機——等等,東北角是一個網球場,還有羽毛球場——就象學校的體育場一樣,又比學校的體育場所更完善齊備——還有一個小朋友玩的滑梯?啊!真是豐富多彩。
「我要到雙杠上去練習走路。」
「是。」把他推到雙杠前。
「彎腰蹲下來!」
「是。」藍羽瞳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連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在他的旁邊蹲子。
他雙手搭在她的肩背上,連胸膛也壓上來。從沒有和男生接近過的藍羽瞳感覺到背部一陣火熱,渾身一震,但他很快地,又慢慢地站起,轉到雙杠上去,突然說了一句︰「以後不準噴香水!」
「是。」這一聲是答完之後,她才醒覺,她哪有噴過香水?就算是以前,她也沒有噴香水的習慣。倒是他,剛才在他的房間里,她聞到了淡淡的男性慣用的古龍香水味。剛剛,他整個人伏在她的背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還混雜著一種濃濃的男性氣息,溫熱地包圍著她,幾乎讓她有點燻——這男生,有著只許周官放火,卻不準百姓點燈的性格。好霸道!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