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沐浴露的味道?」歐陽爵用鼻子靠近她的脖子,用力地吸了吸,「好香!這味道我喜歡。下次叫人購買這個牌子的沐浴露,我也用用試試。」
「不要!」她心下慌亂,被他用鼻子在脖子間輕輕踫觸到,身子僵硬起來。
「Y?」
「因為,它不是名牌,不適合高貴的主人用。只配給下人用的無品牌的東西。」
藍羽瞳胡扯著,她到哪給他一個有香味的沐浴露?她都聞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麼香,為什麼他能聞到?還有歐陽尊,也好象說過,她身上有什麼香味來著?這歐陽兄弟的鼻子都是什麼鼻子?為什麼就偏偏能聞到她身上有什麼香味?害她總是想聞一聞自己的身體,結果是,她聞來聞去,卻聞不到任何的香味。
「哼!說得倒是挺有道理。」
歐陽爵竟然將她的頭用白紗布纏得象個頭部受到重傷的病人一樣。其實她的頭傷只是小傷,沒有那麼夸張。
相反,藍羽瞳倒是太擔心歐陽爵是不是真的剛才有受傷?所以一再地重復問道︰「你真的沒事嗎?真的不用叫醫生嗎?」
「沒事。你要再嘮叨多少次?」爵少雖然很不耐煩,但她的真心掛在臉上,無可置疑,這小男佣笨手笨腳的,但情真意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在他的小臉上,就象他媽媽的嘮叨差不多。他的心竟覺得有一絲奇異的溫熱流過,對她說話的語氣不知不覺間柔軟了一些。
「可是,你剛才明明就說又砸斷了你的腰。你以前就傷在腰上嗎?」相處了兩周,她听得出他的語氣開始平穩,那表示他不再怒火沖天。
她有好幾次都想問問他以前傷在哪?可是,她身為佣人,總是記住了多做少說不問的佣人法則,生怕被炒魷魚。兩周來,她偷偷地注意著各種各樣的招工,可沒找到過一份一萬元月薪的工是適合她來做的。問別的佣人,竟然沒有一個佣人能具體地回答這個問題。他究竟傷在哪?只是一雙腳?
「我的腰沒傷。你好奇什麼?再多說一句我就罰你抄寫佣人法則一百遍。」歐陽爵沒想到因為這小男佣這麼胡攪瞎搞的,他的心竟奇跡般地,沒有那麼在意那個心口上被撕裂開的洞,
「不要啊!我一句話也不再問。」藍羽瞳可不想被罰抄佣人法則。听說那佣人法則是歐陽尊定下的,他也討厭女佣人有時太多話,總喜歡在他的周圍轉,所以給佣人定下了許多規則,尤其是女佣,要每個剛進歐陽府的佣人都要背誦熟讀。其中有一條就是「多做少說不問。」藍羽瞳可是把它當作是佣人修身法則。
「把房間收拾好了,我休息一個鐘,你再來叫我,我要出去畫風景畫。」歐陽爵說完,直接上床去睡。
「好。」藍羽瞳默默地將他丟在地上的亂七八糟的物件一一地放回原來的位置。目光不時地瞟向躺在床上的歐陽爵,發覺他真的躺下之後好象就睡著了,均勻而細微的呼吸聲傳來,她好象安下了一顆提起的心似的,想到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捱過了一關。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想,也許尊少把她推進來是對的。如果她沒有進來,爵少會在地上對著滿室的狼藉傷心多久?真希望他快點把那個無情的女人徹底忘記。象爵少這樣的男生,只要他願意,應該有女孩子排長龍來任他選擇吧?他很快就可以重新回到學校,要忘記這麼一段情應當也不難吧?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