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歐陽家,剛好趕上歐陽夫婦都在家。歐陽尊臉上的傷讓父親歐陽龍君大怒,劈頭蓋臉地臭罵訓斥了歐陽尊一頓。母親汪小影卻緊張兮兮,指揮著佣人拿藥的拿藥,煮雞蛋的煮雞蛋,見歐陽龍君一直臭罵著兒子,她護兒心切,對歐陽龍君責備著︰「你不能少罵兩句嗎?兒子都被人欺負了,你還罵他?」
「你就知道寵他!誰能欺負他?我瞧多半是他去欺負人吧。整天惹是生非,就不能好好在家溫習功課?」歐陽龍君見太太心疼,聲音弱了些。
歐陽尊卻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坐在沙發上,將一雙長腿浪起老高,對著老爸風涼地說道︰「星期天也在家溫習功課?老爸,你年輕時這麼听話嗎?我怎麼听爺爺女乃女乃說,你讀高中時就勾上老媽,成績還得過倒數第一?如果不是經過老媽子和伯父的輪番特別輔導,听說你也別想讀大學。」歐陽尊坐在大廳里接受著夸張的消毒水清理,也不過是一點嘴角輕傷而已,就是林飛那一拳打的。
歐陽龍君听了兒子的話,有些面子上掛不住,氣哼哼地說道︰「你爺爺女乃女乃夸大其詞的話你也能信?你不知道我是畢業于什麼大學的嗎?全球最有知名度的哈佛大學。哈佛!臭小子。」
「我們家這麼有錢,你買個文憑有什麼難的?」歐陽尊這句話說得很是小聲,但還是人人能听到。
「真是無知!哈佛的文憑是能買的嗎?你去買買看?」
歐陽太太橫了先生一眼,似乎是在說他別太孩子氣似的。歐陽龍君便收了聲。
「跟什麼人打架了?雖然媽咪不喜歡你在外面惹是生非,打了別人自然不好。但你被人打了,媽咪更心痛你知道吧?」
「我只是嘴角一點點破皮,別這麼夸張好不好?只是一個喝醉酒的人,無緣無故打了我一拳,大家不認識,他發酒瘋,我也不能跟一個瘋子計較是不是?」尊少輕描淡寫地說著,將一件俱樂部內的群毆說成了他被醉鬼打了一拳,也算是臨急能掰了。
藍羽瞳站在旁邊,默不作聲地瞧著這一切。就在不久前,她也還是官家大小姐,但是,象這般和樂融融的家庭,她卻未曾擁有過。她瞧得出歐陽尊有一對非常恩愛的父母。父母對他的寵愛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父親那一頓臭罵也只是一種愛的表達方式和母親不同而已。可是她,就算從前,父母的爭吵聲也是從沒間斷過。父親是不斷地在外面拈花惹草。母親是不停地去捉奸。和別人的家庭相比,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也許弟弟要重新投胎到一個幸福的家庭里去吧。難怪她的家,要被上帝毀了。
突然,尊少向神思恍惚的她眨了一下右眼。她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他就伸手指著她說道︰「我瞧,他頭上的傷比我還嚴重吧?媽咪,你不如瞧瞧他好了。」
于是,歐陽太太汪小影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轉移到藍羽瞳的身上。尊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了聲︰「我要上去了,洗個澡睡覺覺。」
「過來,解開你頭上紗布,讓我瞧瞧你的傷怎麼了?」歐陽太太對藍羽瞳說著,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沒事,真的沒事。這紗布拆了也沒問題。」藍羽瞳被歐陽太太叫人拆掉頭上的紗布,又重新包扎過。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