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機,手機就響起了來電音樂。茹貝吃驚是誰這麼湊巧,一看號碼,居然顯示著「陳懷恩」來電!
這是新手機,除了送手機的人,不會有人知道號碼;再看看茹貝為之一亮的小臉,石磊落便明白是誰打來電話,心里頓時嘔的要吐血——叫你幫她修好!活該!
電話終于打通,陳懷恩心里有些激動,「貝貝,剛拆禮物?」
茹貝正要回答早就拆開了,忽然從這句話里听出潛在意思,想必懷恩哥已經撥打了很久,現在才通吧。眸光瞥一下冷著臉的石磊落,茹貝頓一下,「嗯,剛拆開呢。謝謝你,懷恩哥,手機我好喜歡!只是,這麼貴重的禮物——」
「呵呵……」陳懷恩溫潤如玉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跟親耳听到的有些區別,可一樣動听,「你喜歡就好,沒有多貴重!我讀大學,有自己的生財之道,沒花我父母的錢,放心吧……」知道她擔心著什麼,陳懷恩輕松的解釋。
茹貝不愉快的心情被陳懷恩幾句話化解,笑笑。
「對了,你們回去沒?今天你生日,說好陪你過生日的,結果中途有事離開——」
「懷恩哥,沒關系啦……」茹貝心里愧疚陳懷恩新送的生日禮物就被肢解又重組,哪里會在意陳懷恩因故提前離開的事情。
「……」
「……」
兩人旁若無人的煲電話粥,石磊落听得肝火越來越旺,故意大聲的道,「你還回不回去?」
陳懷恩在那頭听到石磊落的聲音,吃驚,「你跟你哥在一起?你們還在外面?」
茹貝翻石磊落一眼,聲音還是平和溫順,「……我們正在回去的路上。」
兩人很快結束通話,茹貝看著已經走出去的石磊落,趕緊收拾好東西追上去。
車子一路狂飆,茹貝坐在後排,緊緊抓著門上的扶手,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兩人之間的氣氛從所未有的冷凝緊張。
那一天回去後,兩人各自回房。
臨分開前,走在前面的石磊落忽的轉身,冷峻的面無表情,茹貝以為他憋了一路的火氣終于要爆發了,誰知他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我今天說的話,是認真的!」
茹貝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里不停的回旋著石磊落最後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他今天說的話是認真的!
到底是哪一句?
是說他想做她男朋友?還是讓她跟陳懷恩保持距離?
可是,前者是他自己否定的;後者,她根本不會同意!
煩躁的又翻一個身,茹貝忽然想起今天石磊落也送了生日禮物,趕緊下床去拿,隱隱期待著什麼,可是,卻翻來翻去的找不到了——
「奇怪了,明明放在抽屜里啊——」茹貝把整個抽屜都拖出來,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可就是不見那個粉紅色的包裝盒了。
「臭石磊落!哪有送人禮物又偷回去的!」想到回來時自己的房門是開著的,茹貝一下子明白,很可能那東西又被石磊落拿回去了。
「真是神經病!」
後前前茹。************
隨著高考成績全線公布,分數線一一劃定,石磊落的名氣也與日俱增。每年,媒體都會采訪高考狀元,做一系列專題。今年,當然也不意外,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另類的例子。
當初考試是為了茹貝的一個條件,一個承諾,可是現在當事人已經出爾反爾了,石磊落頓時覺得這個成功索然無味。而就在他已經過了最初的那陣欣喜和期待之後,外界居然傳出了關于他的種種評論——
媒體采訪之前會了解學生的以往成績和在校表現,通過一采訪,居然發現這個高考狀元是出了名的差等生。上課睡覺,下課打球,偶爾還抽煙喝酒,打架斗毆,無論走到哪里,身後都跟著一群小混混般的男同學;而就在高考前的最後一次適應性考試時,他還考了全年級倒數第一,總分為零!
這樣一個令老師、學校都頗為頭疼的差等生,居然搖身一變成了高考理科狀元!這中間有太多讓人無法理解的元素,而頗有噱頭的一點就是——這個高考狀元是**,父親是軍區的一個部長,爺爺更是曾經的老首長!
一時間,眾說紛紜,而最多的說法就是某些人憑著特權,提前拿到了高考試卷,甚至提前知曉了標準答案,所以才能出人意料的成為高考狀元!
去學校填志願的那天,整所學校的師生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石磊落。更有媒體提前蹲點,當石磊落出現時,一群人蜂擁而上,一個個問題如轉頭一般砸過來——
「石同學,傳聞你父親是軍區部長,你爺爺是曾經的老首長,請問這消息是不是真的?」
「石同學,請問高考你是不是找的槍手代替?」
「石同學,請問你是不是要報考H大或者B大呢?你是不是為了上名校,才動用關系——」
「石同學,石同學……」
石磊落這幾日心情本就不好,現在被一幫記者折騰,臉色更是陰郁的可以將空氣冷凍成冰。這些風言風語他早就听說了,只是懶得理會而已。沒想到,這些記者無法進入軍區大院,居然在這里候著他,呵,誰會料到,他突然一下子成了名人!Pxxf。
景程棟和郝帥放了暑假沒事,今天跟著石磊落一起來了學校,他們剛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就見石磊落被記者包圍了, 里啪啦的問著傷人的問題,眼看石磊落攥著拳頭,下一刻就要動手打人,兩人眼色一對,趕緊沖上去,將石磊落從包圍圈里解救出來。
「你們記者怎麼平白無故的亂報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石磊落的高考是動用了一點點特權的?!」郝帥氣憤難平。
「正是因為你們可以只手遮天,所以外人才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的!這年頭,什麼富二代、官二代、紅三代爆出來的負面消息還不夠多嗎?這件事情這麼明顯,需要什麼證據?」一個男記者理直氣壯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