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茹貝猛地一愣,拿眼神瞅他,目光在他的傷口瞟一眼,「你都這樣了,還……」
「只是睡覺而已,我現在這樣,也沒辦法做什麼啊……你一走幾天,我……我不習慣——」最後一句話,石磊落說的別別扭扭的。
茹貝見過霸道不講理的石磊落,見過囂張又跋扈的石磊落,見過橫眉還豎眼的石磊落,可唯獨沒見過現在這幅模樣的石磊落——委屈中帶著羞怯,念想中帶點尷尬,說完話,那張黝黑的俊臉似乎還泛起可疑的紅。她一時愣住,為男人這千年難得一見的表情。
石磊落確實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說這也是在部隊上的醫院,茹貝要是晚上在他房間留宿,肯定會被傳出去,曹中華那幫人又唯恐天下不亂的,肯定會來笑話他。可是,沒辦法啊,他跟貝貝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這麼和睦的相處過,而且是名正言順的和睦相處。他雖然受了傷,可是某方面能力毫無問題啊,準媳婦天天在身邊晃悠著,他卻能看不能踫,心里怎麼會不癢癢。她一走幾天,臨走前一晚陪著純睡覺還不行麼……為了提前一解相思,即使被笑話,他也認了。
石磊落稜角分明的俊臉被一股柔和的光芒籠罩,連一向犀利的眸光都淡化了不少,見貝貝沒說話,似乎有些松動的跡象,他趕緊又加把火,拉著貝貝的身子更往床前靠一些,聲音又低迷了幾分,「好不好?我保證不做什麼的,我就想抱抱你而已……」
茹貝只覺得被他捏著的那只手就像是放在火上烤著一般,相擁而眠,他們還沒有過呢。那一次肌膚之親,他也是完事了就離開了,後來半夜回來過,可她累極而眠,睡得太死,也不知道。她還從來沒嘗過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一夜的滋味。
可是,這里是在醫院的呀,她要是跟他睡一起,護士醫生們肯定會知道的,那麼,大家都會知道了……
「喂……茹小貝,你听見我說話了麼?」石磊落晃晃她的手臂。
茹貝回過神來,目光看向他,游移不定。石磊落仰躺著,上身微微昂起,灼人炙熱的視線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瞧,讓貝貝不由得心跳加快。她微微垂著頭,眨動著黑亮的眸子,兩鬢落下來的發遮住了她一部分表情。
石磊落見她為難成這個樣子,心里的想望漸漸淡了下去,輕輕的嘆息一聲,正要說算了時,茹貝卻開口了,「那……那好吧——」
啊?石磊落一驚,眸里的光亮瞬間點燃,堅毅的下巴都要掉下來,而後嘴角慢慢劃開一抹笑,「臭丫頭,我還以為你最後又要揍我一頓呢!」
茹貝反手捏住他的掌,用力掐一下,沒好氣的道,「說的我那麼暴力!」
「不是麼?」男人眉開眼笑。
茹貝見他前一刻還悶悶不樂,這會兒笑得開懷,罵道,「一只!」
「怎麼成了,我不是說了麼,我晚上翻身不方便呢,讓你陪我睡,是給你伺候我的機會!」
「得!我可以不要這個榮幸麼?」
「不行!這是軍令!」
兩人笑鬧著,不知不自覺間,夕陽已經落到了床邊。茹貝想著晚上要跟他一起睡覺,還是覺得羞怯,就像古時候小媳婦的洞房花燭夜一般,惴惴不安的,坐了會兒覺得他的眼神太那個啥了,只好找借口出去,「你先睡會兒,我出去打個電話。」
「就到這里打啊!」石磊落拽著她的手不放。
「別鬧!」茹貝皺眉,「我給嬌嬌打電話,女孩子的事情,你要听什麼!」
石磊落笑笑,沒說話,卻放了手。
******
晚上快八點時,在護士們異樣的眼神中,茹貝又溜回了某人的病房。
石磊落看著茹貝跟做賊一樣的鑽進來,氣的只笑,「茹小貝,你怎麼搞得跟半夜擅闖民宅一般?你這樣,我會多想的!」還以為是半夜會情郎做鬼事呢!
茹貝咬牙,「閉嘴!還不是你害的!我想等護士走了再進來的,誰知道她們今天一直在!」
「你躲得過今晚,躲得過明天早上麼?」石磊落挑眉反問,「本來光明正大的事情,被你這麼猥瑣的形象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喲,你還不好意思呢!臉厚的跟城牆一般!」
「誰臉厚了?你模過,你知道?」
「石磊落,你再說一句,我現在立刻就出去!」本來被小護士們異樣的眸光已經看的渾身發毛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鑽進來,這罪魁禍首還冷嘲熱諷,貝貝有些後悔一時心軟了。
某人被迫妥協,「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快點洗漱去啊——」
茹貝本來進來還有些拘束尷尬的,現在跟他一斗,心里那點別扭和不安完全被氣憤代替,冷冷哼一聲轉身進了衛生間,重重的拍上門,震得某人眼皮一跳。
「潑婦!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嘩」的一聲,門又拉開了,茹貝鑽出腦袋,「石磊落,你剛才說什麼?」
「啊——」床上的人立刻賠笑臉,「我說,茹小貝,你洗快點,我還沒洗呢!」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哼,這樣對她還想要她伺候他洗臉睡覺,做夢去!
說歸說,茹貝洗完了澡出來,還是順帶了盆熱水,掀開被子,扯了某人的病號服,仔細小心的給某人從頭擦到腳,卻偏偏避過了某個部位。
「喂,茹小貝,你洗澡不洗啊……」石磊落見她端起盆要走,叫住。
茹貝臉一紅,暗暗咬牙,轉身回來,「我到底是來睡覺的,還是來給你當丫鬟的?」
「我……我沒這個意思,我們當然是平等的啊……只是,你看我現在不方便嘛,等我以後好了,我也伺候你洗澡不行麼?」
「不行!」
最後,貝貝害羞,還是沒有幫某人達成某個猥瑣的心願。不過,能夠抱著貝貝睡覺,某人也已經滿足了。
茹貝硬生生的躺著,跟僵尸一般,石磊落左胳膊動不了,胸前有傷也不能隨意動彈,只有一只右手可以自由活動,便只好充分發揮用處了。見茹貝躺下來後就一動不動,雙手放在小月復上老老實實的躺著,石磊落忍不住問,「挺尸,你這樣睡得不累麼?」
茹貝半邊身子靠著石磊落幾乎全果的陽剛之軀,被男人有些高于常溫的身體烘烤的熱乎乎一片,听見他調侃,她想也不想,嘴硬道,「不累。」
「可是,我累啊……」
茹貝扭頭,斜著眼眸看著他,「怎麼累了?」
「我的胳膊動不了,僵硬的麻木啊……」Pxxf。
「那你要怎麼做?」
「……你,起來一點,我把右臂放你腦袋下的枕頭縫隙里,這樣,節約空間嘛……我也舒服很多。」
茹貝听完他的話,視線直直的看著他的眼,在他深邃的眸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下意識的轉開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以為我在想什麼,我說真的啊。快點,這樣直挺挺的躺著,我難受死了。」石磊落說著,還皺眉咧嘴,仿佛真難受。
哎,真是自討苦吃!茹貝郁悶的想,八點多就睡下了,現在恐怕都快十點了吧,這人還在折騰。
「石磊落,我明天要趕車呢,你可不可以安生啊?」
「那你就幫我一下啊!」
「哎,你真是——」茹貝煩透了,但是沒辦法,只好起身把他的胳膊挪過來,然後自己又躺下,微微側著身子面對他,「這樣呢,舒服了麼?」
石磊落見她面對著自己,輕輕淺淺的呼吸就噴灑在自己的胸前鎖骨處,一陣一陣的撩人,如蘭的吐息繚繞在他的鼻端,香入肺腑,美妙極了,終于滿意的點頭,「嗯嗯,舒服了!」
「我枕你一夜,看你明天胳膊不麻掉!」
「嘿嘿,我願意……」男人的腦袋湊近一些,右臂也收緊將她更往自己的懷里帶,俯下腦袋在她頭頂印下一吻,「快睡吧……」
可是,這樣貼在他的懷里,茹貝卻睡不著了。側躺而眠,她的手自然是放在他的腰間。石磊落的身材非常棒她已經早就見識過了,可是這樣零距離的長時間接觸,卻是第一次。想起林嬌很久以前說的「肌肉男」,茹貝腦海里不由得勾勒出那樣一幅畫面,想著想著,手下不自覺的在男人腰上活動,感受著那一塊塊平滑有力的月復肌。
石磊落耍詐想要茹貝睡在自己懷里,其實也是想趁機「揩油」的,見茹貝沒說話,頸間的氣息慢慢平緩下來,他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大手正要不安分的滑進她寬松的睡衣里,撫模她背上如嬰兒般細女敕的肌膚,誰知腰間居然傳來一陣酥麻,他的聲音頓時一緊,「茹小貝,你勾引我!」
轟——茹貝猛然一驚,從幻想中回過神來,手也趕緊拿下來,眼楮瞥上去對上某人指控的眸光,「誰,誰勾引你呢!」
「你在我腰上模來模去,還想狡辯?!」石磊落右轉下頭,低低的質問,「男人的腰,是能隨便模得麼?」
「我……我沒有——」貝貝的辯解有些無力了,後悔自己一時「失手」。
石磊落哪里計較這個,不過是想趁機變「不合法」為「合法」,嘿嘿笑道,「沒關系,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模哪里就模哪里啊……你手再往下一些也沒關系的啊——不過,讓我親親嘛,白天都沒親到呢。明天你走了,還幾天看不到了……」
「石磊落,你以為我不懂你的心思啊,你這會兒說親親,等會兒又想別的。」
「我是想別的啊,可是我現在這樣,也只能想啊——親親嘛……」石磊落說著,右臂勾緊了茹貝的身子,自己往下滑了一些,不由分說的封住了茹貝的唇。
本來就是運用非人的意志力控制著自己,她居然還主動模他的腰,石磊落哪里還能惹的住。他怎麼會不明白茹貝的性格,這臭丫頭就是一典型的猛女加,不然初夜的那一晚,也不會那麼急切的「上」了他。呵呵……他就不信,剛才模著他的腰,她腦子里沒想點有顏色的東西!
被他吻住,茹貝也就是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從上了他的床開始,她心里就跟明鏡兒似的,知道這一晚肯定會發生些什麼。其實,她心里也是期望著什麼的,只是他的身體狀況在這里,肯定是不可能發生的,不過,卿卿我我的那是少不了。茹貝呀茹貝,原來你骨子里真是一個呀!為要要在。
兩人吻著,石磊落的呼吸漸漸急促,大手終于名正言順如願以償的滑進了貝貝的衣服里,輕一下重一下的撫模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甚至環過了她的頸項,繞到了她的胸前,掂量著手里柔膩的綿軟,男人滿足的嘆息聲一陣急過一陣。
茹貝幾不可查的微吟,想要推開他,又怕踫到他的傷口,只好為難的僵持著,後來怕他因為急切撐著起身而使得傷口裂開,只好自己支起身子湊過去。石磊落知道她的體貼,低低一笑在她胸前捏了一把,「茹小貝,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貝貝臉紅的都要滴血,本就靈動閃亮的眸因為激情的迸發而布滿氤氳,嫵媚極了,听到他的話,她不好意思的低聲道,「都知道我在你這里過夜,你要是明天傷口又裂開,咱們沒做什麼也要被人誤會做什麼了……」
听完她的解釋,石磊落啞口無言。這臭丫頭,睡都睡了,還在想著保持清白?哎……怎麼會有這麼笨這麼傻的丫頭啊……
「那既然這樣,不如直接做?」某人眸里閃著狼性的光。
「不要……」貝貝還不覺得自己有這麼開放,在醫院的病床上做那種極端私密的事情,「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模,也模了,現在,你該老實睡覺了吧。」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