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抓了這麼多啊!」又過了些時候,林芳芳跑過來一看,很是驚訝與歡欣。
「靠,瑞子夠牛的啊!」老扁一看簍子里貨物多多,也很是高興,他的腦子里頓時浮現出一盆盆的美味,哈,這次哥們又有口福嘍。
「行啦,別嚷嚷,沒看到把黃鱔嚇縮回去了。」方瑞不爽地瞪了老扁一眼,他正蹲著釣一條黃鱔呢,而黃鱔又剛好被吸引出來,被林芳芳與老扁這一驚一乍的,嚇得做了縮頭烏龜。
「你小子大師級別的水平,還用釣的,好意思啊。」老扁毫不客氣地一把拿了方瑞手里的小竹棒,「去,用手抓去,這是我們的專用品!」
方瑞過足了釣癮,也就不跟老扁計較了,而且這個洞中的黃鱔受了驚嚇,再釣也不會上鉤了,只能靠抓的了。
黃鱔跟兔子的狡滑是有的一拼的,都說狡兔三窟,黃鱔為了安全,它會打多個通洞,少則兩三個,多的十幾個也有。這種打多個洞的黃鱔基本上都是大鱔,重達三五兩很正常,不過一般的技術不論是用釣的還是用手直接開抓,都很難搞定它。
釣黃鱔尋一個洞就足夠了,抓黃鱔則不然,要百分百把握地把黃鱔給抓出來,必須把所有的通洞全部找到,如果漏掉一個的話,都有可能讓黃鱔從那段洞穴月兌逃。
方瑞很快就找到了邊上的幾個通洞,然後用左右手的食指,分別抵住最遠的兩個洞,順著洞一直往前面鑽。泥巴是軟的,手臂自然也就通行無阻了。
「這樣就能抓到黃鱔嗎?黃鱔那麼滑溜!也太玄了吧?」林芳芳看著專注的方瑞,難以置信地問老扁。
「別人抓不到,但瑞子行,一抓一個準。就像貓跟耗子一樣,這小子天生就是黃鱔的天敵!」老扁對方瑞充滿信心,不過這比喻打的讓方瑞想揍他。
听了老扁的話,林芳芳也就不再問了,認真地看著方瑞抓黃鱔。
方瑞不急不躁,一個通洞一個通洞的順過去,並沒有觸踫到黃鱔,在兩手距離只剩下一尺時,方瑞的右手食指踫到了黃鱔的頭端。方瑞面色一緊,雙手快速推進,便把黃鱔堵在了僅供其容身的最後一段洞穴里。
黃鱔沒了進路也沒了退路,它只能另外開闢徑道、鑽入洞側的泥巴中逃走,可惜他踫到的是方瑞,方瑞怎麼可能會給它這種機會,右手拇指食指合伙大力一掐,把它給掐住了。
掐黃鱔也有一些講究,就是盡量不要去掐黃鱔的尾端,那樣遇到稍大的黃鱔時極容易被其掙月兌,最好是掐黃鱔的頭端往下兩三寸那一截,要不抓腰端,這樣抓得最穩,黃鱔最難掙月兌。
方瑞把黃鱔從泥巴中抽出來,有二兩多重。
「哇,真抓到了,瑞子你太神了。」林芳芳頓時一陣歡呼,之後用含嬌含媚的眼神瞟了眼老扁,「剛胖子,你也去抓條試試看。」
「這個……術業有專攻,這個我不行的啦。」老扁只能苦笑。
「不行你不知道學啊,不知道練啊,黃鱔可是個大補,野生黃鱔更是大補中的極品,以後我要是想吃了,你說怎麼辦?」林芳芳嘟著櫻桃般的小嘴瞪著老扁。
「這個……以後你想吃了,我就叫瑞子抓去……瑞子你說是吧。」老扁听了林芳芳的話,心里不由得一喜,哈,以後?這以後兩個字讓我浮想聯翩哦……不過老扁知道自己就這塊料,方瑞即使把抓黃鱔的訣竅全部教給他,他也學不來。
「那是,只要你們想吃,只要田里有得弄,隨時一句話。」方瑞也听出了林芳芳對老扁的那層意思,心里很是為老扁感到高興。
林芳芳听了方瑞的話,也就不再要求老扁去抓了。
方瑞與老扁賊眉對上鼠眼,老扁強忍興奮地一挑眉毛,方瑞就曖昧一笑,低著頭尋下一個洞去了。老扁跟林芳芳暫時也不去釣黃鱔,跟在方瑞的後面看。
很快方瑞又找到了一個洞,這個洞比很大,直徑比鋤頭把還要大兩三公分,同時方瑞也找到了其它的五六個通洞,這些個通洞相間的距離很遠,也是個頂個的大。
看著黑黝黝的洞穴,林芳芳心里有些發 ,「這個洞這麼大,里面會不會是蛇啊?」老扁對蛇的習性不了解,也是皺著眉頭,憂心地看著方瑞道,「我覺得有這個可能,不然洞怎麼會那麼大?」
方瑞笑了笑,「蛇的確生活在洞穴之中,但它並不居住在水里,這樣它會被憋死的。」老扁知道方瑞對鄉村里這些事物的了解可謂是如掌紋,听了他這很麼說也就放心了。
方瑞雙腳踏進田里,站開了架勢,一手抵一個洞,開始實施抓捕行動。
套路是老的,一個洞一個洞地順過去。
也是到最後一段洞穴時,方瑞成功地把黃鱔逼住在一段近五十厘米長的距離內。觸踫到黃鱔超大的頭部時,方瑞心里不由得一喜,這麼黃鱔怕是不會小于半斤了。方瑞正暗自高興時,突然左手指間傳來一陣痛楚,不是很強烈但也夠受的了。
兔子急了也咬人,黃鱔被逼急了同樣咬人,尤其是平陽當地的火燒鱔,這種鱔魚才是名副其實的黃鱔,它們通體呈火黃色,它的性子跟軀體顏色一樣的暴烈,惹急了它張口就咬,而且是越大的鱔脾氣就越暴。
黃鱔口內有幾排細而鋒利的牙齒(也不知叫不叫牙齒,但確確實實是有的,無毒蛇也是這種牙齒),不過較為短淺。有的黃鱔很聰明,咬住東西後會疾速的地旋轉身體,這樣能起到一種切割的效果。
方瑞怕洞里的這條大鱔施展這招,那樣手就要遭大殃了,趕忙把被咬的手抽出來,一看指月復上已是鮮血淋淋,觸目驚心。
林芳芳見之掩嘴驚呼,「你被咬了!」
老扁亦很是關切地道,「老扁,洞里是不是蛇?」
「是不是蛇,抓出來不就知道了嘛。」
方瑞風輕雲淡地一笑,在水里洗了洗手,查看傷口並不深,僅傷及膚層,于是計算著黃鱔軀干所在的部位,重新把手插到了泥巴里。這次方瑞不是順著洞口去的,這樣不是送給黃鱔去咬嗎。
接觸到黃鱔的身段,方瑞這次沒有用掐的方式抓它,黃鱔太大了,掐也掐不住是吧。方瑞在泥里把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彎曲,再張開,一下就夾住了黃鱔的身子。
這條黃鱔的確很大,也夠勁爆,它見自己被制住了,拼命地扭動著身子,試圖掙月兌。大鱔掙月兌的勁很大,方瑞怕夾不住,左手也忙插入泥中,直接就張掌握住了大鱔的軀干,然後雙手同時發力,一把就把大鱔給從泥中扯了出來。
當大鱔暴露出其真廬山面目時,方瑞都嚇了一跳,臥槽,這條黃鱔起碼有六七十厘米長,直徑最粗處怕是有一寸半,體重估計不會低于一斤半,這是條當之無愧的巨鱔呵。而且這條黃鱔渾身的顏色比普通的火燒鱔還要紅好幾倍,火紅火紅的軀體,就像條燒得通紅的鐵棍。
「啊!!蛇!!!」林芳芳嚇得驚叫起來,連連後退幾步,她是真被嚇到了。
「瑞子,這是不是黃鱔啊?不會真是蛇吧?」老扁也是頭皮發麻,雖然心里也很 ,不過他可不敢像林芳芳那樣一驚一乍的,上次螞蝗事件都被方瑞一頓好嘲笑,這次要再這樣,怕是會被他鄙視死了,更何況林芳芳就在邊上,當然得表現得有膽量些嗎。
「這不是蛇,肯定是鱔魚,但應該不是平陽本地的鱔種,這種鱔我還是頭一次見,我也看不出來是哪個品種。」方瑞把巨鱔放入魚簍子里,看著在簍子里拼命搗騰的巨鱔,思索著,這到底哪個品種的黃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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