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拿了紅花油給慕容容涂後,又去撿了些柴薪,另外立了個灶生起了火。&&慕容容就坐在邊個,恬靜地看著方瑞,看著他的每一舉每一動,看著他每一個表情的變化,此刻慕容容的心理是甜蜜無比的。
方瑞對慕容容的這種深情注視,早已習以為常了,只是以前慕容容比較含蓄,或者說是比較隱蔽。對此方瑞只是報以淡然一笑,一切順其自然。
「容容,雞應該烤得差不多了,拿一只出來先給你嘗嘗。」
方瑞很快就將另外的那個火生起來後,往面添了很多的柴後,方瑞再去查看烤雞的灶里面,此時捂在灶外面的癟谷子很多都焦黑焦黑的了,雖然還沒到兩個鐘頭的,但這時間是要看火力的大小的,癟谷子焦黑基本就是意味里面的烤雞熟了。
容容托著下巴,幸福地點了點頭。
方瑞用棍子把癟谷子扒開,弄出了一個泥團。泥團已然燒得干硬,甚至面都裂出了幾道縫隙,不過並沒有泥塊月兌落下來,這是方瑞捉泥的火候拿捏得準的原因,要是泥捉不好,導致泥塊被燒到月兌落掉,里面的雞肉可就要烤焦了。
看到包裹的泥快烤成了這樣,方瑞完全可以斷定里面雞熟了。
剝掉干泥塊,里層的荷葉露了出來,方瑞把緊裹著雞的荷葉輕輕地打開,一股含著絲絲荷香的特別雞肉香味直往鼻中鑽,光是聞著這香味,都要讓人涎垂三尺了。方瑞與慕容容同時情難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荷葉完全攤開,白女敕中帶點焦黃的空間烤雞完全出來,那特別的雞香味變得極是濃郁,方瑞小小高興,看來自己這烤雞的技術,還是不錯的嗎,扯下了一只雞腿。遞給慕容容道,「容容你先嘗嘗。」
容容嬌羞地頷了頷首,接過來輕輕地咬了一口,咀嚼了幾下,只差點沒把舌頭給吞下去。這雞肉鮮而女敕,其中還帶著著燒烤的味道,又含著淡淡的荷葉清新香氣。味道還真是非同凡響,較之那炒空間雞跟炖空間雞甚至還要稍勝一籌。
方瑞也扯了只雞翅膀,吃了起來,心中暗贊,這烤空間的味道還真是不錯,看來以後應該多烤著吃……方瑞邊吃邊琢磨著,忽然想到小台兒村的一個風俗習慣,這個風俗習慣就是烤雞,不過這雞不是烤給別人吃的,而是烤給孕婦吃的。
烤雞給孕婦吃。追求的不是什麼迷信的寓意,而是營養。要知道本身鄉村的土雞就是極其營養的,而烤之前又用荷葉、再用泥巴包裹著,雞的營養幾乎半點都沒流失掉,若是再在雞月復中放些安胎養身子的補藥,那這烤雞就是絕對的大補來的。正是因為是大補。所以小古鎮這一帶的鄉村才有這個烤雞給孕婦吃的習俗。
自己烤這雞給慕容容吃。還想著以後要多烤些,這……行,烤就烤,反正自己對慕容容也認可了七八分了。這相當于自己今後跟她生活的可能性有七八成呢,只是……
「瑞子。我吃完了。」慕容容看著神情變幻不停的方瑞,不知他在想什麼,小聲地道。
「哦,吃完了啊……我再扯個雞腿給你吃。」方瑞回過神來,看到慕容容手中空空如也,就要去扯另一只雞腿。
「我的雞腿已經吃完了,剩下的這個雞腿是你的了,我吃個雞翼。」慕容容甜甜笑道。
「沒關系的啦,來,再吃個雞腿。」方瑞扯下雞腿遞到慕容容,又道,「我把另外一只烤雞給他們拿過去,給他們也嘗嘗。」說著,便把另外一個泥團扒了出來,抱回了堂屋里。
堂屋里,眾人該干嗎的還在干嗎,只是擺放在桌子的酸棗子少了許多,而眾人依然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老扁那廝,嘴巴鼓鼓的,方瑞一看就知道這吃貨一次往嘴里塞了好幾顆,也不怕被噎死。
不過方瑞卻是看得竅竊偷笑,這些家伙饞一時之嘴快,待會就會知道哭字怎麼寫了。事實,像這種完全成熟的酸棗子,就像味道醇正的好酒的一樣,吃的時候味道很正點,但後勁卻是很大的。
「瑞子你抱團干泥巴來干嗎啊?」老扁看著方瑞放在地的烤雞泥塊,很是不解地問,這廝吐出嘴里吸干淨的幾個酸棗核,又去剝了幾個放入嘴中,美孜孜地吸吮起來。
「是啊,瑞子你弄塊泥巴來干嗎呢?」其他眾人都是好奇地看著地的泥團。
「呵呵,待會你們就知道了。」方瑞也不解釋,利索地剝去泥殼,把荷葉抱到桌子,再慢慢地剝開荷葉來。
「哇靠!烤雞!」當眾人聞到那誘人的香味,看清這泥團的廬山真面目時,立馬雙眼放光,口水橫流,不管三七二十二一就撲了來對烤雞進行撕搶,轉瞬間烤雞便中剩下一個幾根肋骨了。
「我 個去,這烤雞簡直就太好香了啊……」老扁因為距離近,下手又快又準又狠,這廝扯到了兩只雞腿,連帶著還撕下了將近三分之一只雞,他把一只雞腿給了林芳芳。
這廝使勁地嗅了嗅,連吞了幾口口水,便開始撕咬起雞腿來。可他才一口咬下去,立馬就松開了嘴,甚至下牙齒還‘咯咯’地打了好幾個顫,老扁郁悶地捂著腮幫子,大惑道,「怎麼這麼酸啊?」
「是啊,我的牙齒也好酸啊?」
「我的牙齒也受不了,怎麼回事?」
「瑞子你這烤雞是不是在醋里面過?」
一票人全是一咬下去,就牙齒發酸,捂著腮幫子很是搞不懂。
「酸棗子反正不是錢買的,隨便吃嗎。」
方瑞嘿嘿一笑,拿了幾個紅薯轉身就走了。
屋里一愣。隨即明白了,他們心下那個郁悶,那個悔不當初啊,多吃了幾粒酸棗子,結果現在美味的烤雞就在嘴邊,卻無法下口……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下口,吃還是同樣可以吃的。只是無法用力去撕咬與咀嚼,不過這樣一來,這雞肉的味道,享受起來就要大打折扣了。
方瑞把這幾個紅薯埋到另外那個灶的柴灰木炭當中,便拿著剩下的那只還沒吃完的烤雞,扶著腳有些不便的慕容容從後院子回了屋,方瑞把烤雞放到櫥櫃里。開始搗鼓起竹筒飯的配料來。
竹筒飯可以光當飯來做,也就是說只放米和少許調料。但絕大部分的竹筒飯,是會拌著綠豆啊、花生米啊、其它各種葷菜素菜來做的,這樣能夠豐富竹筒飯的種類。
方瑞又宰了只空間雞,處理好後,割出部分雞肉來切成小塊,又切了些時令空間蔬菜,再就是小蔥小蒜小姜之類的佐菜,然後把這些菜用各種油鹽醬醋之類的調好,待到空間大米浸的時間差不多了。就可以把這些菜與米拌到一起,放到竹筒里,便可進行蒸煮了。
弄好這些後,方瑞估模著後面的烤紅薯應該也差不多熟了,忙是跑過去一看,卻見小怪小野小柔三個家伙趴在灶邊。而它們正在那里嗒嗒地享用著紅薯。看到方瑞過來,三個家伙還朝方瑞調皮地眨了眨眼,繼續美美地享受。
「小怪是你帶頭偷吃的。」方瑞過去揪住神鳥的脖子,毫不客氣地給了它兩個炒栗子。
「嗚嘎。嗚嘎……」小怪委屈地叫喚了幾聲,它是個肉食主義者。平時對這素的東西半點興趣都沒有,而現在吃這紅薯呢,也是看到小野小柔吃得有味,它才試著吃了點,一嘗味道不得了,它才大吃特吃起來。
現在的小怪已經基本長大成鳥了,一米二三的身高,體重將近四十公斤,翼展更是寬達五米,一個振翅,直雲霄,端的是神鳥一般的存在。以小怪現在的體格與力道,其實完全可以載人翱翔,但出于對人身安全的考慮,方瑞並沒有讓它充當私人飛機。
「小野小柔,你們倆個家伙平時不吃紅薯的嗎,怎麼今天就偷吃起來了!」方瑞一看小怪的眼神,便自己冤枉了它,放過小怪,一手揪住了小野,一手揪住了小柔,揪的是狼耳朵。方瑞也不是真要追究它們的責任,逗它們玩玩唄。
「嗷嗷……」小野小柔也長成了半大的小伙跟姑娘,兩個家伙正是叛逆的青春期,才不怕方瑞呢,對他的訓斥無視不說,還咧著嘴表示了抗議,那意思是你打擾我們享用美餐了!
「行啊,目無尊長了!」方瑞直接一人一大巴掌,小野小柔還想繼續抗議,方瑞把巴掌的力度加大了兩成,這下扇得小野小柔一點脾氣都沒有,立馬就蔫了。
「嗚嘎,嗚嘎嘎……」
小怪突然幾聲尖利的嘯叫,猛地一個振翅,騰空而起,往毒蛇養殖基地的方向飛去。只見它飛到一定高度時,然後如導彈般俯沖著往地撲擊而去。
神鳥振翅,扇起地的灰塵驟起,把方瑞弄了個灰頭土臉,好不狼狽。不過方瑞也顧不得這些了,小怪突然暴起,而且它飛天後,似乎已經對那邊的什麼東西發起了攻擊,那它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或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瑞心下一緊,撥腿就往毒蛇養殖基地跑去,小野小柔在後面跟前。還隔著一定的距離,方瑞就看到小怪似乎在跟什麼東西正在養殖基本的圍牆下對峙著。
方瑞跑近一些,凝神一看,與小怪對峙的竟是一條蛇,一條渾身雪白的蛇。這條蛇只有三四十公分的一個長度,身徑更是不足三公分。然而就是這麼小的一條蛇,跟體形大它百倍的小怪對峙著,絲毫無畏。
「嗷嗷,嗷嗷……」小野小柔是小怪的弟子,兩個家伙吼叫著沖去就要幫忙。
「小野小柔別去!」方瑞一把就逮住了兩個家伙的後腿,把小野小柔給生生地拖了回來,然後再對小怪喝道,「小怪別輕舉妄動。退後!」
方瑞對蛇的研究雖然談不有多深,但一般的蛇他還是認識的,但眼下這條小白蛇,方瑞愣是認不出來是什麼蛇。蛇天生畏懼猛禽類,但這條小白蛇面對小怪這個龐然大物而悍然不懼,這是不正常的,顯然這小白然是有所倚恃。
當然了。像次在狼牙澗時,那條五步蛇跟小怪對峙而不跑,是因為它剛剛吃下了個大老鼠,肚子鼓鼓的很難受,根本就無法迅速逃月兌,為了避免被小怪乘虛而入,所以它選擇了對峙。意圖在氣勢嚇跑小怪。
「嗚嘎……」小怪听到方瑞的喝聲,有些不服氣,但它還是退後了幾步。
小怪是個不服輸的家伙,要是它能吃定對手,方瑞喝斥個句把兩句,它也絕不會後退,然而它現在卻退了,這讓方瑞更加斷定這小白蛇不簡單,看來要留下這小白蛇,只能自己出手了。
不過方瑞也不敢貿然前。搞不好要是被這白蛇咬一口,怎麼掛的都不知道。方瑞尋了根棍子握在手,輕手輕腳地往模去,準備搞偷襲去,但方瑞很快就苦笑了聲,因為小白蛇已經發現了他。
小白蛇面對拿著棍子的方瑞。它竟更是無畏。甚至緩緩地逼了近來,這讓方瑞很沒面子,話說你個小白蛇也太小看我了,面對小怪你還對峙著。面對我你竟步步近逼,女乃女乃的。看來這蛇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這小白蛇透著玄虛!方瑞打消掉留下這小白蛇的念頭,訕訕一笑,閃到了一邊。要知道世界最毒的毒蛇,澳大利亞太爽蛇,其毒囊中含有的毒素,可以毒死二十萬只老鼠,而人一旦被其咬傷,只需要幾十分鐘就掛掉了。雖然那是最毒的蛇的毒性,可天知道這囂張而又詭異的小白蛇,會不會比太攀蛇還毒?
小白蛇傲然昂著它那三角形的小頭顱,吐著信子,看了一眼方瑞,那小眼楮里面充滿了輕蔑。這讓方瑞那個火啊,很想拿著棍子沖去揍著丫的小白蛇一頓,可下一刻時,方瑞愣住了,只見眼前白光一閃,然後小白蛇竟是消失了?
方瑞的額頭涔涔地凝現出兩滴汗珠來,這小白蛇果然詭異啊,速度竟是電閃雷鳴一般,虧得自己明智,沒貿然去揍它,不然誰揍誰就說不準嘍!
咦,自己第二次去羅煙紅的孵化場時,羅煙紅不是用她的飛蛇小碧來教訓自己嗎?那小碧也是飛躍,速度亦是很快,只是這小白蛇的速度較之小碧快了數倍,難道這小白蛇也是飛蛇?哎,管它去呢,反正那小白蛇也已經跑了,即使是飛蛇又如何呢?
對了,小怪離得那那麼遠,怎麼會知道小白蛇在這里?而且還跟它對峙起來了?
「小怪,怎麼回事啊?」方瑞一把揪過了鳥脖子,問道。
「嗚嘎,嗚嘎……」小怪顯得有些沮喪,听到方瑞的問話,它把頭往圍牆里面偏了偏。
「你的意思,剛剛那小白蛇在那里面?」方瑞看了看三米高的圍牆,倒是不疑小白蛇能不能進去,只是方瑞奇怪,這小白蛇沒事跑到養殖基地里面去干嗎?難道自己把它的兄弟姐妹給捉進去了?沒道理啊,里面養的不是百步蛇就是五步蛇?
「嗚嘎……」小怪點了點頭。
「那它在里面做什麼?」方瑞再問道,心下卻是奇怪,這小怪也太厲害了,隔得那麼遠,它就知道小白蛇在養殖基地里面?看來神鳥就是神鳥。不過那小白蛇似乎比小怪要厲害,小怪居然有些怕人家。
「嗚嘎嘎……」小怪很郁悶,心說你個豬頭,你自己不知道進去看嗎?
方瑞看到小怪眼里的鄙視,汗一個,也不跟它計較,掏出鑰匙來打開基地的門,走進去,方瑞的目光在幾個養殖分場里面來回環視了幾遍,沒發現什麼異常。方瑞徑直走到五步蛇分養區的邊,里面的小雞仔頓時咯咯地叫了起來,方瑞懶得理睬它們,隔著鐵網子往里面一瞅,只看到三條五步蛇匍在外面曬太陽。
不對啊,平時這個時候,出來曬太陽的五步蛇沒有十條也有七八條,怎麼會只有三條呢?而且那三條蛇,怎麼趴在那里一動不動,信子都沒見它們吐一下,死氣沉沉的。
這時候方瑞是真察覺到不對勁了,打開五步蛇分養區的門,拿著棍子走到第一條五步蛇的邊,用棍子踫了踫那五步蛇,五步蛇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這蛇死掉了?
方瑞又踫了踫五步蛇,還是沒反應,方瑞索性就抽了它一棍子,五步蛇依然不曾動一下,方瑞心下一凜,走過去直接提著五步蛇的尾巴,果然這五步蛇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扔下這條,方瑞又去查看那邊的兩條,同樣的是死翹翹。
好好的五步蛇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死掉呢?而且這毒蛇養殖基地可是咱用空間關照著的啊!這就更沒道理了啊?方瑞大惑不解,蹲來查看,三條五步蛇渾身下沒有半點傷口,難道是?
方瑞想到了去儷山腳下跟狼牙澗抓五步蛇時遇到的那兩條五步蛇,腦中閃過一種可能……方瑞用鑰匙扣的剪刀,利索地剪開五步蛇的肚皮,果然里面蛇膽已經沒了,再看另外那兩條,蛇膽亦是沒了。
到這個時候,方瑞明白了,適才外面那條小白蛇是五步蛇殺手,它獵殺五步蛇的目的,便是為了食用五步蛇的蛇膽。只是,五步蛇毫發無傷,它是怎麼把蛇膽取走的呢?
方瑞的目光在死五步蛇的身一陣來回,定格在五步蛇的肛門兼生殖器,是了,小白蛇肯定是從這個地方進去的了。又不對啊,小白蛇不殺死五步蛇,它怎麼可能鑽進五步蛇的月復中呢?而五步蛇身又沒有傷痕?
方瑞解開了五步蛇的死因之謎,卻又陷入了另一個謎團,看來要解開另外這個謎團,只能親眼目睹小白蛇獵殺五步蛇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