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閻家門口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閻炙,你把爺爺帶到哪里去了?」閻浩文一臉嚴肅的看著閻炙,仿佛他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不可原諒的事情。
「在哪里與你無關。」閻炙開門之後看見閻浩文,對他來的目的心里早就已經有底。
「爺爺現在身體虛弱而且還昏迷不醒,你把他從醫院帶走,是想要干什麼?!萬一要是爺爺出了什麼事情,你擔當的起麼!」振振有詞的話語從閻浩文嘴里吐出來,閻炙沒來由的覺得有些惡心,裝,真能裝,我就等著看,你要裝多久!
「就怕他繼續呆在那,恐怕是永遠都醒不了。」烏黑濃墨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閻浩文的眼楮,一字一句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不意外的從閻浩文的眼楮中讀到一種叫做慌亂的情緒,是害怕東窗事發嗎?看樣子他的猜測一點也沒錯,爺爺中毒是和閻浩文有關,只是他是從哪弄到那種毒粉的呢?
「你在胡說些什麼?!」閻浩文有些色厲內荏的低吼,閻炙的話似是意有所指,難道他真的發現了什麼?!不可能啊,他怎麼可能會發現?!
「我說些什麼你心里清楚,我就不浪費口水再去給你解釋了。行了,你要說的也該說完了,不走麼?」不客氣的下起逐客令,在閻炙一臉不耐煩中,閻浩文遲疑了良久,最終還是邁著步子,走出了閻家。
閻炙走到房間的陽台處,目送著閻浩文的身影消失。
「零號,給我盯好了閻浩文,我要知道他跟什麼人接觸,說了些什麼東西。」半響,閻炙拿起了另外一部平時都不怎麼用的黑色手機,撥通了零號鍵,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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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余詩語,你在哪?我找你有事情。」從閻家出來的閻浩文,腦海中不斷回想昨晚上父親閻宇天的話,再聯想到今天閻炙所說的話,他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大。于是立馬撥通了余詩語的電話,他必須跟她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找我什麼事?」正在美容店里無比享受的做著臉部SPA,本來都打算要做全身,悠閑的興致被電話鈴聲給打斷,看到屏幕顯示出是閻浩文的電話,余詩語下意識的就懶得搭理。轉念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才不緊不慢的接听起電話。
「電話里不方便說,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我們找個地方說。」閻浩文低聲說。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見面說,我現在很忙的。」余詩語不耐煩的蹙道,這個閻浩文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沒坐上閻氏總裁的位子,你還算個屁啊!就是倒貼給本小姐利用,本小姐都懶得搭理,還真拿起翹來了。
「余大小姐真的是很忙啊,不是現在就準備過河拆橋,你是覺得我沒有了利用價值,想要一腳踢開是吧?」在商場模爬滾打這麼多年,閻浩文不是個傻子,余詩語語氣中透露出的不耐煩,他怎麼可能听不出來,有些咬牙切齒的對著電話那頭說。
「呵呵,閻大少爺嚴重了,我怎麼可能會利用你呢,你們閻家怎麼樣和我可是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我是真的很忙,要不這樣吧,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在我公司附近的星巴克見面?」
發覺出閻浩文的慍怒,余詩語趕忙換了一副口氣,現在閻浩文還不算是完全廢柴,說不定也會有用到他的地方,還是暫時安撫一下的好。
「那就一個小時候見,不要遲到。」雖然知道余詩語這話里沒有幾句是實誠的,但閻浩文如今也沒有這個心思去研究,說完這句話就掛掉了電話。
「該死的,等我利用完你,會有你好受的。」余詩語憤憤的看著手機,呸了一聲,整個就是一潑婦的樣子,惹得給她按摩的工作人員都不由的傻眼了。都說上流社會的有錢人一個比一個奸詐無比,果然是真的,表面上和和善善,實際上背後都不知道怎麼給你捅刀子。
「看什麼看?!做你的事情!」被人行以注目禮,而且是那種非常讓她受不了的看怪物眼神,余詩語更加的惱羞成怒,沖著工作人員就發火。
一旁被訓斥的工作人員連忙低下頭,當作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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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之後
「你找我干什麼?現在閻炙都在緊盯著你,你還準備把我也拖下水?!」余詩語頭帶一個大大的寬檐帽,鼻梁上架著一副超大號墨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某個電影明星。
「不是有要緊的事情我也不會找你。」閻浩文冷眼白了余詩語一眼,說道。
「到底什麼事情這麼急?」沒那個閑情和閻浩文扯東扯西,余詩語開口直奔主題。
「我問你,你給我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閻炙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了。」閻浩文四處看了看,湊近余詩語,小聲的問道。
「怎麼可能?那東西可是連現代先進的儀器設備都查不出來的,你自己也看到了,之前老爺子送醫院的時候,全身檢查做了幾回,不是半點事情也沒有麼。」听到閻浩文這樣問,余詩語眉頭一擰,反駁道。她是不相信閻炙竟會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畢竟連醫院都查不出絲毫不妥。
「話是這麼說,但閻炙確實是懷疑了。」閻浩文也知道余詩語說的沒錯,之前老爺子送醫院的時候確實是什麼都沒查出來,只是閻炙的話他不能忽略。
「行了,你別杞人憂天,也許閻炙懷疑你,只是他自己心里有些想法,只要沒有證據,你怕他什麼?一口咬死了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就為這個?」余詩語撇了撇嘴,對于閻浩文的小心翼翼和疑神疑鬼嗤之以鼻。
「不是我杞人憂天,閻炙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凡是小心總是沒錯的。」
「好了,我說了肯定是你想太多,不會有事的,我們也別經常見面,要是被閻炙發現了,恐怕更要起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閻氏站穩腳跟,鞏固自己的勢力,一旦有機會就立馬扳倒閻炙。沒有老爺子撐腰,他也算不得什麼。」擺了擺手,余詩語不耐煩的說道,然後站起身來,直接向門口走去。
閻浩文一個人坐了良久,才站起身來,結了帳後離開了這里。
只是他卻沒發現,就在他走後不久,一個穿著工作服,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的年輕男人來到之前他們坐的桌前,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順手從咖啡杯的托盤地下拿走了一個小小的白色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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