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涵將衣褲洗干淨月兌了水晾在陽台上,趴在靠近陽台的沙發上,曬著太陽等著衣服晾干,現在她只能穿著洛禹翔的襯衫,套了件外套,在屋子里倒沒關系,可是出門就很是問題了。
她也沒有開車來,這里是別墅區,打車基本無望,估計至少要走出這片區域才能打到車。夏子涵越想心里就越憋屈,她萬萬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窩在這她反而還更有安全感。
「咚咚——」房間外傳來陣陣敲門聲,讓夏子涵很疑惑,洛禹翔不是氣跑了麼?怎麼這屋子里還有人?她可不認為是洛禹翔,以他剛才的那表現,不可能就這麼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就能好起來,何況真是他的話肯定是不會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打開房門,夏子涵意外的看見門外站著一個阿姨,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發髻梳的整齊,一身暗藍色的工作服,看起來倒有幾分精神。
「夏小姐,你好,我是這的臨時雇佣,主要是定時過來打掃一下。對了,這是洛少爺讓我給你準備的,還有這個。」阿姨看著夏子涵開了門,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還沒等她開口問什麼,就主動說起來。並把自己手中托著的一疊干淨衣服送到夏子涵手中。
看著手里阿姨遞過來的衣服,和後面遞過來的手機、車鑰匙,夏子涵心情好多了。總算那小子還沒有沒良心到極點。心里的悶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夏子涵對著阿姨輕輕的點了點頭︰「謝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我在準備早餐,您換號衣服吃過之後再走吧。」阿姨輕笑著說道,下樓繼續起自己的工作。實話說,今天一早接到洛少爺助理的電話,她嚇了一大跳。
洛禹翔不喜歡自己在的時候看到有人做東做西,況且洛禹翔的口味很叼,因此家里都是專門的廚師做飯。而這條件就沒那麼好,他也就自己動手,只是他只會做,至于收拾就留給別人來。
因此阿姨每天都是十點鐘以後在洛禹翔已經離開家里的時候才過來打掃。但這些天洛禹翔都沒在這住,所以阿姨每天也就過來撢撢灰塵,抹抹桌椅就夠了。而洛禹翔的助理居然一大早的給她打電話,還派了特別任務給她,讓她有些納悶。
「你將衣服送到夏小姐手上,買點新鮮食材帶過去,給她做頓豐盛的早餐。事情可要辦好,要不然少爺生氣了,你我都討不了好。」阿姨將衣服放好,趕緊趕了過來。心里還在好奇是什麼人讓洛少爺惦記著,她隱約有听到洛少爺居然親自去挑的衣服,讓她好奇的要命。
忐忑的敲了樓上的門,夏子涵開門的一霎那,阿姨被驚到了。難怪能讓洛少爺這樣,的確是個美人胚子。只一眼,阿姨看著夏子涵身上的穿著,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兩人之前是吵了一架的。
夏子涵關上房門,看著手里的衣服,一整套的從上衣到內衣全部都有,夏子涵輕輕嘆了口氣。洛禹翔給她挑的衣服就是從她店里拿來的,還掛著「夏伊之始」的牌子。走進浴室將衣服換了出來,夏子涵理了理頭發,拿著車鑰匙和手機往樓下走。
阿姨在忙碌著,桌上已經擺了幾道很精美的小點心和牛女乃。夏子涵似乎還問到鍋里湯汁的味道。忍不住美食的誘惑,夏子涵直接一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大快朵頤。
一晚上的劇烈運動,她委實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了,再不補充營養,她肯定會被餓死。
「阿姨,謝謝你的早餐,我先走了。」吃飽喝足之後,夏子涵對著在客廳忙碌的阿姨擺擺手,右腳還有些小拐的出了門。
正對大門的院子內放著一輛黑色的奧迪,大概是洛禹翔的眾多車子中的一輛,夏子涵心想。然後摁下那把鑰匙上的開門鍵,一個閃身坐進駕駛座,往閻家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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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涵回到閻家的時候,就見到閻炙在客廳中來回踱著步,洛雅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無奈的看著踱步的閻炙。
「小涵,你跑哪去了?怎麼整晚都不見人?!」一眼瞄到走進屋子內的夏子涵,閻炙懸著的心總算平復下來,快步走過來問道,語氣又急又緊張萬分。
「我——」這麼突然的遇見閻炙,夏子涵腦子里都沒有想過該以什麼理由去搪塞。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到底怎麼了?」閻炙緊皺著眉頭,等著夏子涵的下文。
「我昨晚扭到腳了,去了醫院。」腦子里漿糊一片,半天,夏子涵就只想到這麼一個完全不是理由的理由想要蒙混過關。
閻炙顯然是覺得很奇怪,雖然夏子涵的理由不能說很假,因為他也注意到了,進門的時候,夏子涵的右腳是有些瘸拐的,但是怎麼听閻炙都感覺缺乏真實性。
「那怎麼電話都不接,也不打給電話和大家說一聲。」
「手機摔壞了。」夏子涵微低著頭說,臉上其實已經有些火燒的感覺,心底不斷做著天人交戰,她這是在欺騙隱瞞閻炙,對不起了,只是真的不能告訴你。她沒辦法開口去平靜的陳述這件事情,何況洛禹翔手中不是還有把柄麼?她又怎麼敢輕舉妄動。
「好了,人沒事就好,腳摔傷了就好好休息,到那邊坐著吧。」閻炙一面和顏悅色的說,一面伸出手來抓著夏子涵的手臂,扶著她。
只是他才一踫到夏子涵,就被她下意識的躲閃弄得一頭霧水。而此刻夏子涵卻定定的看著出現在洛雅身後的洛禹翔,很真實的冷,像是化不開的千年冰。閻炙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順著她的方向,看到了站在後面的洛禹翔,有些疑惑的眼神看著兩人。
「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丟下這句話,夏子涵繞過閻炙,拐著腳往樓上房間走去。閻炙看著她一拐一拐的背影,總感覺有某些地方不妥,卻又說不出所以然。正當他腦子里有某些靈光在閃爍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怎麼了?」摁下接听鍵,閻炙的聲音有些冷,電話是從恆湖別墅那邊打來的。
「什麼?!我知道了,我立馬就過去!」洛雅不知道閻炙接的是誰的電話,就看到他听到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臉色變得很激動,通話還沒有掛斷,人就已經沖出了門外。
「他這是怎麼了?還有,那丫頭又是怎麼回事?她昨晚不是在房間里睡覺麼?什麼時候跑出去了還把腿摔傷了?」洛雅有些茫然的左看看右看看,問洛禹翔。
「我怎麼知道。」洛禹翔的回答就這麼一句,他總不能告訴洛雅,昨天夏子涵從陽台上跳下去的時候被自己驚嚇到才摔傷了腿。更不能告訴她昨天是自己綁架了那丫頭,兩個人纏綿了一晚上,當然更更不能讓她知道的事情就是,夏子涵和閻炙之前一直都在晚上幽會,雖然事情也許沒有發生什麼,但是就這一點也夠洛雅發瘋的了。
「你們三兒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奇怪。」洛雅瞪了毫不配合自己的弟弟一眼,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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