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宇文星的允許,白小兔當然是欣喜異常,一張苦瓜似的小臉立即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
呂柔煙被成功留在了王府里,這令飛花玉頭疼地撫了撫額。
小兔兒啊小兔兒,你這不成心要把為師往火坑里推嗎?
呂柔煙這惡婆娘他甩開都來不及,更別說要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
最可惡的便是那個宇文星,他怎可縱容小兔兒這麼做,絕對絕對居心不良!
飛花玉心情不佳,在王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的就是躲呂柔煙。
可他躲著呂柔煙,並不代表呂柔煙不過來找他呀。
結實的房間門被一腳踹開,呂柔煙提著劍沖進了飛花玉所住的廂房。
「呂姑娘,你這麼做似乎太無禮了!」飛花玉懶懶地從榻上坐起,拉上華麗的衣衫遮住自己胸前的大好春光,斜眼冷冷地瞟著呂柔煙,明顯不悅道,「在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晚佔了你便宜的人不是我,你為何非要來纏著我呢?」
哎,長得風流俊朗也是個大大的罪過呀,這不,有這麼個女人纏上來,他好苦惱!
「你休想狡辯!」呂柔煙提劍奔到飛花玉的面前,照例把她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嫵媚的眼眸射出憎恨的毒光,「那晚我雖被人下了藥,但我很清楚地看清了你的樣子,是你奸婬了我,害我不幸有了你的孽種,你若不肯答應娶我,我今天就殺了你,飛花玉!」
這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她一世的名節都毀在了他的手里!
「你認錯人了,在下從不做奸yin女子的事!」呂柔煙的指責令飛花玉整個人都冷了下來,不似平時的吊兒郎當,反而懾出一股逼人的寒氣來,「在下是看在我徒兒的面子上才對你客客氣氣的,你休得在王府里作亂生事,那九王爺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小兔兒,看看你給為師留了一個怎樣大的麻煩!
「娶我還是不娶我?」呂柔煙最後的一點耐心都被飛花玉耗盡,握住劍柄的素白小手微微顫抖著,「不要逼我在這殺了你!」
「想殺在下也不容易,呂姑娘還是三思而後行吧!」飛花玉冷笑,用兩根修長的手指夾住了劍刃,只听見 嚓一聲,長劍斷成了兩截,一截正好在飛花玉的手里。
呂柔煙望著手中那半截劍,嫵媚的眼眸中暗暗流淌過一抹驚訝。
想不到他的武功這麼高,一柄用上等玄鐵打造的劍會被他輕而易舉地掐斷。
「你……」呂柔煙陰冷地開口,卻不知道自己要對飛花玉說什麼。
可偏偏就在這時,白小兔咋咋呼呼的聲音很快由遠及近地傳來,「臭師傅,你在嗎?王爺夫君說帶我出去玩,你和呂姑娘要不要一起去啊?」
「小兔兒……」飛花玉輕輕地呢喃了一聲,細長的眸中閃過大片的陰霾。
又是王爺夫君,小兔兒這稱呼可是越叫越順口了!
說時遲,那時快,飛花玉在呂柔煙不解的眼神中冷笑地一聲,接著把手中夾著的半截利劍硬扎入自己的胸口,直到鮮紅的血液浸紅了他的衣衫,他才滿意地從床榻滾落到地上。
他這樣子真慘啊,小兔兒再不心疼他,她便太沒良心了!
呂柔煙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可能被飛花玉陷害了,心中不禁激起更大的怒氣,想也沒想地舉起手中的半截斷劍向飛花玉的胸口刺去。
真狡猾,飛花玉!
可白小兔在這最關鍵的時刻跑了進來,恰好看見了呂柔煙要殺自己的師傅,她嚇得甩掉了手中的糕點,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到了飛花玉的面前,用自己嬌小的身體擋住了呂柔煙的刺殺,「呂姑娘,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地傷了和氣呢?」
媽呀,她如果晚進來一步,臭師傅的小命不就要玩完了?
思及此,白小兔伸手胡亂地抹去了額頭上剛剛冒出來的冷汗。
「小兔兒,為師受傷了,好痛啊……」見白小兔奮不顧身地拼命保護自己,飛花玉暗暗咧嘴笑了,同時捂住血流不止的胸口,蹙眉虛弱不已地道,「為師……倘若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
「閉嘴,臭師傅!」飛花玉裝模作樣的樣子看在白小兔的眼中的確是快像要死的樣子,令白小兔火冒三丈之余,還難過得掉下了眼淚,「不許胡說,我不會讓你死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飛花玉搬到了床榻上,白小兔抹著眼淚怒視著面無表情的呂柔煙,不客氣地質問道,「不管我師父做錯了什麼,你也不應該殺他!請你留在這里好好看著我師父,等我回來!如果我回來我師父不幸死了,我一定讓王爺夫君天涯海角地追殺你!」
說完,白小兔如旋風一般沖出了飛花玉的房間,火急火燎地去找大夫,卻忘了,飛花玉本來就是個大夫,而且是個最有名的大夫。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