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此次的事件,宇文軒傅亦沒有了游山玩水的心情,帶著群臣草草結束了這次的祭天旅程,回去的隊伍中,赫然多了一塊奇大的天石。
宇文星他們的馬車照例落在了最後面,白小兔重傷未愈,懶懶地倚在宇文星的懷抱中閉目養神,馬車的顛簸令她不適地睜開了雙眼,困惑地瞧著某王爺不善的臉色。
「王爺夫君,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氣了?」
要不然,他的臉色怎麼會那麼難看呢?
「沒事,睡你的覺,白小兔!」聞言,宇文星低頭,冷冷地看著在他懷中的白小兔,那雙純真無邪的眼眸頓時令他心中的陰霾消失了不少,修長的男性手指愛憐地拂去白小兔額前一縷碎發,宇文星的面色有了些緩和。
為何皇兄要懷疑他,他並沒有什麼野心,當這個王爺他過得逍遙自在,偌大的江山,他不稀罕。
「王爺夫君,你看起來明明很不開心!」白小兔撅嘴篤定道,「每次你生氣總會板著一張臉,那樣子不知道有多嚇人!」
她好像沒惹他生氣吧?
「是嗎?」宇文星有一瞬間的迷茫,修長的手指沿著白小兔的眉眼游移下去,直至滑到那縴細的肩膀上,喃喃自語道,「白小兔,你為何……」
為何能看出他的不開心,為何能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那些復雜情緒,為何……
「是啊,自我認識你以來,我還沒見過你笑,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我從來沒見過!」白小兔柔順地將不安分的小腦袋枕在了宇文星的胸膛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里溢滿了感傷,「只有不快樂的人才不會笑,王爺夫君,你很不快樂!」
一個不快樂的人,才會整天繃著一張臉,折磨別人,讓別人不快樂,他心里才會有那麼一絲絲的安慰,也許就是這樣,這個變態王爺才會這麼變態吧!
「白小兔!」白小兔的字字句句都道出了宇文星內心的禁忌,他有些許的憤怒,但更多的是那洶涌如潮水般的悸動,第一次,他有一股急切的沖動,想要把白小兔抱緊在自己的懷里,狠狠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再也不分離。
雙手下意識地使力,宇文星把白小兔抱得緊緊的,就像得到了世間一樣最珍貴的寶貝,再也不想放手。
「王爺夫君……」白小兔想掙扎,因為宇文星把她抱得太緊了,令她險些窒息。
這個變態王爺怎麼一會一個樣啊,奇奇怪怪的!
「白小兔,閉嘴,給本王好好睡你的覺!」那些莫名的情緒充盈著宇文星的內心,令他只想多享受一會身體里的悸動與感動,可白小兔的聒噪卻破壞了這一氛圍,霎時又令他黑下了俊臉,眯眼凶巴巴地吼她。
蠢兔子,你只會煞風景!
被凶的白小兔委屈地癟起了小嘴,一雙爪子不平地在宇文星的胸前撓啊撓的,泄憤。
她哪里又惹到他了,他只會對她凶,哼!
「白小兔,你再撓,本王就命人跺了你的爪子!」胸前抓癢似的輕撓,令宇文星沙啞了嗓音,墨玉般的鳳眸中隱隱沁出了黑暗的火焰。
該死的蠢兔子,她就不能安分點嗎,非要……非要逼出他的火!
「哼!」這回白小兔真生氣了,用力掙月兌了宇文星的桎梏,爬向一旁的軟墊懶洋洋地趴著。
臭王爺,你自己一邊待著涼快去吧,本姑娘不想理你,哼哼哼!
要是臭師傅在這里的話,他一定不會讓變態王爺欺負她這個寶貝徒弟的,臭師傅可疼她了!
面對白小兔的逃跑,宇文星念在她背上有傷,不多作計較,不然早抓過來,狠打一頓小了。
而被白小兔念叨的飛花玉,此刻正與莫青同乘在另一輛馬車里。
莫青是來監視飛花玉的,這當然是宇文星的意思,誰叫某個不要臉的師傅在來的路上與他對著干,有了之前的教訓,回來的路途,宇文星令莫青多備了一輛馬車,把礙眼的飛花玉踢到了這輛馬車里。
「莫青,你說你們家王爺也太不道德了吧,小兔兒身上有傷,我得陪在她身邊照顧她,為何非要令我和你坐一輛馬車?」
飛花玉翹著二郎腿斜倚在軟墊上,眯著細長的眸子,笑得風流魅惑,「莫青啊,要不我們打個商量,你去跟你們家王爺說說,這馬車坐得我不舒服,讓我去他的馬車里坐。」
宇文星,你以為把我踢開了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那還為時尚早!
「師傅,我家王爺會替您照顧好王妃的,您就別多操這份閑心了,這馬車跟王爺坐的無二,您若不滿意,我便去請示王爺,讓您跟他們的馬車換一下可好?」莫青淡笑,好聲好氣地開口道,卻叫飛花玉的笑臉頓時冷了下來。
好你個莫青,你絕對是宇文星養的一條狗,一條能叫又能咬人的狗!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