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兔回到了白家,未免自己在白家二老面前露出更多的破綻,讓他們看出自己不是他們真正的女兒,所以一踏進白家大門,白小兔就找借口溜了。
可是她是個冒牌貨,對白家的地形一點都不熟悉,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原來那個白小兔的房間,急得她真想跑回王府去算了。
「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小荷看見白小兔在院子里直轉悠,忙高興地跑過去道,「老爺夫人回來了,連小姐你都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小荷一直留在白府看守著白家,如今這府里的正主都回來了,她自是很高興。
「小荷,我的房間在哪里呀?」白小兔正愁沒人給她指路呢,恰好小荷來了,真是天助她也。
「小姐,你怎麼在王府待了一些時日,連自己的房間都不記得在哪了呢?」小荷雖然很奇怪白小兔為什麼連自己的房間都不記得了,但還是很快把白小兔領到了她的房間,推開了房門,讓白小兔進去,「小姐,你的房間小荷每天都來打掃,很干淨。」
「嗯,謝謝小荷,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白小兔眯眼打量著這間不屬于自己的房間,擺擺手,讓小荷離開。
原本的白小兔應該是個很奇怪的女孩,要不然她房間里怎麼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什麼蒜頭,桃木劍,符咒什麼的,像是個驅魔的,而不是學醫的。
等小荷離開後,白小兔關上了房門,走到榻邊隨意坐著,然後仰頭一躺,對著屋頂嘆氣。
她回來了,但是這個婚還是要結啊,還沒嫁過去就跑路,軒傅一定會生氣的,到時讓白家上下滿門抄斬,那她的過錯就大了。
算了,還是乖乖地嫁給變態王爺吧,也別想著逃婚了,反正怎麼逃都是白搭,她又不討厭他,嫁給他也不吃虧啊,人家是堂堂的王爺誒,她嫁過去就是王妃,多威風!
想著想著,白小兔又睡了過去,迷迷糊糊地又做起了很奇怪的夢。
「白小兔,你又在偷懶!」白小兔這回看見自己睡倒在一個很大的池子邊,池子里種著她不認識的花花草草,都發著光,很漂亮。
「誰在偷懶啊,人家只是困了,想睡一會兒。」依舊如之前的一次夢境一樣,夢中的白小兔揉著惺忪的睡眼,撒嬌地掛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亂搖,「嫦娥姐姐不會罵我的,你也不能去告密,告訴王母娘娘我在她的瑤池里偷懶,藥童!」
「真拿你這只蠢兔子沒辦法!」那個男人依舊背對著白小兔,對著他懷中的白小兔寵溺地揉著小腦袋,然後低頭親了他懷中的白小兔一口,然後在睡夢中游走的白小兔親眼看見那個白小兔變成了兔子。
怎麼會跟她的情況那麼像,自己真的是在做夢嗎?還有那個男人說話的語氣怎麼那麼像變態王爺啊?
白小兔糊涂了,想要努力走近那個男人,看清楚那個男人的外貌,卻突然被一陣白霧擋住,什麼都看不見了。
「兔兒,兔兒,醒醒!」遠遠的,白小兔听見有人在叫她,又很迷糊地走出了那個奇怪的夢境,睜開大眼幽幽地轉醒過來。
「娘,什麼事啊?」白小兔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眼前端莊的婦人是白小兔的娘,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從榻上坐了起來。
「你這孩子,睡覺都不蓋被子,也不怕著涼!」白夫人寵溺地模模白小兔的小腦袋,笑道,「都快是嫁人了,連自己都不會照顧,將來怎麼照顧你的夫君?」
「娘,你別擔心了,王爺夫君他會照顧我的!」白小兔不以為意地抱著白夫人的手臂撒嬌,「他那個人雖然脾氣不好,性格變態,不過他很,娘你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有娘疼的孩子就是幸福啊!
「兔兒,你還沒嫁過去,怎可一口一個叫九王爺夫君,女兒家家的,也不知羞!」白夫人笑罵道,但也從白小兔開心的表情里得知,自己的女兒是真的喜歡那個九王爺,便稍稍放寬了心,「以後你嫁進王府後,可不能再任性了,一切都應听你夫君的,知道嗎?」
「知道了,娘,我會乖乖听他話的!」白小兔吐吐粉舌,俏皮地對白夫人做了一個鬼臉。
她敢不听變態王爺的話嗎?不听他的話,她可憐的小又要遭罪了!
「好了,我們娘倆出去吃飯吧,你爹和你師傅還等著我們呢!」白夫人替白小兔整理了一下儀容,便把她拉出了房間,朝大廳走去。
「我師傅這麼跑這來了?」白小兔困惑。
臭師傅不是在王府里待得好好的嗎,跑這來是不是又想纏著她嗦啊!
「你師傅他說你既已回白府,他也不好意思繼續住在王府里白吃白喝,想要在我們家暫住一些日子!」白夫人沒察覺到白小兔的異樣,而是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大廳。
臭師傅白吃白喝不要太好意思,他居然有臉說這種話,一定是居心不良!
白小兔在自己心中對飛花玉嗤之以鼻,心想她一肚子壞水的臭師傅肯定來找她說逃婚的事情!
「小兔兒,你一個人一聲不響地跑回來,把為師丟在王府里,你也太狠心了!」白小兔剛坐定,飛花玉便很哀怨地來了這麼一句,弄得白小兔一頭黑線,拿眼狠狠地瞪著他。
「臭師傅,吃你的菜,別跟我說話!」
看吧,看吧,她家臭師傅就是這個德性,改都改不了了!
「兔兒,不得無禮!」白涇責怪地看了白小兔一眼,道,「這是你師傅,你該尊師重道!」
尊師重道?他自己是個沒正經的,這叫她怎麼尊師重道?
「是,爹!」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白小兔嘴上回答的又是另一回事。
「師弟,請你見諒,兔兒性子頑劣,苦了你這個做師傅的,師兄自罰一杯,代兔兒替你賠罪!」白涇舉杯,先干為敬。
「師兄說笑了,小兔兒活潑可愛,玉兒喜歡得緊呢!」飛花玉含笑,也爽快地把一杯酒干了。
呸,爹你知不知道,苦的人是你女兒我,而不是女兒不靠譜的臭師傅!
白小兔不服氣地在心里碎碎念,郁悶無比。
「兔兒,你原本不愛吃這菜的!」白夫人有些驚訝的叫喊聲喚醒了正在走神的白小兔,立即使她抬起頭來問了一句,「娘,怎麼了?我吃魚有什麼不對嗎?」
「兔兒,你從小便不愛吃魚,每次娘做的魚你都不會踫一下的。」白夫人很奇怪地看著白小兔,懷疑道。
呃……糟糕,好像又露餡了!
「娘,我……」白小兔趕緊路出一個傻笑,想要辯駁,卻被飛花玉搶了先。
「師姐,小兔兒是被九王爺硬逼著吃魚的,吃著吃著,小兔兒便習慣了,師姐不必大驚小怪。」飛花玉輕笑,親自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了白小兔的碗里,「小心魚刺,小兔兒!」
「謝謝師傅!」白小兔一語雙關,小臉燥得有些紅。
臭師傅真壞,怎麼可以把這事賴到變態王爺的頭上去!
「說起這個九王爺,師兄不喜歡他,但兔兒又被他……哎……」白涇氣憤又無奈,繼續喝悶酒。
他白家世代行醫救人,從未想過要和什麼皇親國戚攀關系,他們家的兔兒可好,要嫁進王府了!
「師兄,你曾經跟玉兒說過,若是玉兒二十五都沒有娶妻生子的話,你便把小兔兒嫁給玉兒,如今玉兒已經二十有五了,至今孑然一身,無妻無子,師兄這話可還當真?」飛花玉抿唇啜著美酒,寵溺的眼神刮過白小兔瞪得大大的眼楮,卻對白涇認真開口說道。
什麼?他爹居然把自己許配給了三個男人,這不是亂來嗎?
況且她和臭師傅好歹也頂著師傅的名分,怎麼可以……亂lun!
白小兔覺得自己風中凌亂了,她的人生啊,由不得自己來做主!
「師弟,師兄的話依然當真,可兔兒和九王爺的婚事是當今皇上欽定的,我一個平民百姓,又如何違抗得了皇命呢?」白涇無奈地嘆息,「師兄對不起你,師弟,你還是另找個中意的女子成親,把師兄當年對你說的話都忘了吧。」
說完,白涇覺得自己沒臉面對飛花玉,自行甩袖離開,白夫人怕自己的丈夫出什麼事,也跟著離開了。
「臭師傅,你搞什麼鬼,你跑這里來是給我添亂的嗎?」等自己的爹娘離開後,裝乖的白小兔一下子將自己的本性暴露了,凶巴巴地對飛花玉怒吼道。
臭師傅,你可以去死了!
「小兔兒,為師好想你!」飛花玉無視白小兔的怒氣,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把挪到了白小兔身邊的一張凳子上,突然一把抱住了她,低沉魅惑的嗓音伴隨著酒氣把白小兔的耳朵搔得癢癢的,「小兔兒,為師娶你如何?你爹本就答應了把你嫁給我,也就是你我早定下親,你是我未過門的娘子,怎可讓為師傷透心呢?」
「呸,臭師傅你大概喝醉了吧?要不然怎麼會胡說八道!」白小兔在飛花玉的懷中使勁掙扎著,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通紅的,「我才不是你什麼未過門的娘子,在我心里,你只是我師傅,我的夫君是九王爺!」
氣死她了,臭師傅喝醉了還跟她胡鬧!
「小兔兒,為師沒醉!」飛花玉迷蒙著細長的眸子,緋色的薄唇不安分地親著白小兔的耳垂,似真似假地道,「為師是真心喜歡小兔兒的,小兔兒就不能考慮一下為師做你的夫婿嗎?」、
小兔兒,乖乖依了為師這次不好嗎,為師真的不想……
「臭師傅,你越來越不要臉了!」白小兔手忙腳亂地推開了掛在她身上佔她便宜的飛花玉,小嘴不高興地高高撅著,「臭師傅,喝醉了就回房睡覺去,別跟我胡鬧了!」
她的便宜都被她的臭師傅佔光了,可她就是有冤也無處訴啊,因為他是她的師傅啊!
「小兔兒,你讓為師好傷心啊,為師不想活了,讓為師去死了算了!」飛花玉慘遭白小兔的無情拒絕後,哀怨無比地又作小媳婦狀,扭扭捏捏地想要找附近的一根柱子來個血濺當場,以死明志。
小兔兒還真狠心,一點都不給他轉圜的余地!
「臭師傅,你干什麼,別鬧啊!」眼見著飛花玉真的想抱著一根柱子撞死,白小兔無法坐視不管,當即跑過去用自己的身體貼在柱子上,飛花玉便一頭撞在了她身上,疼得她當場慘叫了出來。
該死的臭師傅,沒事那麼用那麼大的力氣,演戲也不用演得這麼賣力吧?
「小兔兒,看來你還是有良心的,舍不得讓為師去死!」飛花玉借此抱住了白小兔軟呼呼的身體,細長的眸子很亮,濕漉漉地讓白小兔很想抽他一頓。
臭師傅,年紀都這麼一大把了,還在她的眼前賣萌,簡直太無恥了!
「臭師傅,把你的爪子拿開,不許再佔我的便宜了!」白小兔很久才發現飛花玉的一雙賊爪在她胸前揉啊揉的,明顯有吃豆腐的嫌疑,當即不客氣地大叫了出來。
看吧,她就知道自家的臭師傅不安分,完全是在她面前做戲來著,可自己卻偏偏著了他的道!
「小兔兒,為師把你撞疼了,不替你揉散淤血,為師怎能放心呢?」飛花玉哀怨無比地說道,一雙賊爪卻越來越過分地向上移動,細長眸子里的奸詐深藏不露。
小兔兒的身子哪都軟呼呼的,真好模!
「臭師傅,我生氣了,不理你,哼!」白小兔惱羞成怒地把飛花玉在她胸前亂按的爪子用力地拍了下來,氣呼呼地瞪了他兩眼,然後轉身跑開了。
臭師傅,你去死吧!
「小兔兒,為師真的很傷心誒,你就不能多陪為師一會嗎?」靜靜地看著白小兔跑遠的身影,飛花玉無力地嘆道,一重新坐到了凳子上,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壺,就著壺嘴,把美酒如流水一般傾泄到了自己的嘴里,眼角處滴落的不知是酒,還是淚。
翌日,宇文星等不及把一大堆聘禮親自帶到了白府。
自白小兔離開王府一日,宇文星便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好像身邊缺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讓他無法安下心來。
王爺親自過府送聘禮,白涇的臉色也沒有改變多少。
跟白家二老絮叨了一會後,宇文星要見還在睡懶覺的白小兔。
「小荷,你帶王爺去小姐的房間吧。」白夫人對宇文星還算客氣,立即叫小荷領路。
「王爺,這里便是我家小姐的閨房了,您自己進去吧!」小荷把宇文星帶到了白小兔的閨房門前,替他打開房門後,自己就恭敬地離開了。
宇文星撩了撩長衫的下擺,跨步進入了白小兔的閨房。
此刻的白小兔在榻上睡得正酣,微張的小嘴吐著泡泡,被子枕頭都被她甩在了地上,里衣都沒穿好,只穿了一條褻褲,修長白皙的雙腿曲著,顯得格外的香艷。
見此情景的宇文星,墨玉般的鳳眸內立即竄上了一簇熾熱的火焰,深邃了他的眸子。
該死的蠢兔子,連睡個覺都不安分,勾引人!
宇文星緩步走過去,彎腰一一撿起了地上的枕頭被子,走過去將被子蓋在了白小兔的身上,遮住了讓他浮想聯翩的香艷畫面。
「白小兔,本王來看你了,你就給本王睡得這麼死嗎?」宇文星坐在了床榻上,一手拉著白小兔的一只小手,頗為無奈地開口說道,「本王沒你在身邊真的不習慣,故你還是早些嫁給本王好,這樣本王才可以徹底安下心來!」
這只蠢兔子太會招惹人了,昨天那個討厭的飛花玉听白小兔回了白府後,就立即離開王府,跑到白府來跟他作對。
倘若白小兔不早日嫁給他為妃,那個飛花玉是定不會死心的!
「別吵,王爺夫君,讓我再睡會,我好困!」白小兔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宇文星的聲音,卻困得不想睜開眼楮來,不舒服地翻了個身,繼續往死里睡。
討厭的變態王爺,不要大清早的就擾人清夢行不行,這是很不道德的!
宇文星聞言,皺了皺眉頭,然後輕輕地又笑開了。
這只蠢兔子還是一樣懶!
「小兔兒,你還在里面睡覺嗎?」正當宇文星彎腰想要親親白小兔的小嘴想要把她變回兔子,悄悄地帶出白府,回王府的時候,飛花玉卻在此時此刻大大咧咧地闖進白小兔的閨房,華麗的衣衫半褪至肩膀的位置,浪蕩不羈的模樣令宇文星心生無數的厭惡。
「飛花玉,你來這里干什麼?」四目相對,兩個男人的臉色都沒有好到哪里去。
宇文星痛惡飛花玉老是來纏著白小兔不放,而飛花玉呢,則徹底厭惡宇文星這個人。
「這是小兔兒的閨房,你王爺來得,在下為何就來不得呢?」飛花玉邁著極其風騷的步伐走到了宇文星的面前,半眯著細長的眸子,不客氣地反諷道。
這個討厭的宇文星,不好好地在他的王府待著,跑來這里做什麼!
「飛花玉,你是白小兔的師傅,請你自重點,她即將是本王的王妃,請你以後離她遠一點,不然本王不會放過你!」飛花玉的挑釁令宇文星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咬牙切齒地沖飛花玉威脅道,「惹怒了本王,本王會讓你以後的日子都不好過!」
這個飛花玉,他遲早會把他從白小兔的身邊趕走!
「王爺,在下孑然一身,並不怕你的威脅!」飛花玉冷冷地邪笑,吊起的眉梢處盡是狂妄的挑釁,「若沒有你從中作梗,小兔兒便是在下的娘子了!」
聞言,宇文星的俊臉又黑了一層,墨玉般的鳳眸射出了最稟冽的殺氣。
「飛花玉,你對自己的徒弟竟存了這種齷齪至極的心思,本王不屑于你,但本王也警告你,若白小兔和本王成親後,你還纏著白小兔不放的話,本王定將你一刀兩斷砍了!」
這個飛花玉果真是無恥之極!
「哼,恐怕到時候王爺沒那個本事將在下一刀兩斷地砍了,說不定在下把王爺你給砍了!」飛花玉冷笑,姿態狂妄無比,「倘若你不是王爺,你能在在下的面前這麼囂張嗎?」
說完,飛花玉又冷笑了幾聲,也不跟宇文星斗嘴了,直接轉身離開了白小兔的閨房。
宇文星,你何必如此欺人太甚呢?本來我只想叫小兔兒在成親之日逃跑的,可是我此刻又改變主意了,你的婚禮將會有一場好戲上演,你就等著瞧吧,宇文星!
等飛花玉離開後,宇文星氣得自己親自去把房門關上了,然後折回到白小兔的身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搖醒了她,怒吼道,「蠢兔子,本王告訴你,你給本王立刻和飛花玉斷絕師徒關系,否則本王就扒了你的兔子皮,讓你爹娘去邊塞充軍,你听到了沒有?」
宇文星的心里都是妒忌,這些妒忌堆積起來的怒氣非常的可怕。
「王爺夫君,你怎麼在這的?」被宇文星搖醒的白小兔很不甘地揉著惺忪的睡眼,撅著小嘴打哈欠地道,「我不想和臭師傅解除師徒關系,他對我很好,也很疼我!」
這個變態王爺一大早跑她這里來鬼吼鬼叫什麼,她耳朵沒聾也要被他吼聾了。
肯定是臭師傅又給變態王爺受氣了,所以這個變態王爺才會來找她撒氣的!
她怎麼從一大早就要倒霉呢,太悲催了!
「白小兔,這是本王的命令,你不得違抗!」宇文星氣得七竅生煙,差點沒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的白小兔給活活掐死。
這只蠢兔子只能在飛花玉和他之間選擇一個,有他沒飛花玉,有飛花玉沒他!
「王爺夫君,我不會听你的,他是我師傅,又不是你師傅,沒有礙著你什麼!」宇文星的強硬態度也令白小兔的脾氣上來了,她緊繃著一張嬌俏的小臉,勇敢地直視宇文星,義正言辭地大聲道,「你不喜歡臭師傅那是你的事情,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還沒有嫁給你呢,我隨時都可以悔婚,哼!」
這個變態王爺這麼蠻橫無理,嫁給他簡直是活受罪,害得她又有逃婚的念頭了!
臭師傅的事情他都要管,那嫁給他以後,自己可能見不上臭師傅一面了,她才不要!
「白小兔,你敢悔婚,本王立即出去殺了你全家,信不信?」听完白小兔的話,宇文星整張俊臉都猙獰了,堪比活閻羅。
這只蠢兔子非逼得他大開殺戒嗎?
「不要,王爺夫君你不能那麼做!」眼見著宇文星殺氣騰騰地沖出自己的房間,白小兔就知道他不是跟自己說著玩玩的,而是真的想要去大開殺戒。
這可嚇壞了白小兔,立即從榻上跳下來,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赤著腳狂奔到宇文星的身邊,伸出兩條縴細的手臂從宇文星的背後把他牢牢地抱住了,白小兔求饒似的撒著嬌,「王爺夫君,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悔婚,我一定乖乖地嫁給你,你就別出去殺光我的全家了!」
怎麼說白府上下的人都是無辜的,她怎麼能讓自己的任性去害死他們呢?
宇文星被白小兔抱住後,情緒就穩定下來了,並沒有甩開她沖出去。
宇文星也只是嚇嚇白小兔,又怎麼會去濫殺無辜呢!
「白小兔,本王告訴你,只有這一次!」宇文星掰開白小兔的雙手轉過來面對她,冷著面咬牙道,「不要試圖挑戰本王的底線,本王不容許你悔婚,更不許你逃婚知道嗎?」
這只蠢兔子他要定了,誰來搶,他都不給!
「嗯,我不悔婚,也不逃婚……」白小兔使勁點頭保證道,大大的眼楮很真誠。
她不悔婚是事實,讓她不逃婚,她辦不到!
她嫁給他,又不是他操控的傀儡女圭女圭,叫她干什麼她都必須要乖乖听話,她才不干!
要她和臭師傅月兌離師徒關系,門都沒有!
白小兔的話讓宇文星稍微放心了些,又和她說了一會話才打道回王府。
在那堆聘禮里,有一件用金線繡成的大紅嫁衣,是宇文星特意叫人去訂做的。
他不想委屈了白小兔,故這次的婚禮很鋪張浪費。
成親之日來臨,白小兔一大早就被白夫人叫了起來,梳妝打扮,穿上大紅喜慶的嫁衣。
「小荷,這頂新娘冠能不能不戴,好重,壓得我的脖子都快痛死了!」一切都被收拾妥當的白小兔端坐在銅鏡前,對于自己頭上那頂能壓死人的新娘冠表示出了極大的不滿。
這種破東西戴著是挺好看的,但是沉死了,她可憐的脖子吃不消啊!
「小姐,這是王爺特意給你打造的,你不戴著,王爺定會生氣的!」小荷邊幫白小兔整理裙擺邊高興地說,「小姐今天真漂亮,待會進了洞房啊,保準讓王爺他看了眼楮都發直了!」
「小荷,他不會的!」白小兔皺皺眉頭,不爽地開口,「那個王爺是個變態,你小姐我再漂亮他也不會有興趣的!」
她曾經都色誘了他,他都無動于衷,更別說她此刻身上穿著衣服呢!
「小姐,你好像很了解王爺?」听白小兔這麼一說,小荷的八卦精神上來了。
可是還沒等白小兔回答了小荷的問題,白夫人就領著媒婆進來了,在白小兔不甘願的眼神中,一塊紅色的喜帕蓋住了她眼前的一片,眼前紅蒙蒙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接著,媒婆把白小兔背到了白府門外的轎子里後,迎親的隊伍立即吹吹打打地朝王府前行。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