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素,你沒來過醉歡樓,可能不知道,醉歡樓不僅有小倌,也有花娘,女人來此可以找男子,也可以找花娘,當然,男子也可以來玩,只要有銀子,想怎麼玩都行,但很少男子敢光明正大的來。鴇父曾揚言喜歡男子,但也說不準,因為就他那樣子,很少有女子對他感興趣。」南宮艷雖然說近半年沒去花樓,但對這里的一切還是比較熟悉的。
「還有女人願意當花娘?」行素好奇。
「當然,我們女尊國的女子不會,大部分花娘都是戰敗國的女子,被販賣來的,她們都是奴隸的身份,沒有人身自由的。」南宮艷解釋道。
「行素,這些日子不見你,好像健康了不少。是不是這里的太陽太毒辣,看把你都曬黑了不少,記得你在溧陽城,那皮膚可是像玉一樣白皙。」君夢花看著行素小麥色的皮膚,好奇的問道。
「這還算黑?你不知幾個月前,她的臉就像被黑漆刷過似的,簡直就不像人,現在幾乎已經正常了。」想起第一次見行素的樣子,還真把南宮艷嚇住了。
「鴇父,今天我要包下春風閣。」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行素一驚,這聲音不想女子,倒像她的夫郎李冰蟾,不由向門口望去,只見一個女子背著身站在門外。
「小姐,對不住啊!春風閣已經有人包下,要不您去春雨閣,那里布置和春風閣一樣。」鴇父建議。
「好是好,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就是要鴇父親自作陪。」女子轉身掃了春風閣一眼,用手模搓一下鴇父的下巴,抬腿準備往春雨閣走去。
「你站住!」行素看清女子的面容,不由惱怒,果然是她的夫郎李冰蟾,該死的,竟然敢逛花樓,還要求一個斷袖作陪。
「咦?這位小姐,請問您有事嗎?」李冰蟾抬眼看著行素,冷冷的問。
「你來這里干什麼?」行素有點心虛的問。
「這位小姐,當然你來這里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啦。」李冰蟾通過春風的大門,看到里面幾位男男女女依偎在一起,想到有別的男子也這樣嬌媚的靠在行素懷里,心中一陣酸楚。
「冰蟾,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快回去!」行素看著面色不善的李冰蟾,催促道。
「你誰啊?我來尋歡作樂礙你何事?」李冰蟾倔強起來,不屈的看著行素「你能來找男人,我就找女人。」
「你!」行素從李冰蟾的眼中,看出他故作的堅強,不知該怎樣說他,自己只是好奇才來這里的,並沒有想要做什麼,他怎麼就這麼委屈,好像自己虐待他一樣。
「吆!行妹妹,原來你們認識啊,怎麼這位李小姐是不是和上次一樣,要冷月公子侍候?」鴇父看著男扮女裝的李冰蟾,故意說道。他早已經知道二人夫妻,這李冰蟾長得這麼有特色,可是遠近聞名的丑男,雖然不怎麼樣,可這脾氣還挺對他的胃口,有膽量跑到花樓來找妻主,作為妻主,單憑這一條,就可以休掉他。不過行素這個登徒子活該,剛才還敢調戲他,他故意這樣說她的夫郎,送她一頂綠帽子。
行素一听鴇父這話,臉色一沉,看來自己的夫郎還真是不甘寂寞,經常來花樓撫慰自己,應該不會,他的守宮砂可是還在啊,難道他和男的有什麼?自己的夫郎難道也是背背山?行素被自己的想法驚得一身冷汗。
「不用!」李冰蟾奇怪的看著鴇父,自己可是第一次來,怎麼他這樣問,難道認錯人了?
「鴇父,我和李小姐是舊識,就和我們一起了!你不是挺忙的,去忙吧。」行素對一臉趣味看著她們的鴇父說,鴇父那閃閃有些奸的眼光好像在做什麼算計似的,讓她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不和她們在一起!」李冰蟾不滿的對鴇父說。
「好了,好了,蟾兒,乖,你就和我在一起吧。去吧鴇父,你忙。」行素一把拉過別扭的李冰蟾,把他帶到自己懷中,摟著他來到春風閣。
溫柔的話語,誘哄包容的態度,讓李冰蟾臉上一紅,身體輕輕扭動幾下,沒能掙開行素的懷抱,只好僵硬著身體被行素拉坐在榻上。
「咦!這位小姐好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肥胖的君夢花眯著一雙小眼,摟著身邊的小倌,精明的看著李冰蟾。
幾人也都好奇的看著被行素摟在懷中的李冰蟾,南宮艷見過,自然已經認出是行素的夫郎。
「這是我的夫郎,對這里比較好奇,所以我讓他來見見世面。大家不用介意,該玩該樂隨意。」行素解釋道。李冰蟾看著行素,沒想到她竟然以這樣的理由來為他開月兌,他來時就知道,男子來花樓會成為被妻主休掉的理由,但他還是來了,他不願意妻主沉迷于花樓內。于是站起,大方的對各位輕施一禮。
「行醫師,沒想到二位還真是伉儷情深,連花樓都一起進,一會也不舍得分開啊!」萬玉脂撫模著身邊小倌的臉蛋,斜眼二人恥笑道。
「可惜我那傻弟弟,已經為某人臥床幾個月,形神消瘦,某人卻活的這麼滋潤。」萬玉脂看著依偎在一起的二人,更是不滿。
「什麼,玉兒病了?」行素和李冰蟾異口同聲的驚問道。
「你們夫妻二人是真不知道嗎?一個是他的好友,一個是他深愛之人,他都快死啦,你們還不知道?」萬玉脂氣憤的把酒杯狠狠的放在身邊的桌子上。
行素愣住了。
李冰蟾看著行素露出悔恨的面容,心中一片黯然。全文字更新